惢心站在江府的院子里,望着天空中飘过的云朵,心中满是感慨。
自从从皇宫中逃出来之后,她便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踏入那个吃人的地方了。
这里的生活虽然平淡,但却安宁。
没有了宫中的勾心斗角,没有了时刻提心吊胆的日子。
她与江与彬在这里过着平淡的生活,每日种种菜、养养花,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
这一日,惢心正在院子里晾晒衣物,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心中疑惑,这个时候会是谁呢?打开门一看,却见毓湖姑姑站在门外,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卫。
惢心顿时愣住了,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毓湖姑姑怎么会找到这里来,难道是宫里出了什么大事?
毓湖姑姑看着惢心,神色严肃,“惢心,皇上要见你。”
惢心惊恐,她下意识觉得这件事情和她之前的主子脱不开关系。
“毓湖姑姑,这是为何?我已经离开了皇宫多年,今日怎么……”
毓湖姑姑微微皱眉,“这是皇上的命令。”
惢心心中慌乱不已,她回头看了一眼屋里,想着江与彬还在出诊未归,自己就这样被带走,连个交代都没有。
她急切地恳求,“姑姑,能否等我夫君回来,让我与他说一声?”
毓湖姑姑摇了摇头,“时间紧迫,会有人去通知江太医的。”
说着,毓湖姑姑一挥手,身后的侍卫便上前,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惢心这时候不敢开口,只能乖乖的跟着他们走。
一路上,惢心心中忐忑不安,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皇上传唤回去,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他们走得很快,几乎没有停留。
惢心几次想要询问毓湖姑姑,可毓湖姑姑始终一言不发,只是面色凝重地赶着路。
惢心心中越发不安,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难道是如懿在皇宫中又捅了什么娄子吗?
走着走着,惢心实在忍不住了,她停下脚步,对毓湖姑姑求情,“姑姑,求您指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这时候还不忘记把随身的荷包解下来,递给毓湖。
毓湖姑姑看了她一眼,微微叹了口气,“惢心,到了宫里,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惢心心中更加疑惑了,但也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便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走着。
终于,他们来到了宫门口。
惢心看着那熟悉的宫门,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曾经,她想尽办法逃离这里,可如今,却又被带了回来。
进入皇宫后,毓湖姑姑带着惢心来了御书房。
随后自己也没有敢继续留在现场,屋子里面只有惢心和皇上两个。
至于那个平日里和如懿走得很近的李玉,也是早早的被赶了出去。
进忠则是被安排去调查凌云彻的人际关系往来,他在没有事情的时候才不会主动往皇上面前凑,更何况是这种情况。
惢心抬头,发现皇上脸色阴沉的坐在面前。
她双膝一软直接跪下,脑子里面想过千百种可能。
江与彬正在太医院专心致志地整理药材,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专注而认真。
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刹那间,江与彬的脸色变得惨白,手中的药材差点掉落。
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惢心被皇上带走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慌得不行。
他的思绪瞬间飘回到过去,各种猜测涌上心头,“难道是当初惢心假装腿受伤的事情暴露了?要是那样,可就糟了。”
江与彬在太医院里来回踱步,脚步凌乱,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他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那止不住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的慌张。
由于心神不宁,他在配药的时候出了错。原本应该放三钱的甘草,他竟错放了五钱。
当他发现这个错误时,额头上的汗珠更多了。这可是在太医院,任何一点小差错都可能酿成大祸。
太医院院正走过来,看到江与彬失魂落魄的样子,眉头紧皱,“江与彬,你这是怎么回事?在太医院干活可容不得半点马虎,你今天这般魂不守舍,若是出了问题,谁能担得起?”
江与彬赶忙低头认错,“院正大人,是卑职的错,卑职……卑职知错了。”
院正看着他,叹了口气,“你今天状态太差了,先回去休息吧,别在这儿添乱了。”
江与彬连忙说道:“院正大人,卑职没事,可以继续干活。”
院正脸色一沉,“这是命令,你回去!”
江与彬无奈,只得放下手中的活计。
可他哪里肯就此离开,惢心还在皇上那儿,他必须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在太医院门口徘徊了几圈,决定先去翊坤宫找如懿问问情况。
他心急火燎地朝着翊坤宫赶去,一路上脚步飞快,撞到了好几个宫女太监,却也顾不上道歉。
到了翊坤宫门口,还没等他进去,侍卫便伸手拦住了他,“江太医,您不能进去。”
江与彬着急地说:“我有急事要见娴妃娘娘,劳烦通融一下。”
侍卫面无表情地说:“娘娘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太医请回吧。”
江与彬急得直跺脚,“真的是急事,关乎人命啊!”
