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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心何事『乱』,簌簌落樱花。现在雪青心里想的可不是什么有关少女心的东西。本着政治家的一流素养,她想的是,妈妈呀,她要知道妖怪家族里晦涩的秘辛了。

一瞬间她的脑子里就转过各大震惊部大标题,震惊!偷龙转凤,大家族双生秘闻,继承人离奇失踪,年迈家族掌舵人不得已收养仇敌之子。诸如此类扑朔『迷』离或真或假的事件。

人喝了妖怪血会怎么样,参考打了鸡血的人。都是不同种族间的换血,没有副作用打死她,她都不信。滑头鬼之孙喝了滑头鬼的血,没有被激发返祖大妖怪的血统,反而压制住了妖怪血。

自然而然的,她想到某种可能。

奴良滑瓢好像和维奥莱特有点关系,那个男孩子如果不是他的,那是谁的。她不怎么想沦落到处理剪不断理还『乱』狗血伦理案。她还是一个小孩子!

雪青想着,她看奴良滑瓢看上去好像真的要和她讲关于这件事,她急忙转头查看周围。没有一只妖怪在他们的身边。

——无关妖员全都被驱散了。

没有讲笑话的可能。

这个不是推心置腹就是杀人灭口的节奏,或者就是两个一起走。雪青难得的感到了一丝紧张,黑『色』的雾气弥漫在地面上。大概是所谓的妖气了吧。

“我的错,你们家的事情我想我人小见识少,我不应该『乱』说话的。”雪青捂住耳朵,表示自己什么都不想听。妖怪们自带的天赋技能她很难破解,尤其是法系的攻击。谁知道他会什么稀奇古怪的能力,了解“她”的奴良滑瓢可能就知道怎么杀了她的方法。

大意了,雪青咬了下口腔内壁的软肉。滑头鬼对她没有什么攻击的尖锐态度,就忘记他并非人类。她对上这种非人的东西太大意了。这里也不是她的主场,知道这些秘辛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说着可能很伤人,但是有些时候你防不住别人这么想。

奴良滑瓢也不听,他就是要讲,“我没喜欢上什么人类,陆生确实不是老夫我的孙子,也不是紫菀的孩子,喂给他血也是为了保护他。”

“好了你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他的脸上『露』出贱兮兮的笑,看得雪青很想一巴掌拍上去,她原本凭借他先前的话,大概猜一点苗头就差不多了,风一吹过就可以讲自己什么都忘记了这种场面话。

听到这些东西,雪青有不好的预感。她来日本做异能力调查,最重要的一点其实是来警告黄金之王约束好他地盘上的人(妖),不要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能越过国境线。如果能把那块破石头重新封印就更好了。

谁知道她会突然被维奥莱特过去的旧债糊一脸,本着探索真(八)相(卦)的心理,所以才试探一下那个男孩是不是维奥拉留在外面的私生子什么的。

奴良滑瓢拉下雪青掩耳盗铃的手,还想说什么他抬头看天上飞过来的直升飞机,妖怪的身体素质让他先人一步就发现了,还有机身上的标志,“这里可是居民区啊。公务员大晚上的这么扰民小心我去投诉。”

奴良组是浮世绘町的地头蛇,这一块都是他们妖怪的自留地,偶尔他们也会去客串一把保(黑)护(社)会。在社区里可是很有良好声誉的。

雪青看有人过来接她了,便暂时松了一口气。

今天她确实不知深浅了,玩了一折建国大业就飘了。她的首要任务应该是保护好自己才对,留在妖怪的巢『穴』,真不像话。雪青刚要站起来又被奴良滑瓢伸手拉了一个踉跄。

“保护好自己,前几天你应该才被袭击过吧。”奴良滑瓢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神态,脸上的表情变得格外严肃。

六百年前维奥莱特来到过这片土地,她集结了当时所有的大妖怪和天对抗,死伤无数。她在大战中消失后,大部分人都认为她死了。妖怪认为是神暗算了她,又再次开启大战。

而此后妖怪内部群龙无首,被天神逐个击破,曾经团结一致的妖盟在几百年前分裂成几个不同的派系四散到各地。

“不是每一个妖怪都是像我这么善良的。”一个妖怪说起善良总感觉有点可笑,奴良滑瓢咧了下嘴角,构不成一抹清晰的笑意,“不想被人无缘无故找麻烦的话,藏好你的眼神。”

“小姑娘保护好自己,别去黑的地方。”

