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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是谁!”暴脾气的xanxus好像不能用语言沟通, 任何敢在他面前提关于血统或是别的什么相近的话题他都要气炸。

超级玻璃心。

稍微啊,只是稍微有一点心疼。以前他火大的时候像是扞卫领地的狮子(雪青喜欢大猫),现在却像是受了重伤之后, 『色』厉内荏地嘶吼。

嘛, 不过他也不需要她心疼就是了。雪青眨了一下眼,把脑海里关于一边警惕地观察四周一边『舔』伤口的狮子的影像都从脑海里删除掉。

雪青手拉过斯库瓦罗的左手, 轻轻巧巧地在剑上一划, 连串的血珠便滚了出来, “emmm, 我受伤了。”斯库瓦罗都没能阻止她愚蠢的自残行为, 黑泥因为属于雪青的血味而躁动了起来。感受到它的不安, 雪青适时地将它安抚下来。

——“我受伤了,你会包扎吗?”被许多『毛』绒绒包裹着的小雪青抬起精致的小脸问表情凶恶的少年。不过是不小心磕碰到了,怎么严重需要包扎的地步。迫于强权他也只能陪小女孩玩过家家。

——“你流血了都不会疼的吗?”亲眼看着半大少年捏碎高脚杯, 玻璃碎片扎进手心, 鲜血瞬间都从伤口流出来。她语气软糯地问, 带着疑『惑』问他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自己?黑手党不需要珍惜这样软弱的情绪。

——“我受伤了, 流血了,事情该结束了。嗯?我并没有要处死xanxus的意思。莱希说的真对,我不能养狮子,它的利爪会伤到我。不过它撒娇的样子别样的可爱就是了。”

还是那个小矮子,手上有不知道从哪里划到的小口子, 流出的血都没有她说话用的口水多。被封印进冰块的他恼怒地“瞪”着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有人说话是这么的可恼, 你才像大猫。

雪青小时候被莱希带着到彭格列继承黑森林领主的头衔, 也是在那个时候见到一脸戾气的xanxus少年。他漂亮的像是一只年轻狮子,小雪青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这么想的。

她轻轻松松,甚至什么都不用干就有一个好处多多的头衔落到自己的头上,而他累死累活视家族为自己的责任却被人当头喝棒,他没有资格去承当这份责任。

雪青的家族责任感是xanxus言传身教的,当然后面她自由生长的时候都是朝着健康积极向上的那一方面长的。

劝说失败,她给自己划了一道口子,打算用领主权力让xanxus护送受了“重伤”的自己回彭格列城堡。然而大概是因为他们磨蹭得太久了连机器人都觉得不耐烦了,于是在雪青开口前一秒,莫斯卡暴走了。

绿『色』的激光无差别地攻击在场的所有人。雪青被斯库瓦罗打横抱起,她也只来得及喊一声,“旺达!”便将头埋在斯库瓦罗的胸前以期阻挡炮|弹轰炸的响声。

“我感觉到里面有人。”虽然起初慌『乱』了一阵,但是旺达很快就上手把莫斯卡控制住。

“把他拽出来。”雪青吩咐。

接着被人绑成粽子样的九代目从机器人里掉了出来。

“那是九代目?”纲吉看着头发花白的老人,还是里包恩说了他才知道那是下令让他接受继承人培训的九代目。

皮特罗一个闪身就把人带到了雪青身边,她教旺达如何给他人输入生命能量,当然仅仅是理论指导。然后现任首领都出事了,架也不要打了,当然其中带着好几个凶相十足的打手的雪青究竟出了多大力让所有人都转移到黑手党旗下的医院里,就不必多说了。

被人当做电池关在莫斯卡里大半个月的九代目当然没有死,只是被叛逆儿子狠狠地伤到了心。

xanxus耍酷一样靠在医院病房外的墙上,啧了一口,骗鬼呢。他可不就是骗了他十六年,骗他是他的亲子,让他为彭格列卖命。他也是贱,现在还是死心不改地留在彭格列。

病房门打开了,里面的纲吉兔子颤巍巍地出来请xanxus,九代目有话想要对他说。纲吉在xanxus怒火都能具现化的目光下缩了缩脖子,难怪雪青不出来叫人,xanxus的眼神好可怕┭┮﹏┭┮

被留在外面的里包恩众人看着xanxus冷哼了一声,拎着纲吉的后领,迈开大长腿走进高级病房。即便里包恩作为九代目最为信任的杀手他也不得入内,暗哼哼一口气,原本的黑|道继承人之间血雨腥风的恩怨情仇剧场陡然间变成了恶俗的家庭伦理剧。

很多雷霆手段都还没来得及对蠢纲用,啧,等下一次再教训他好了。宛若夜空墨『色』晕染殆尽的眼,内里的褶皱被一一抚平。蠢纲要是敢被所谓的大团圆结局骗着签下不平等条约,他就等着他收拾他吧。

里面养病的九代目半躺在床上,温和地看向走进来的他们,雪青安静地坐在一角,手上被她故意弄出来的伤口也已经处理了,还被她身边那个叫旺达的小姑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她不叫除了纲吉之外的人见九代目,直到刚刚也只叫了xanxus进来。纲吉和九代目都分外遗憾xanxus不是彭格列的后人不能继承指环。

