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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看了半晌后将纸收了起来,看着门口,不知在想什么,阿春和沁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多嘴。

良久,张大力进来才打破安静,“回王妃,若素腋下有一块鼓鼓囊囊的,属下用刀扒开了,拿出一物。”

阿春接过,不言拦住了她,亲手接过,打开看了看,立刻丢在一边,“都下去吧,今日之事,你们若敢透出去半分,包括宫里,命都保不住,可听清楚了。”

阿春、大力两人忙上前应是,就连沁蓝都郑重行礼应是。

不言到了屋内,看着两张纸,吩咐沁蓝拿油纸来,让沁蓝退下去了,不言看着两张纸,思索着如何保存……

第二天一大早,叫了大力“再查一次若素的尸身,没什么异常,拉出去烧了,不可存半点东西,骨灰也洒到水里,一定痕迹都不要留,你亲自去办,你一个人亲自去办。”大力应是退下。

“阿春,按理来说进宫是要查身体的,腋下多个东西或者一个疤痕怎么会查看不出呢?”

阿春看看左右只有沁蓝道,“回王妃,若素进宫时还小,腋下本就有褶皱查身体的尚宫不注意也是有可能的,那个东西并不大,不仔细查根本看不出,奴婢替阿春洗过澡也都没发现过。”

不言再问,“阿春是丽嫔娘娘亲自挑的?”

“回王妃,按宫里规矩,从外头买来的粗使小丫头学三个月或者小半年规矩就能分派了,若素当年是尚宫局送来的一批,丽嫔娘娘只挑了若素一个交给我调教的。”阿春一边思索回忆一边道。

沁蓝问道,“他本就叫若素吗?”

阿春想了想:“若素的名字是我起的,至于进宫之姓什么叫什么,奴婢好像问过,好像是姓秦,她在宫外有个姨妈,不是亲的,专门做宫里采买人的生意。”

不言自语,“也就是说要知道若素从哪里来,就得找到那个姨妈,那个姨妈是姓秦吗?若素知道自己身世吗?”

阿春道,“回王妃,若素昨晚对我说我并不记得。她身体有异估计应该也不知道,可要奴婢到宫里打听?”

不言忙摇头,“不可,若是有机会你可以悄悄问问,没有机会不要往上碰,不可让别人知道你专打听若素。”

阿春忙应下,不言接着道:“明日你同我一起进宫请安,想怎么跟娘娘回话,你自己看吧。”

阿春忙跪下,“回王妃,奴婢是王府的丫头,奴婢一直记得,于夫人的事?”

不言对阿春道,“我的母亲被接回府而已,其余的事情你还知道什么?”

不言吩咐阿春,“你去王爷画室,随便拿一幅画,但不是王爷自己画的。”

不一会儿,平王拿着一幅画与阿春一起到采逸院来了,阿春忙低下头。平王问不言,“王妃,你要看这幅画?这是头几天一个学生画的,我看着路边野草很有几分野趣,但他的笔法又有些不妥之处,你看这几株草最后根部收笔是不是力道有些重,我怀疑是一开始画错了,后来直接描补上的,这一描却失了野草之灵气,显得过于碰重,整体看上去头轻脚却有些重了。这幅画并无欣赏之处你拿来做什么?”

不言笑问,“王爷今日没课不往国子监去吗?”平王点头,我写教案呢,正巧看见阿春偷偷摸摸的。

不言又看了一眼阿春,“妾身有了兴致想裱画玩玩,又怕打扰王爷,所以才……”

平王点头,“王妃会裱画,原来是同道中人,我也喜欢,这幅画还不配王妃亲自出马,你怎么不裱我画的。”

不言脸一黑,干笑一声,“这不是怕裱出来不得王爷喜爱嘛,先随便找一个练练。”

平王道,“原来是这样啊,王妃也太小心了,你怎么裱我都喜欢,陌桑你去拿昨日那……”

不言忙打断,“王爷,妾身只是玩乐,哪能有您的画,就这个吧,来来回回的也麻烦。”

平王道,“行吧,不过王妃一定要为我裱一幅才行。”

不言忙道,“好的,好的,王爷快回去写教案,不可误人子弟。”

平王走后,阿春忙请罪,不言挥挥手,“行了,知你不是故意的,挥手让沁蓝与阿春都退下去。”

不言一人在内室里将那两张纸上下均铺上油纸,这才与那画裱在一起。又将那镯子用防水纸包好,连同一些石头放进一个盒子里,趁着出去花园散步直接丢进湖里去,这才放心离去往和畅院去见母亲。

行礼之后,不言问母亲,“您要给何夫人的是什么礼物,明天可不要兑现了。”

于夫人并未接话,“过一会儿你爹你嫡母恐怕就要过来了,我不愿意见他们,你去吧。”

话音刚落,果然登门了,不言忙去往大门接人。进入屋内上茶,退了下人,不言看着屋里一群人,母亲推测不对,大姐姐、二姐姐、张家舅母都来了。

不等不言开口,周志洁就坐不住,“周不言,你快此给开封府打个招呼,这两个铺子是我们家的,要那姓于的老妇人把铺子还给我们。”

不言面做不解,看着勇昌侯。勇昌侯对张家舅舅道,“祸是你闯的,你来说吧。”张家舅舅低咳一声,“小四呀,是这个样子,一位姓李的老爷把你母亲和大姐的陪房契骗走了,又转卖给了一位姓于的女子,这女子如今不还我们,你得想法子呀,侯府与你大姐还怎么过日子。”

不言还是不解,“舅舅向来至少见我,今日倒是稀客了,舅舅对母亲与大姐当真是关怀,还亲自跑一回王府。”

周志洁又坐不住了,直接站起来,“周不言你好歹是个王妃,一定要要回来,不然就去告你不孝。”

周不言不接话,大姐姐说道,“不言你别生二妹的气,他是着急了,这事是舅舅大意,被骗了不自知,如今铺子已成姓于的了,这也姓于与姨娘同姓可还认识?”

周不言茶盏重重一放,“大姐姐,妹妹不知父亲房里事,不知道有姓于的姨娘。”

周志洁又火了,“你装什么装,你的娘就是姨娘,如今出府了装不知道呀,你姨娘就是死了也是侯府的鬼。”

不言看都不看周志洁,对沁蓝说道,“去给张大力叫来,请他送客,平王府不欢迎轻辱我生母之人。”

大小姐忙拦下,“不言,不言,你别生气,二妹妹气糊涂了,我也是急了胡说话,如今这事也只有出面才能办下来,姐姐就只有这个铺子有些出息,一家人指着生活呢,你就当可怜可怜姐姐吧。”

周不言看向侯爷,“父亲,怎地舅舅能拿着姐姐与侯府的房契?又是怎么被骗的?那位姓于姓夫人的房契可在开封府备过案了?”

勇昌侯不得不答话,“你母亲信任娘家将两个铺子都交给他们打理,如今出了事,又让我们出面,毕竟是侯府财产总要维护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