宋锦书将燃烧瓶递到他的手里说:“燃烧瓶就是一种简易武器,里边装的是易燃液体,我用布巾当作引信,点燃之后抛出去,瓶子碎裂后,这些易燃液体倾洒在地面上燃烧,杀伤力也不小。”
周志钦是知道酒能够点燃的,但是酒液点燃远远不如这燃烧瓶持久,他看着手里的燃烧瓶,如此透明的瓶子,包着一些残破的白纸,似是琉璃,却比琉璃更加精细透明。
“锦书,这东西你从哪里的来?这里边的液体是酒?”周志钦充满了疑惑。
宋锦书点点头,“是的,只不过这酒非常烈性,不是寻常酒可比的。”
至于这东西从哪里来,她停顿了一下说:“这是我师门的东西。”
对于宋锦书的话周志钦是不信的,可是他也弄不明白她是如何得来的。
这种瓶子估计皇宫都没有几个……
宋锦书知道他不会信,但是她也没法解释,“还给我吧!这是最后一个了。”
周志钦一把将燃烧瓶往怀里藏了藏,“锦书,就剩这一个了,那就送给我吧!”
这样厉害的武器,越多越好才对,他得仔细研究研究。
“很危险的,不能给你。”宋锦书不太想给他。
周志钦也是个豁得出去的,老脸一变竟是撒娇的语气,“锦书丫头,就给我了吧。等珏儿回来之后,我让他还给你十个八个的。”
那笑容太是谄媚,宋锦书大吃一惊,心中暗想这老头也是个厚脸皮的,“这东西给你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你们要研究的时候我得在场,要不你们引火烧身了可没人救你。”
“是是是,都听锦书的。”周志钦应道,老脸都要笑成一朵菊花了。
宋锦书看的碍眼,忍不住说道:“你不关心关心你孙子吗?”
听了这话,周志钦才变了脸色,想起了孙子的安危,站在城墙上远远看着。
宋锦书笑着摇摇头,走出谯楼,对着人说:“我先下去了,我去军医那看看。”
“哎哎,好的,锦书。实在是太感谢你了。”周志钦说。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心的感激,宋锦书看得出来。
“要不是你,这场仗怕是难了。”周志钦想到当时孙子被困时他的无奈与痛心。
当第一个燃烧瓶炸起的时候,周志钦看的分明,孙子的困境解了。
宋锦书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说:“我先下去了。”
周志钦懂她的意思,出于种种原因,他心中冒出来一个想法,不如让孙子娶锦书吧!
看着人下了城墙,突的他又甩了甩头,婚姻大事,得孙子自己喜欢、自己做主才行。
宋锦书来到了后营,这里伤员不少,遍地的哀嚎与鲜血,她顾不得想许多了,加入了这场救援。
天色亮了又暗,周家军终于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世子回来了!”
“太好了,我们赢了!”
“我们赢了!”
宋锦书满头的汗水,她正在为一个士兵做缝合手术,她的手很稳。
被缝合的士兵也很坚强,没打麻药的他硬生生忍着这痛。
直到最后打结断线以后,宋锦书才顾得上擦擦汗水。
营帐外将士的呼喊声传入耳中,她跑到城门口,等待着得胜的将军回来。
谯楼上的周志钦的身影匆匆,也在城门口停了下来。
军营中现在一片安静,静静地看着远方的人影。
远处,那一身银色铠甲的将军,铠甲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明明是异常的狼狈,但是那周身凌厉饿的气质任谁看了都要害怕。
宋锦书远远地看着,心中涌起一股特殊的情绪,有些心疼有些欣赏……
就这样一直看着,直到那人来到身前。
周嘉珏下了马,周志钦急急地就要过去搀扶孙子,扑了个空……
宋锦书被抱住了,她感受到了十分的用力,正要让人松开些,那人却松开她倒在了地上。
“石头!”
“珏儿!”
“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