纲吉宽带泪:如果xanxus能继承彭格列的话,就不需要他去当见鬼了的黑手党boss了。

“真的烦死了,死老头你到底什么意思。”xanxus忍了一会儿老头子回忆他小时候的事情,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他想要把囚禁九代目的锅推到纲吉他们的头上,再玩一出清君侧,结果雪青风风火火地跑过来,什么都没戏了。要杀要剐一句话的事情,现在还要听老头子唠叨,别提有多憋屈了。

九代目叹口气,视线转移到安静坐着的雪青身上,就结果来看他并不是个好父亲。

“大空戒给我。”雪青伸出完好的手,光明正大地伸到xanxus的眼前向他要戒指。见他没反应,手指还不耐烦地勾了几下。

“给你。”xanxus从手指上脱下古朴的戒指,对于不被它承认的人来说,这不过是一块废铁罢了。戒指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扔到了她的怀里。

而纲吉眼睛都快要脱框了,你扔戒指扔得这么爽快,怎么前头还要打死打活的。

雪青都还嫌他动作慢,忍下白眼的冲动,解开被旺达包得严严实实的手,边解边嘟囔旺达绑得太严实了。手上的伤口就只有浅浅的一道,涂上特制的『药』膏都已经开始愈合了。

她先在食指戴上自己的紫罗兰章戒,在欧洲名花之下继续套上被枪支守护的贝,“关于彭格列指环的传承,始于紫罗兰和giotto的契约。而现在我作为紫罗兰二世,有权力修改这份契约。”两枚戒指相碰的一瞬间,彭格列指环像是被触动到了什么机关,戒身像是被酸腐蚀了一层,落下了细碎的粉末。

银『色』的粉末聚在一起向上蜿蜒围绕着章戒,最后形成了荆棘模样连结下方的彭格列一起围拱守护着紫罗兰。而褪下伪装的彭格列指环暴『露』出本真的面目,那是这个星球在孕育生命时留下的最为璀璨的宝石。

两枚戒指组合成一体,仿佛他们刚打造出来就是这副连体婴儿般的模样,有些狰狞,又有些肃穆。雪青戴着指套的食指往前方的空地一指,随着她的声音响起橙『色』的火焰在戒面上燃起。

“我以紫罗兰之名命令你,出现在我的面前。”

仿佛有一声叹息,在狭小的房间里响起。怕鬼的纲吉头上顿时冒出了一头的冷汗,这里也没有什么其他人,他都看着呢,没有人叹气。这么一想,房间里的温度瞬间降下了好几个度‘。’

“彭格列首领giotto,愿您一如往昔。”如少年意气,光彩夺目。金发的南欧男子披着黑『色』披风,手上戴着绣有罗马数字一的手套,垂下被火焰渲染成金『色』的眼眸,向坐在一角的黑发少女俯首。

“彭格列初代!”xanxus还是少年心『性』,被关在冰里的八年完全没有把他的戾气和少年人的冲劲消磨掉,反而越烧越旺。他早就知道彭格列指环中蕴藏着巨大能量,当初还是七枚指环齐聚点燃火焰才让他解冻。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戒指里住着个先人,还是彭格列一世。

“正是在下。”giotto的幻影看了一眼他点头,他的眼底淡淡的,只倒映出一抹和光同尘的剪影。

雪青仰头看他直言不讳:“我要修改契约。”

giotto低头回视,神情浅淡地说:“可。”

“但是需要付出代价,写在世界基石上的契约书,不论是撰写还是修改都需要巨大的能量。”没错,紫罗兰写契约书的时候,丧心病狂地用世界基石当契约纸。让人想动手脚几乎都无计可施。

“我要你一半的生命。”

“我拒绝。”

原本xanxus还在想如果只是能量,他用火焰代替就好,但是在giotto要求的代价说出后,不假思索地替她驳了。他不需要她做这么多。不过是个没有到他腰的小矮子,病怏怏地坐在位子上看他是怎么大杀四方,再懒懒地抬眼一看喝一口果汁,就是她的极限了。

一半的命,那她还有几年好活。

“我也觉得雪青你不能答应他。”纲吉在最初的震惊消退之后,他低头竭尽全力地思索,就算他眼前是一个普通女孩子,他也做不到看着这样她拿出一半的生命。

“为什么你说的是‘我’。”

这份敏锐,该说不愧是继承了初代的超直感的十世吗?雪青偏头看了他一眼,转眼看giotto

xanxus被纲吉的话一点,也觉得不对劲,锐利的眼风扫过去,看见的不过是坦然一笑。

“确实不是我要求的,契约人的部分写在云戒上。多余的我就不能说了。”giotto耸肩无奈一笑,暴『露』了一点过去,在他还没有组建自卫团时的少年心『性』。

雪青食指轻碰嘴唇,沉思了一瞬,“你不帮我改的话,我就和所有人说当初是你在维奥莱特和阿诺德之间从中作梗,让他们没有在一起,以至于各别东西。”

