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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武安更怒目看向张燕。

“武安更!”张任拉住武安更,笑眯眯摇了摇头,“这里难不倒我!”

“是!”

张任拿出一个令牌,朝张燕扔过去:“凭这个行不行?”

令牌飞速朝张燕而去,张燕右手探手一抓,令牌在手里依然转了十多圈,然后停下,张燕右手张开,手上通红,手掌微痛,面色一沉,这小子好厉害,仅凭这一手,实力不弱于自己,小小年纪,然后看向令牌,一个不轨则的图案,中间一个小篆写的“摩”字,感觉很熟悉,然后翻过去,背后没有任何图案,一个“张”字,下面只有一竖。

张燕眼中一亮,站了起来,飞速跑到门口,抬头看向门楣上的牌匾,右下角,一个一模一样的图案,甚至是大小都一样,这块牌匾听说是张牛角定下的,跟其他山寨不一样,其他山寨一般是“聚义堂”,还有少部分写着“忠义堂”,但黑山之上就是“议事堂”,张燕去过很多山寨,这是绝无仅有的,如果不是义父张牛角自己打制,自己早就换掉了,对于那个“摩”字,张燕这么多年来也没有想明白,现在总算有了解答的人了。

白绕也是快速跟在张燕身后,看见了张燕手里的令牌,然后一拱手:“总寨主,这块令牌我认识,当年我只是老寨主的随从,老寨主贴身就有这么一块令牌,跟这块一模一样,背面也是一个张字,还有一个缠缠绕绕的图案!老寨主下葬的时候,随着老寨主带下去了!”

“张牛角大哥的令牌,那个图案是否这样子?”张任用手杖在空中画了一个“5”字,然后笑眯眯的看着白绕。

“对……对……,你怎么知道?”白绕看向张任,这时候白绕已经不敢小觑张任了,这小子……让自己看走眼了。

“今天太阳已经落山,明天他们四个下山后,我给你们解答!如何?”张任笑眯眯的看着张燕:“你们都不怕我们五个人,还害怕我一个?”

“不能这么说,刚才那一手,证明了,你实力比我还高!”张燕看向张任。

“不可能!”白绕看向张任,这小子实力自己不得而知,但是总寨主能让这十八寨的寨主低头,不只是黑山寨的兵力,也不只是领兵能力,还有他自己的实力,一人力压十八寨寨主的实力,这孩子的实力超过了总寨主了?

“这样吧,我就在那集市中间位置,万弩对准,万箭穿心之地呆上一夜,如有不轨举动,你们射杀好了!”

“这山上的布局你看得懂?”白绕心里大惊,这可不是普通的弩,最差也是二石弩,还有八石弩,但就算这样依然被他藐视了。

“我们陪着!”武安更冷哼道。

“怎么,什么时候我说的话已经没用了么?”张任淡淡的说道。

武安更一愣,一脸很无奈,然后抱拳:“是!”

张燕和白绕对于这个少年更加好奇了,能让武安更惟命是从,居然不敢有丝毫抗拒。

“你们随总寨主,好吃好喝,我下去了!”

“你吃啥?”白绕忍不住问道。

“天上飞来飞去的不能吃么?烧烤总不至于算是不轨举动吧!”张任笑道,然后看向跟自己来的一伙人说:“不用担心我了,记住我们来是解决双方问题的,而不是来闹事的,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武安更、伊岑、伊姗和秦廿同时应道:“是!”

张任拄着手杖,然后慢慢的走出门口,然后下了阶梯,那手杖在台阶上,一步一步的敲着咚咚的声音。

张燕眯着眼睛,这行人是以这小子为首,自己看的出来,但是没想到其他四人对他这么信服,但这小子露了那么一手,证实了自己的实力,咚咚的手杖声音渐远,远处那个集市所在,早已经是空旷的场所,那小子随意站了一个位置,张燕站了起来,那就是现在所有弓弩所对准的位置,甚至都不用挪动弓弩,只需要将长箭上弦就行了,他如何得知的?

张任也不着急,将一旁的枯枝集中在一起,用火折子点上,让所有人都能看到他,张任甩出两个石头,然后双手一张,轻轻念道:“两只黄鹂来下酒!”张任动作很快,将两只落下的黄鹂抄于手中,将毛拔了,然后将随身水囊倒了一些洗干净,然后架在火上烤。

空中一个鸟叫声,张任捡起一个石头打过去,手杖一挑,正好接住坠下的一只白鹭,张任笑了笑:“巧了,一只白鹭来做伴!”

议事堂中,张燕看着下面那小伙子如此镇定,轻轻的对着白绕说:“按他的意思办!”

武安更四人看着张任在下面倒是很潇洒,不由得会心一笑,走入议事堂。

“他是谁?”张燕问道。

“拜帖上写明了!你没看见么?”伊姗好奇道。

张燕老脸一红,的确是自己的原因,但是自己真的没有看见,白绕挺身而出,说道:“拜帖被山里的雾水淋湿,看不清楚。”

“那明天我们下山后,你自己问好了!”

“他叫义父为大哥?他是义父的兄弟?”