侍卫不为所动,“太医莫要为难我们,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江与彬看着翊坤宫紧闭的大门,心中越发觉得诡异。他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如懿不见他,惢心被带走是不是和如懿有关?他满心的疑惑和担忧,却得不到答案。
无奈之下,他决定去长春宫找皇后。也许皇后能知道些什么,就算不知道,也能帮他想想办法。
到了长春宫,魏嬿婉正在宫门口指挥宫女做事。看到江与彬急匆匆地赶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江太医,您这是怎么了?如此慌张。”
江与彬喘着粗气,“魏姑娘,我听说皇上把惢心带走了,你可知是为何事?”
魏嬿婉微微皱眉,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说道:“江太医,您先别急,我也是刚听说。好像是皇上只是叫惢心去问话。”
江与彬眉头紧锁,“只是问话?那为什么会突然叫她去?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魏嬿婉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江太医,我听说啊,是和凌云彻有关。有人向皇上告发,说娴妃娘娘诬赖惢心给凌云彻绣靴子呢。”
江与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什么?娴妃娘娘怎么会这样做?惢心对娘娘忠心耿耿,娘娘怎么能如此污蔑她?”
魏嬿婉轻轻叹了口气,“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现在整个后宫都在传这件事呢。”
江与彬气得浑身发抖,“不行,我不能让惢心受这样的委屈,我要去揭发娴妃,让皇上知道真相。”说着,他转身就要走。
魏嬿婉急忙拦住他,“江太医,您冷静一下。您现在这样冲动地去找皇上,不仅救不了惢心,说不定还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江与彬怒视着魏嬿婉,“那你说怎么办?惢心在皇上那儿,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折磨,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
魏嬿婉耐心地劝道:“江太医,您先别着急。皇上已经去问了,以惢心姑娘的性子,她应该不会护着娴妃娘娘的。如果娴妃娘娘真的是冤枉她,惢心姑娘肯定会向皇上说明真相的。您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不要轻举妄动。”
江与彬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可是……可是我真的很担心惢心,万一皇上听信了娴妃娘娘的话,那惢心就完了。”
魏嬿婉拍了拍江与彬的肩膀,“江太医,我知道您担心惢心姑娘,可现在我们只能相信皇上会查明真相。您要是贸然行动,反而会给惢心姑娘带来更多的麻烦。”
江与彬握紧了拳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你说得对,我不能冲动。我就在这儿等着,等皇上的消息。”
魏嬿婉点点头,“江太医,您放心吧。惢心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江与彬在长春宫外焦急地等待着,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像是一种煎熬。他的眼神一直盯着宫道的方向,希望能有惢心的消息传来。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惢心的模样,那温柔的笑容、善良的眼神,让他的心越发揪紧。
“魏姑娘!”江与彬急切地唤道,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魏嬿婉跟前,“姑娘,求求你,帮帮我。”
魏嬿婉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江与彬喘着粗气,“魏姑娘,你想必也知道惢心被皇上带走之事了。我……我实在是担心,姑娘你在皇后娘娘身边,能否在娘娘面前为惢心说几句好话?求娘娘出面,救救惢心。”
他说着,竟“扑通”一声跪在了魏嬿婉面前,双手抱拳,眼中满是哀求。
魏嬿婉赶忙侧身避开,神色有些为难,“江太医,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此事并非我不想帮忙,只是……”
她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你也知道,皇后娘娘虽然心地善良,但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江与彬跪着向前蹭了几步,“姑娘,我知道这次的事棘手,可惢心是被冤枉的啊。她对娴妃娘娘忠心耿耿,对我情深似海,怎会做出那样的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陷害。”
魏嬿婉微微摇头,“江太医,你先起来说话。你我都在这宫中多年,有些事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即便惢心是被冤枉的,可若是她执意要给如懿背锅,皇后娘娘也不会管的。”
江与彬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解,“为什么?皇后娘娘向来仁慈,为何这次……”
魏嬿婉苦笑一声,“江太医,你莫要忘了,当初为了救惢心出来,皇后娘娘可是费了不少力气。皇后娘娘已经仁至义尽,并不亏欠你们。她不会为了一个可能自愿涉险的宫女,再去插手这麻烦事,更不会间接去为如懿收拾烂摊子。”
江与彬缓缓站起身,神色黯然,“我……我明白,是我唐突了。这些年,皇后娘娘确实对我们多有照顾,我们不能一直因为娘娘脾气好就肆意妄为,一直去麻烦娘娘。”
他低头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会等,等皇上查明真相。我相信惢心是清白的。”
魏嬿婉看着江与彬,眼中闪过一丝怜悯,“江太医,你有这份心是好的。只是,你就不怕……”她欲言又止。
江与彬心中一紧,“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你但说无妨。”
魏嬿婉犹豫了一下。
江与彬那边却已经明白了,“如果惢心说了实话,那靴子若是如懿绣的,皇上盛怒之下,会如何处置此事?只怕皇上……”
江与彬打了个寒颤。
“皇上会……灭口?”江与彬的声音有些颤抖,脸色变得惨白。
