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侄女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掉这个臭脾气?
要是改掉了,就真的是又可爱又乖巧的乖侄女了。
“唉!”
白瑜鸿轻叹了一口气,心中苦恼着,也不知道下辈子能不能改掉。
反正这辈子他是斗不过自己这个口舌如簧的侄女儿了。
看着一拳能疼自己好久的祝卿安忘我的撒着娇,白瑜鸿只觉得现在头顶亮得刺眼,我不应该在电梯里,我应该在电梯底。
白瑜鸿的目光左瞅瞅右看看,这电梯可真电梯。
“舅舅,愣在那里干嘛,已经到了。”白清歌敲了敲门框,提醒道。
“要不我还是晚点来吧,一路赶过来也还没来得及吃饭。”
白清歌摆摆手道:“没事儿,我也还没吃,一起吧。”
白瑜鸿揉了揉额头,平时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关键时刻怎么跟出门忘带脑子似的。
“不了不了,你这儿都是些清淡的东西,我吃不惯。”白瑜鸿一边拒绝,一边递眼神。
“?”
“舅舅你眼睛抽筋了?”这看着还挺严重的。
白瑜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眼睛才......”
罢了罢了,为了乖侄女的幸福,抽筋就抽筋吧。
“对,没错,上次去了趟大漠,好像得风眼了,我得先去看看医生,晚点咱们再叙。”
说完,白瑜鸿跟逃似的进了电梯,生怕白清歌再说些没带脑子的话。
这时候已经哭得差不多的祝卿安,抬起通红的眼眶,担忧问道:“舅舅他没事吧?”
“没事儿,他平时就这样。”自从舅舅身上的责任转移到瑶瑶身上之后,就越发的没个正形了。
要是有一天她真的理解舅舅脑子里的想法,那自己一定也变得不正常了。
不死鸟安全部门。
某个独立的办公室内,一个将自己整个缩在椅子上的少女,嘴里叼着个棒棒糖,双手不停的在键盘上敲击。
“还是没法攻破吗,难道真的要进行精神漫游才行吗......”
庄晓梦的手指停下,叹了一口气,自己还能呆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
“没想到我才请假几天,公司内部的安保就已经大变样了,得赶紧把这些资料给更新一下。”
她倒是没想过是因为自己暴露的原因,毕竟事情太巧合了,受袭后加强安保也是合情合理的。
并且在回公司之前,她也专门调查了一番,没发现异常的她便拎着个电脑回来继续当公司狗了。
反抗军在近期就要动手了,而她回来的目的既不是要继续提供消息,也不是要当碟中谍。
她此次回来就只有一个目的,破解不死鸟的终端。
倒不是想在里面找些什么东西,也不是因为有什么深仇大恨,她只是单纯的想提升自己的技术。
她要挑战自我,要证明自己比父亲更加强大。
只要她能破解不死鸟的终端,那就说明其她公司的防火线在自己面前也形同虚设,到时候自己就是名副其实的最强黑客。
为了防止之后不被不死鸟报复,她才会跟反抗军合作。
不存在自然就没法报复她了,而且能毁掉洛城的九大巨头之一,这是何等的荣耀,就连历史都会永远记住她。
到时候别做父亲,就算是所有黑客绑一块儿,那也不够她看的。
大家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她在这里已经工作几年了,终端防火墙跟一面铁壁似的,年纪轻轻的她作为一根绣花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磨掉第一层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
但她并不满足于此。
近期反抗军就要对这里发动致命一击了,这事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肯定会笑掉大牙。
打掉了一两个不超过30人的小公司,人就飘起来了,认不清自己的地位。
但拥有更多情报的她却很清楚,这不仅仅是来自底层的反抗,更高层联合瓜分蛋糕的现场。
不死鸟注定是要灭亡的,所以向外卖点情报,顺便赚点外快的她,也是没什么心理负担。
所以得加快速度了,以后可就很难遇到这么难得的机会了。
难以攻破的难关不仅没有让庄晓梦退缩,反倒是激起了她心中的胜负欲。
时间已然不多,所以她要进行最后一个办法,暴力破解了。
期间肯定会惊动不死鸟,不过这几年她也一直在为此做准备。
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任谁也想不到,攻击不死鸟终端的,居然会是不死鸟的员工。
她很有信心让自己的这帮同事无法查到她真实的ip地址。
对于反抗军那边她也是打草惊蛇了,就当是作为员工的她为公司做的最后一件事吧,只不过她也会收点利息就是了。
“你就是庄晓梦?”
才刚开始暴力破解不久的庄晓梦,魂都差点被吓没了。
不可能吧,就她那群同事的水平,怎么可能追踪得到自己。
冷静点,就算是被发现了,来抓自己的也不可能只有一个没见过的女人。
对方应该只是个新来的员工......
突然她的眼睛瞄到了关得好好的门,她这才想起,没自己的允许别人是进不来的。
她向外的人设就是一个孤僻的技术员,好吧,她本来也是这个样子。
所以平时的工作基本上都是直接通讯发给她的。
她虽然认识部里的所有同事,但部里大部分的人,其实连见都没见过的她。
她的防盗警报也没有提示,所以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你就是庄晓梦?”芙芬忒再一次重复道。
“哈哈,姐姐你认错人了吧。”她危险的直觉让她直接否认了。
芙芬忒眉头微蹙,自己应该没找错地方才对。
芙芬忒瞅了一眼对方随手放在桌上的工牌,上面就有对乡的名字,但是她并不认识这个世界的文字。
但庄晓梦本人却是人都被吓飞了,自己怎么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啊哈哈哈,这个是因为......”庄晓梦挠了挠帽子下的头发,尴尬的想要找一条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