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这样的至宝在你眼皮子底下晃悠了这么多年,我不信你没动过心思,就算是先帝对你有知遇之恩,你也不可能放着这么大一块肥肉不眼馋。”
“可是,你却没得到,还愿意劝说帝后赠予我,那就说明这个至宝一定有问题。”
“老头,我劝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不介意杀了你,再闯进皇宫抢了这件至宝。”
国师讪笑一声,“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前辈。”
“我,我的确动过心思,但是却发现我根本吸收不了那件至宝里面的灵气,想尽了一切办法也没有用。”
“为了吸收至宝里面的灵气,我从中年老头变成了现在白发苍苍,一晃就是几十年过去了,还是毫无进展。”
“我也认命了,这件至宝与我无缘。”
他这说的不是谎话,是真话。
筑基修士最多能活两百岁,他再这件至宝身上浪费了几十年的光阴,已经足够了,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时间里,他不想让自己陷入魔怔之中。
“你倒是看得开。”
“既然你这么说,我对这件至宝还真挺感兴趣,给你一天时间,明天傍晚我若是见不到这件至宝,国丈父子俩的小命我就收走了。”
宿泱说完身影就消失在了国师等人眼前。
“前辈,我去哪里找你啊!”
国师愣了一下,对着空中大喊。
两人也没留灵息,传音术也联系不上啊!
“国丈府。”
——
深夜,皇宫。
“陛下,事情就是这样。”国师一脸凝重的坐在下首,眼神幽深的看着龙椅上的年轻青年帝王。
“那位前辈实力高深,若是知道我们算计了她,焉能有好下场?不若算了吧。”
安槐王一脸疲态,乌黑发亮的头发有点发白,明明不过才三十岁,看着却是暮气沉沉的。
国师叹了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呢?
“陛下,这是拯救安槐国唯一的办法,我们不是那人的对手,这位前辈实力高深,出身修仙界名门大派,背景不凡。”
“这样的身世背景,那人断不敢对她下手。”
安槐王一脸怀疑,“那人看着可不像是善茬,你口中的那位前辈不过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实力真的有那么强?”
“陛下多虑了,修仙界看中的是天赋,那位前辈年纪看着小,但是实力可不俗,而且,她的压迫感很强,身上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自信。”
“面对天道,她都是一副嚣张的态度,可想而知,她身上绝对有保命的手段。”
国师相信自己得判断,这位前辈就是他们的转机。
“陛下,安槐国生死存亡之际,您不能再优柔寡断了,想想千万子民,想想皇后娘娘肚子里未出世的太子殿下,想想您的父亲。”
安槐王脸上的表情一僵,片刻后无奈的苦笑一声。
“罢了罢了,都按照你说的去办。”
安槐王起身拂袖而去,身影是那样萧条,孤寂。
国师腿上的右手紧了紧,他也是没办法了,为了安槐国皇室和百姓,他不得不这么做。
空荡的宫殿内,国师一个人呆坐了许久才起身离开。
“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宿泱空灵的声音在宫殿内响起,纤细的身影出现在龙椅旁边。
早在国师一脸信誓旦旦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不对了,一个国师面子再大,也不可能说将一国至宝说送就送吧?
所以即便她对这个至宝的兴趣不大,也装作很感兴趣的模样应了下来。
不然,后面的戏还怎么唱下去?
“神秘人,至宝。”
宿泱一脸沉思的摸了摸下巴,她现在是真有点好奇安槐国的至宝是什么东西了。
从两人刚才的谈话中,不难看出来背后有一个实力高深莫测的神秘人看上了安槐国的至宝。
但是安槐王和国师不想给,亦或者是不能给,正巧这个时候她出现了,想让她来当这个出头鸟。
“啧啧,当真是好算计。”
她倒要看看,国师那个糟老头子想怎么算计她。
翌日,天刚擦黑,街道上就已经没有行人了,所有的店铺都关上了门,就连平日里灯火通明的青楼都关门了。
热闹的景阳城瞬间像是变成了一座空城,寂静无比。
坐在屋顶上方的宿泱收回神识,手指不停的在瓦片上轻轻敲打着,脸上满是思索。
事情好像越来越刺激了呢,她喜欢。
坐了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宿泱才朝着国丈府御剑而去。
她到的时候,国师已经到了,脸上布满了焦急,手上端着一杯茶水,不停的来回踱步张望着什么。
“前辈怎么还没来,时间可不多了。”
“什么不多了?”
“前辈!?你终于来了。”
“着什么急,我这不是来了,你刚才说什么不多了?”
宿泱径直走向大厅,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周围的丫鬟和家丁都很有眼色的低着头走了,只剩下国师和禁军。
“没,没什么。”国师嘴角的笑意凝固了几分,他就不该说话,万一出点差池可怎么办?
“东西呢?”
宿泱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直接索要至宝。
“前辈请看。”国师也不拖拉,直接将储物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他也怕迟则生变,东西还是先给出去比较好。
“木灵珠!?”
看清楚东西之后,宿泱瞪大了双眼,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这熟悉的大小,熟悉的形状,除了颜色和冰灵珠不一样,其他的不都是一模一样么?
“前辈认识?”
宿泱也不多看,直接将绿色的圆球收进了空间。
“你说的还真没错,这玩意要是流入修仙界,势必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这个宝贝我很喜欢,国丈父子俩的小命我就不要了,回头你替我谢谢安槐王。”
“话不多说,山水有相逢,就此别过,告辞。”
东西拿到手了,宿泱就打算离开。
“前辈且慢,我。”
“想走可以,把木灵珠留下!”
国师话还没说完,一道戾气满满的声音就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