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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父猛地站起来,用手指着夏云珂,“萧少爷是你的未婚夫!他的话就是圣旨!你竟敢不听,还屡次让他等你。你算什么东西?”

夏云珂一愣,萧逸阳这么快就来告状了?

当了十多年的小三还没上位,现在赵媛媛却也是一副伤心的样子:“萧家在荔城是有名望的大户,萧大少爷是萧家的长孙,你应该捧着他哄着他,满足他所有的需求,这样他们才愿意帮你父亲解决资金难题,不然这些年夏家真是白养你了!”

夏云珂抬起头神情淡漠:“爸,夏婉和萧逸阳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夏爸爸猛地打住话头,可这几个简简单单的字,已经让夏云珂心里跟明镜似的,全明白了。

真滑稽,到现在她才彻底觉悟,要是没老爸点头,夏婉哪敢那么无法无天?

瞧着夏云珂那副冷漠孤高的模样,夏爸爸心里别提多不痛快了,一股子劲儿直往上冲,就想着狠狠地教训她一顿。

“我可是你爸,你这什么态度跟我讲话?”

夏爸爸故意避开重点,扯开话题,“夏婉是你亲妹妹,一家人里谁和逸阳在一起不都是一样的!人家逸阳都不计较,你倒装起清高来了?”

“没错,当初是让你故意接近逸阳,可你没本事留住人家心,订婚也是董事长答应的。不然,小婉早就是萧家少奶奶了。你得明白,最重要的是利益啊!”

“让你们姐妹俩都去接近萧逸阳,不管成不成,对你、对夏家都有好处。”

夏云珂话里满是讥讽,“您可真是不做赔本生意。”

夏爸爸二话不说,又是一个巴掌:“夏云珂,你妈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院里!你没资格跟我顶嘴。”

这一句话,像块巨石压住了夏云珂心中所有怨气,紧握得发白的手指渐渐松开了。

妈妈在夏云珂十六岁那年查出尿毒症,爸爸说要送妈妈去顶级私人医院,但从那之后,

每次夏云珂想去看妈妈,爸爸都要提这样那样的条件。

达到了就见。

没达到就不许见。

这十年,她从一个爱笑又充满灵气的女孩,变成了没有灵魂,如同傀儡一般死寂的人。

妈妈刚一住院,那个叫赵媛媛的小三就带着她的女儿进门,她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日复一日地离间她和爸爸那本来就稀薄的父女情。

爸爸用嘲弄又命令的口吻对夏云珂说:“给我稳住萧逸阳,不然一切都免谈。”

说完,头也不回地上了楼,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留给夏云珂。

客厅里只剩他们三人时,赵媛媛便不再装模作样,语气里全是胜者的傲慢:“同时让俩女儿去攀高枝怎么了?你这个窝囊废,能比得过小婉吗?小婉可是夏家的宝贝,哪是你这种卑微的东西能比的。”

夏云珂真想冲上去打死她。

但她也明白,一旦这么做了,再见妈妈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赵媛媛继续说道:“就算董事长觉得你合适当萧家媳妇又怎样?等到真结婚那天,新娘直接换成小婉不就行了。生米煮成熟饭,萧董事长即便不愿意,为了萧家的颜面和逸阳对小婉的感情,也只能认了。”

夏婉从楼梯款款而下,笑容温柔得刺眼:“姐姐回来了呀,逸阳哥原本说带我去的,可我觉得得给你留点面子,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嘛。”

话里满满都是讽刺。

夏婉走到夏云珂跟前:“姐姐,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谁让我既漂亮又听话,偏偏讨逸阳哥喜欢呢?”

“夏婉,你还有没有羞耻心?”夏云珂强忍着怒火和不甘。

爱情嘛,不过是场笑话罢了。

夏婉啊,她不过是从小就习惯了抢我的东西,以此来满足她那点微不足道的胜利欲望。

她打量着故作关切地说:“瞧瞧姐姐穿得多寒碜,咱们都是夏家的小姐,我可不能让人说我对你不好。我那儿还有两条高级定制的裙子,就穿了几次,还跟新的一样,送你得了。”

“咱们小婉心肠就是好,你还不快谢谢她。”

赵珠那语气,满满都是挑衅。

见夏云珂沉默不语,她又半是警告半是威胁地说:“你妈妈换肾的事情,威哥可是全听我的。”

夏云珂直视着她,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寒意:“谢谢了,好妹妹。”

夏婉捂嘴轻笑:“姐姐真是太客气了,咱们本就是一家人嘛。不过日后可别再说那些不知廉耻的话。”

赵珠接话:“等你妈走了以后,我自然就是你的新妈妈了,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妈妈还在医院里躺着,赵珠竟敢当面说出这种恶毒的话!

夏云珂紧握的拳头咔咔作响,心里清楚,现在除了忍耐,别无选择。

夜色迷人,夏云珂站在窗前,望着宁静的夜,心中莫名涌上孤独感。

夏家这座如同囚笼的别墅,让人感到压抑又厌恶。

妈妈变成这样,而他们又如此步步紧逼,这笔笔账,绝不轻易放过!

等等,赵媛媛为何如此肯定地说出“等她去世”这种话?

难道……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

夏云珂匆忙前往疗养院。

保安礼貌而坚决地说:“夏小姐,没有夏先生的允许,我们不能放您进去。”

“我只是想进去看看妈妈,看她情况如何。”

保安摇头:“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疗养院位于城西郊外,四周全都是高墙电网,安保戒备森严,硬闯无疑是不可能的。

夏云珂只好给父亲打电话,但却遭到拒绝。

“想见你妈妈很简单,让萧家拿出五千万解决我们的燃眉之急。”父亲补充了一句:“三天之内到账,否则免谈。”

电话那头的忙音,像是一支支利箭,刺透我的心,让我痛得难以呼吸。

一个从未展示过父爱,只把我当作棋子的父亲。

我一再退让,一再隐忍,却还是被步步紧逼。

给萧逸阳连打了三通电话,他才不耐烦地接听:“夏云珂,要么你现在就死了让我来祭奠,否则别再打电话给我。”

隐约能听到那边的喘息声,以及夏婉刻意提高的呻吟声。

可夏云珂已顾不了那么多,硬着头皮说:“我想跟你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