“我的大小姐啊,这样的话可不能从你嘴里说出来。”giotto哈的一笑,爽朗如晴空,双腿交叠坐到了唯一空着的椅子上。他目含警告地看了一圈,看他们都知道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之后满意地点点头。

雪青气鼓了脸,圆溜溜的黑眼珠控诉地看九代目,你家先人这么不拘一格的吗?居然放炎压吓她。黑泥都因为这包含净化能量的火焰吓得不动了。

九代目往靠枕上一靠,他老了要退休了。如果xanxus能继任再好不过,彭格列会一如既往的强大。而纲吉个『性』温柔却有一股强韧,若是他继任,彭格列估计真的要毁了。一世所希望的彭格列的模样却是会真正地在这个世界显现。

大半个月被莫斯卡肆意抽取火焰作为行动能量,九代目也已疲惫,英雄迟暮谁也逃不了。老人沉睡过去,轻轻打起了酣。

“那么,现在你能体会到被人珍视了的感觉吗?被人用一半命换自己梦想实现的机会不多。”giotto支着下颌浅笑看着xanxus,眼底依旧是浅淡的温度。或许嘴角温和有礼的弧度才是最深切的嘲讽。

“你所求的不过是如此吧。”

啧,雪青砸了一下舌,真不知道为什么giotto会这么用力怼一个心理年龄不过十六岁的孩子。她转头看纲吉,招手让他过来。

纲吉诧异地指了一下自己的脸,他?

嗯。雪青点头,就是你。

“雪青?怎么了?”他贴墙悄悄绕过硝烟弥漫的两人,走到她身边。

“你真自来熟,是发现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吗?”毫无芥蒂地信任她,连名字都叫上了,真的还是没有被世道磨过一遍的少年郎。

“额。”纲吉尴尬地『摸』头,他随便叫她名字是显得他太轻狂了吗?

“打直球才是攻略一切大傲娇的利器,继续保持。”雪青给了他一个鼓励的手势,纲吉不是很想知道她说的傲娇都有谁。

雪青略过嘴架吵不过瘾开始撸袖子的两人,把烙印着黑『色』符文的左手腕递给他看,“我需要你的火焰,一点点。”

雪白的肌肤上紧紧贴伏着诡谲的黑『色』图文,不仅如此,纲吉再仔细一看,雪青的脖子上也有一圈类似的符文,像是死囚的项圈圈禁住她的灵魂。

纲吉忍不住再低头仔细看她的左手腕,黑『色』字符有点像是大写的字母,但是他不知道这些字母组合起来是什么意思。

雪青像是看懂了他脸上的表情,她反手紧扣住他不自觉放到她手心里的手,“这条魔咒的意思是——”

“我的灵魂为你所缚。”

轰——的一声,九代目病房的大门被冲天的大空炎破开,围布在走廊上泾渭分明的几拨人都抬手阻挡眼前的冲击波。

普通孩子落草都是啼哭几句就乖下来了,谁想黑泥诞生是一声惊天巨响啊。

漫天的焰光下站着一个大概三四岁的孩子,银白『色』的头发像是松枝上垂下来的冰棱,漂亮的紧,那双紫葡萄似的大眼睛干净得像一汪泉水。只是那脸,长得有五分像雪青,另外一半却不知道是随了谁。

雪青因为安哥拉曼纽选择现世的长相不得不按住了抽搐的嘴角,长得像她,她能理解,但是另一部分的取材,她怎么就这么想吐槽呢。你照着纲吉长她都不介意,顶多赔付一下被侵|犯的肖像权。但是你为什么偏偏选了……她最喜欢的那张脸。而且赔偿金都给不出去。

“不好看吗?”安哥拉歪头,刚诞生的她正在新奇地看着自己的小手小脚,身上的白袍子是学着图画上新生人类的样式变出来的。

“很可爱。”雪青诚实地点头,在她十四年的短暂人生里见到过的最可爱的小孩子,唔,等小楠再稍微张开一点(他还能自己调节美貌程度),说不定能比下她。雪青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左手腕,发现魔咒没有消失。

卧槽,这个玩意儿怎么还在。

有这么个“纹身”在,她都不敢去见小耀,上次去帝都的时候都没敢留意小耀有没有发现她往手上缠手链的意图。

脖子上的可以用古一给她的护身符来搪塞过去,手上这个是她办事不牢靠的证据啊。拉过小甜包模样的安哥拉塞到自己的怀里,这个小兔崽子怕是没有净化干净还是要烧一烧。

大家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不就是有个娃从火里面蹦出来了吗?在场会玩火的人,他们的三观都说服自己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除了刚刚上手学祖传喷火手艺的纲吉,他还处于妈妈呀他『摸』了一下女生的小手就有一个小娃娃生出来的世界观碎裂式震惊中。

纲吉的碎碎念被涌进来的人听见了,于是都伸了脖子仔细看安哥拉的长相,有一半长得像雪青,另一半却不知道长得像谁。总之,长得不像纲吉。

安哥拉甜甜一笑,“我当然不会像他啦,她又不喜欢她,我所有的样子都是照着雪青喜欢的人的样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