“总寨主也是做大事的人,难道就这么一晚的时间都不愿意等么?我们四个下山后,你不就知道了?”

张燕看向四人,居然套不出一点有用的话,于是朝门口喊道:“上酒席!”

“总寨主,不用了,我们路上的干粮还没吃完,我们就吃干料好了,比较放心!”武安更笑道。

“你们……”

“总寨主生疑在先,我等讨安心在后,怎么能怪我们呢?”伊岑冷眼看着张燕,这年头主辱臣死很少,但是这份理念还是继承下来的。

“也罢,随你们!”张燕讨了个没趣,叮嘱白绕:“白绕,安排他们住下!”

“是!”

当清晨的阳光洒到黑山之上的时候,黑山最高的地方,有一撮不大的坟地,朝西偏南一点的石碑上刻着:黑山总寨主张牛角,署名:儿燕 立

“义父身前喜欢在这个位置,看向西南方向,一直看到日落,我就将他的坟墓安置与此,让他一直看向西南!”跪在一边的张燕慢慢说道。

张任一行人心里一痛,他们当然知道,那是摩天岭方向,张牛角一直想着大伙,没想到最后一别却是永别。

“师傅……”伊姗先哭出来,趴在墓前:“师傅,不要怪夫君,我替他向你跪拜了!”伊姗在墓碑前“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额头上一丝丝血渍流出。

“师傅……”伊岑也忍不住哭泣起来,跪在墓碑前:“徒儿这么晚才来看你!”

武安更跪在伊岑一边,磕了三个响头,扶着自己的夫人,没有更多吱声。

等伊岑伊姗哭泣了很久后,张任一步跨出:“两位武安夫人,逝者已矣,请节哀!你们先下山吧!”

伊岑正要说,武安更拉住伊岑,上山的时候都说明白了,这里让主公处理,以主公的身手想要离开并不是难处,自己虽然能帮助主公,但是伊岑、伊姗和秦廿倒是有可能会是累赘,以防万一,祭拜之后,立刻下山。

武安更看向张任:“你自己小心一点!”

张任点了点头:“嗯,告诉大统领,你们安全回去了就放信号!”

“是!”

武安更拉起自己夫人伊岑,秦廿拉起伊姗,两个女人两行眼泪滴答答的,一步一回首看了看张牛角的坟墓,然后慢慢下了山……

张燕看向张任:“现在你可以说说,你是谁吧?”

“急啥?我要跟张牛角大哥说说话,喝杯酒,你山下近十万大军都部署好了,还怕我飞了不成?我和张牛角大哥要喝酒说话,你要来一点么?算了,酒有点少,就这么一壶,你自己找酒喝吧!”张任在墓碑前的酒杯里倒满酒,然后举起酒囊:“敬牛角大哥,摩天岭镇山统领,当年摩天岭一别,你我兄弟阴阳两隔,时至今日才能对饮此酒!兄弟敬你一杯!”

张任喝了一大口自己酒囊里的酒,然后将墓碑前的酒杯拿起来拜了三拜,分三次将酒倒完,然后酒囊里的酒又给杯子里满上。

“上次喝酒还是我摩天岭大喜的日子,是大统领、重甲骑兵统领他们大喜的日子,也是牛角大哥大喜的日子,只是为了部署对付黄巾军,你只身来到这黑山之中,救这百万百姓于水火之中,兄弟敬你!”张任又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将就被拿起来,拜了三拜,然后分三次倒完。

“牛角大哥,开头山上首相遇,黄河南北分阴阳,昆仑山顶聚魂魄,未来兄弟来相聚!”张任又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将就被拿起来,拜了三拜,然后分三次倒完。

张燕跪在一边,看着张任坐在坟前的一角,一边说,一边喝,一边奠酒,越听越是明白,那个摩字就是摩天岭,义父张牛角是摩天岭的镇山统领,上面有镇山统领,应该还有跟自己一样的寨主,来这黑山实际上就是为了黄巾军而来,但自己是知道的,至少提前了两年,这部署太诡异了,至于最后那首诗:开头山上首相遇,黄河南北分阴阳,昆仑山顶聚魂魄,未来兄弟来相聚。前面好懂,此子与义父在开头山第一次相遇,黄河南北分阴阳,明显是他在黄河以南活着,而义父在黄河北面的太行山死了,至于后面一句没听懂,最后一句是在阴朝地府相聚么?

张燕看向白绕:“拿酒来!”

“是!”

不一会儿两坛酒拿上来,张燕当着张任的面开了第一坛酒,然后直接倒进嘴里,喝了下去,然后将酒坛递给张任,然后自己打开第二坛酒。

张任一笑,看向已经在山脚下的四个人,看向张燕:“摩天岭知道么?”

张燕想了想,然后说道:“不知道!”

“那个方向!”张任一指,“牛角大哥在这不是看夕阳,而是思念摩天岭!”

“摩天岭是什么地方呢?”

“摩天岭当初比你这黑山寨小了太多了,但现在比你这黑山寨强多了!牛角大哥看着摩天岭成长,如同他的孩子一般,镇山统领,本来不需要下山,这样就不会死了!”张任叹到,这多少是因为自己,而且是因为自己躲避紫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