雪青想奴良滑瓢有他的途径知道她受袭,但是他还不知道那是一个巧合造成的意外。日本还有谁是需要她戒备的。

宗像礼司凭着自己艺高人胆大,不是,为了第一时间保护国际友人的安全从直升飞机上跳了下来。甚至没有激起一点尘土就跳到地上。

他听见了什么?宗像礼司推了一下眼镜,盘踞在人类黑暗角落的大妖怪在叮嘱误入异种世界的少女注意安全。真的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在青『色』之王跳了下来之后,奴良宅里在总大将命令下离开清场的妖怪们又都出现在庭院中。

头身分离的首无,力大无穷的狒狒,呼吸间尽是霜雪寒气的雪女,房屋栋梁砖瓦墙缝间隙里的异种,皆瞪着一双猩红的眼注视着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未投拜帖便登堂入室真是失礼了。”宗像礼司有本事自己明明说着道歉的话,但是却依旧像是拿着主动权的那一个。

“李雪青小姐是我方的娇客,晚间未见到她,担忧出事,我们都在焦急寻找。不曾想到了您的地方,一时情急还望见谅。”宗像礼司掸了掸没有灰尘的衣袖,脸『色』波澜不惊地说,对他礼貌颔首。

雪青的手臂还被奴良滑瓢拉着,她站着比坐着的他高,于是只能略微佝偻着低头看奴良滑瓢不复正经神『色』的嬉皮笑脸。他金『色』的妖瞳里『荡』漾着浅浅的微光,眼角勾着的妖纹让那双眼睛显得更加妖冶。

“啊。”她不咸不淡地回应,不知道是对奴良滑瓢说,还是宗像礼司。雪青抽回自己的手臂,她忽略一旁虎视眈眈的恶鬼们,在诡异的黑『色』妖雾中径直走向青『色』之王。

“此次真的麻烦您了,青王。”雪青对他颔首道谢。

居然这么乖,不怪宗像礼司这么惊讶,雪青在他面前表现地一直很傲气,不肯低头。她这次出去是受了什么打击?居然肯收敛了一点锋芒,不过她再怎么张扬也不像某个暴力分子让他头疼。

雪青的高傲更像是端着步子走在墙沿上的猫咪,没有多少杀伤力。如果雪青知道宗像礼司对她的比喻,她想她会给他表现一下什么叫做杀伤力。

等她和宗像礼司坐到机舱里,雪青再看一眼远去的奴良宅,到了上空她能明显地看出来有浓郁的妖气笼罩在宅院上。

这一支妖怪选择和人类和平相处 ,否则就不会这么轻松地放他们出来了。还有这个表面上看着文质彬彬的宗像礼司,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克制守礼。

对着奴良组里的妖怪们可是不客气得很,底气这么足,王权者的武力值评估看来还是要上升一个台阶。

吃一堑长一智的雪青决定更谨慎地对待这次的调查。

“嗯?不是回酒店的路。”直升飞机拐了一个弯到了另外的地方。

“李桑好像对这里的路很熟悉?”宗像礼司不动声『色』的问,她才刚到这里不久吧。

“东京都的旅游册子上有地图,我记下来了,本来想趁着这个机会顺便旅游一下的。东京樱花的花期快到了吧。”赏樱是日本全民『性』的活动,日本的电视节目里甚至有开花预报。雪青看了那么一眼。

“确实是快要到花期了。”宗像礼司回答,解开自己座位上的安全带,拿起座椅旁的佩剑,“可能要请您在此耐心等候一会儿,在下突然接到线报,有些氏族之间的事务要处理。”

“有个让人头疼的家伙在等着。”

接着他又打开舱门不戴任何保护措施从飞机上跳了下去。

雪青同样解开安全带从大开的门洞朝下看去,距离飞机下方的屋顶上集结着两队的人马,一方明显是以宗像礼司为首穿着统一制服的青之氏族,另一队,暂时不了解。

“现在是几点钟?我的表不准了。”雪青问飞行员小哥,高空的风刮进机舱,雪青取下吃进嘴里的头发。小孩子太晚睡觉的话会长不高的。

“晚上十一点,请放心,室长肯定会……”马上回来的,飞行员小哥继看着自家王高空跳伞后,又亲眼看着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从舱门前跳下。

从高处跃下拂面而来的风尤其清爽,心跳鼓噪着狂欢,她知道自己不是因为害怕而心脏狂跳。是兴奋的,危险动作总是有这样别致的魅力,雪青看着越发接近的屋顶,下次想逃过家长的耳目这么玩,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嬉笑着调整好落地姿势。

异国的来客落到了两位王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