魏嬿婉微微点头,“这种可能不是没有。后宫之中,皇上最忌讳的就是这些事。一旦牵扯到皇家颜面,皇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江与彬握紧了拳头,“不,不会的。皇上不会如此昏庸,他定会查明真相,不会冤枉好人的。”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眼神中的恐惧却无法掩饰。
魏嬿婉轻轻拍了拍江与彬的肩膀,“江太医,希望如此吧。你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希望惢心能平安无事。”
江与彬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多谢姑娘提醒,我……我先告辞了。”他向魏嬿婉微微躬身,转身离开。
江与彬失魂落魄地站在长春宫外,眼神空洞,满心都是对惢心的担忧。魏嬿婉从宫内走出来,看到江与彬这副模样,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同情。
“江太医,”魏嬿婉轻声唤道,“我知道你担心惢心,可你在这儿站着也不是办法。”
江与彬听到魏嬿婉的声音,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转身,眼中满是血丝,“魏姑娘,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惢心在皇上面前,万一……”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说不下去了。
魏嬿婉叹了口气,走近江与彬,“江太医,你先别急。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但是慌也没用。你要相信,事情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江与彬苦笑一声,“怎么可能不糟糕?你不知道,这次的事涉及到娴妃娘娘,若是皇上迁怒,惢心她……”
魏嬿婉打断他的话,“江太医,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你想想,皇后娘娘是什么样的人?她心地善良,又公正严明。”
“如果惢心不犯傻,不因为圣母心泛滥而去替如懿顶嘴,哪怕皇上为了维护皇家的面子,想要对惢心不利,皇后娘娘也绝对不会允许的。”
江与彬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真的吗?魏姑娘,你可不能骗我……”
魏嬿婉点点头,神色认真,“我怎会骗你?皇后娘娘一直都是言出必行,她既然之前肯出手救惢心,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惢心陷入绝境。”
“这次也一样,只要惢心如实回答皇上的问题,不把自己卷入如懿的事情中,皇后娘娘一定会保护她的。”
江与彬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闪着泪花,“我……我真的很害怕,惢心对娴妃娘娘忠心耿耿,我怕她一时糊涂,为了娘娘什么都不顾。”
魏嬿婉拍了拍江与彬的肩膀,“江太医,你得找机会让惢心明白,在这宫中,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皇后娘娘愿意护她,可她不能自己往火坑里跳啊。”
江与彬握紧拳头,“我知道,我现在就希望能见到惢心,跟她说清楚。可我没有办法,只能在这儿干等着。”
魏嬿婉安慰道:“你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我相信皇后娘娘会留意这件事的。而且,你也不要过于悲观,也许皇上查明真相后,不会为难惢心呢。”
江与彬微微点头,“希望如此吧。我现在真的是六神无主,还好有你跟我说这些,魏嬿婉姑娘,谢谢你。”
魏嬿婉微微一笑,“不用谢我,大家在宫中都不容易,能帮一点是一点。你也不要太担心了,皇后娘娘有她的考量和手段,不会让惢心出事的。”
江与彬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相信皇后娘娘。这些年,皇后娘娘确实为我们做了很多,不像……”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不像娴妃娘娘,总是给惢心画大饼,让惢心为她做那么多事,却没考虑过惢心可能会遇到的危险。”
魏嬿婉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掩饰过去,“江太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方式,我们也不好多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惢心的安全。”
江与彬点头,“是,我知道。我就在这儿等着,等惢心的消息。希望她能平安无事,等这件事过去,我一定要好好和她聊聊,不能再让她陷入这样的危险中了。”
魏嬿婉看着江与彬坚定的眼神,“嗯,你有这样的想法是对的。希望惢心能明白你的苦心。你要是在这儿等得累了,就先回去休息,有消息我会让人通知你的。”
江与彬摇摇头,“不用了,魏姑娘,我就在这儿等。我只有在这儿,心里才踏实一点。”
魏嬿婉不再劝说,“那好吧,你自己要注意身体。我先去忙了,有什么新情况,我会让人告诉你的。”
江与彬向魏嬿婉道谢后,又在长春宫外的台阶上坐了下来,目光紧紧盯着宫门的方向,仿佛只要他盯着,就能第一时间知道惢心的消息。
他的双手交握在一起,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心中默默祈祷着惢心能平安归来。
江与彬失魂落魄地站在长春宫外,双眼空洞无神,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带着刺,扎在他那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
此刻,他的心中对如懿满是恨意,那恨意如同疯长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的每一寸思绪。
“如懿,你为何要如此?难道这后宫都要围着你一人转吗?”江与彬咬牙切齿地低声自语,双手在身侧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懿为何总是让身边的人为她陷入险境。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上次惢心被关在慎刑司的场景。那时,他心急如焚,像只无头苍蝇般在宫中四处奔走求救。
他求遍了所有能求的人,放下了作为太医的尊严,可得到的回应大多是冷漠与推诿。
每一扇在他面前关闭的门,每一个不屑或为难的眼神,都如同利刃般割在他的心上。
回忆中,他在太医院中焦急地寻找帮手,同事们却只是投来异样的目光,仿佛他是个为了不相干之人而发疯的可怜虫。
他去求见各位高位的妃嫔,却被侍卫和宫女一次次拦下,那些轻蔑的话语至今仍在他耳边回响:“一个小小太医,也妄图为翊坤宫的人说情?”
他在宫道上奔跑,衣衫被汗水浸湿,狼狈不堪。那种孤独与无助的感觉,如同黑暗的潮水般将他淹没,几乎让他窒息。
而如今,这种感觉再次如恶魔般紧紧攫住了他,而这一切,都是如懿带来的。
“你可知,惢心是我在这宫中唯一的牵挂,可你却总是将她置于危险之中。”江与彬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愤怒与痛苦交织的光芒。
他想起惢心在慎刑司中受苦,十指被夹得鲜血淋漓,却还在为如懿着想,不让他抱怨半句。
那时的他,除了心疼,更多的是对如懿的怨怼,只是他将这份怨怼深埋在心底,因为惢心对如懿的忠诚,让他选择了忍耐。
可如今,历史似乎又在重演,惢心再一次陷入绝境,而罪魁祸首,在江与彬看来,就是如懿。
他本以为如懿会保护好惢心,可现在他只觉得如懿是如此的自私。
“你享受着惢心的忠诚,却从未真正为她考虑过。你以为你是在为了什么坚守,可你却把身边的人都拖入了深渊。”
江与彬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嘶哑,他感觉自己的胸腔中有一股怒火在熊熊燃烧,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痛。
他想起惢心曾经和他说起在翊坤宫的点点滴滴,说起如懿的好,说起她们主仆之间的情谊。
那时的他,虽然也为惢心的忠诚所感动,但现在想来,那些所谓的情谊,在这残酷的宫廷斗争中,是多么的脆弱。
如懿的每一个决定,都像是在拿惢心的性命冒险,而她却似乎从未意识到这一点。
江与彬抬头望向天空,那湛蓝的天空此刻在他眼中却显得如此刺眼。
他在心中默默发誓,如果惢心这次能平安无事,他一定要带她远离如懿,远离这无尽的危险。
他再也不想让惢心为了如懿那虚无缥缈的荣耀和争斗而受苦。
“惢心,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要对她如此忠心?”江与彬喃喃自语,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知道,惢心的忠诚是她的美好品质,但在这吃人的后宫,这份忠诚却像是一把双刃剑,伤人又伤己。
此时,长春宫内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江与彬的心猛地一紧,他紧张地盯着宫门,希望能得到惢心的消息。
每一个从宫中走出的身影,都让他的心跳加速,可每一次都不是他期待的那个人。他的心情如同在热锅上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漫长。
在这漫长的等待中,他对如懿的恨意愈发浓烈。
他想象着如懿此刻在翊坤宫安然无恙,而惢心却在为她承受着未知的命运,这种对比让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平。
他觉得如懿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操控者,用她的权势和情感,将惢心束缚在身边,让她为自己的一切买单。
“如果惢心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不会放过你,如懿。”
江与彬在心中怒吼着,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而冷酷。他知道,在这宫廷之中,自己的力量微不足道,但为了惢心,他愿意与如懿为敌,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
江与彬靠着宫墙缓缓坐下,他的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整个人沉浸在对惢心的担忧和对如懿的恨意之中。
他不知道这场风波会如何收场,但他知道,无论结果如何,他和如懿之间,已经有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那是用他对惢心的爱和担忧铸就的。
而这道鸿沟,将会在这复杂的宫廷关系中,引发怎样的波澜,谁也无法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