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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扭捏的太子、大方的他

这一个月,后宫里乱的已经能传信出来了。

贤妃告诉太子,周皇后不知怎么,被皇帝当众训斥后就发了疯,搅得各宫都不得安宁。

贤妃说这半年来皇帝对自己和公主态度好了些,如今公主已经十三岁了,过两年就要议亲。眼下后宫这么乱,不如请旨给怀宁公主开府,一来可以不在皇后眼皮子底下过的战战兢兢,二来,想着外头有严孤山照应,总比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好。

况且皇帝对周后的猜忌已如紧绷之弦,随时可能断裂,到时候周后狗急跳墙,不知道还会干出什么事来。

严孤山自然是心疼妹妹的,虽然早已经把妹妹和贤妃身边换成了自己人,但龙潭虎穴中,过的恐怕还是不舒心。

只是眼下的情形,去求皇帝恐怕功效甚微,还可能会火上浇油,不如直接借此机会斩草除根。

近日周传策将军因其屡屡上书替皇后说情,更是将皇帝的怒火彻底点燃。

严孤山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时机,一个可以彻底扭转局势、除掉皇后的绝佳契机。

于是,他不顾众人的质疑与劝阻,试图说服周传策加入自己的阵营。

李源得知严孤山的疯狂决定后,心急如焚地赶来阻拦。

“你疯哪根筋又搭错了?周传策可是周皇后的弟弟,他们家族荣辱与共,你怎会认为他能背叛自己的血亲来帮你这个被他们视为仇敌的太子?”

郑鹤的魂魄在一旁,虽无形无质,却也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不安。

“太子殿下,此事胜算太小,切不可贸然行事啊。” 他的声音轻如微风。

严孤山看向他,自从那日郑鹤说出那些话后,二人的关系陷入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尴尬,加之二人也不用时时跟在一起行动,虽在同一屋檐下,却刻意的很少打照面了。

每天少有的交流之一就是,严孤山不知哪一会儿,会突然慌慌张张的跑进书房,脸色发白满脸冷汗的看着他,半晌,轻声问:

“你在,对吗?”

郑鹤总是默默点头:“我在。”

然后严孤山留下一句“抱歉”再转身回去。

几日下来,郑鹤把他们俩给自己说的那九年经历理清了,也大概明白了那些人的谋划,他自己都是个鬼魂了,对怪力乱神的事接受很快。

太子的身份不方便去李源府里,况且京城认识金环的人很多,太子就带着郑鹤远远的见了一面。

几人大概搞清了,和郑长忆生前关系深厚的人能看到他。而之所以和太子之间的联系更密切,大概是因为他被烧尸的时候身上还带着太子的荷包,相当于一个信物。

严孤山听着,莫名觉得还挺靠谱,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给他烧了一件东宫随从的衣裳,自己上早朝或者出公事的时候就算被熟人瞧见也能掩盖一下。

不得不说,郑鹤敏锐度一成不变,这天他就想明白严孤山过来几次欲言又止的意图了。

他突然站起身,把袴裤给脱了下来。

严孤山吓了一跳,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你这是……”

郑鹤面色平静的撩开衣摆,只剩一条短短的裈裤,露出两条光洁白净的腿。

“现在的我没有刺青,”郑鹤说着就要宽衣解带,“除了后背,其余地方我都自己看过了,也没有什么印记,劳烦殿下帮我看一下身后。”

“不!不,你别——”严孤山下意识的就要把他的衣服拉上去。

可郑鹤却皱眉道:“殿下不是一直想为郑长忆报仇的吗?如果身边之人被他们标了印记,岂不是又被监视了?”

“我知道,可是……”严孤山有口难言,“你先穿好,我去寝殿给你拿铜镜来……”

“太子殿下怎么这般扭捏?”郑鹤有些烦了, “你我都是男子,有什么看不得的?”

他身形瘦,衣裳一扯就全落下来了,干脆三下五除二全脱了下来。

严孤山头皮发麻的看着他赤条条的站在自己面前,避开眼神颤声道:“郑鹤,你,你转过去好不好……”

郑鹤有点无语的转过去,心想着这个太子还是行伍出身的,互相看个身体能怎么着。

严孤山看着他光洁平滑的脊背,没有任何烫伤、鞭打后重新生长出的新皮肉的痕迹,如同一块无瑕的白璧。

他颤抖着手把衣服给他披上,帮他穿好:“多谢。”

郑鹤转身时他已经恢复了镇定的表情:“既然如此,那我就要开始我的计划了。”

郑鹤在东宫时,觉得太子是个游手好闲又优柔寡断的,可跟在他身边出了几次公事,却发现他和在自己面前时完全不同,文韬武略、老成持重,看起来是一个完美的储君。

可此时严孤山这个主意属实有些突兀,甚至不像是他能干的出的事。

太子仿佛没有听到李源和郑鹤的劝告,只是默默地沉思着自己的计划,他不顾众人的反对,毅然决然地迈向了周家军营。

军营中,气氛肃穆而紧张。士兵们整齐地排列着,铠甲和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严孤山大步流星地走进周传策的营帐,他的身影挺拔而威严,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皇家气质。

周传策得知太子来访,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疑惑、警惕、惊讶交织在一起。他命人屏退众人,营帐中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他和严孤山,以及躲在屋内屏风后默默关注着一切的郑鹤的魂魄。

二人稍稍寒暄几句,太子便直接说道:“周将军,您也清楚,我们家族间有仇怨,我今日来肯定不是来闲聊的”

周传策皱起眉头:“太子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他的声音冷淡而疏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

“周后所生的四皇子,有先天弱症,活不过十五岁。这是上天注定的命运,无人能够改变。” 严孤山的声音冰冷而无情。

周传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又被他强行压制下去,恢复了那副冷漠的表情。“太子殿下,您说这些是何意?莫不是在诅咒皇家血脉?”

太子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开始步步紧逼地罗列出自己的筹码:“如果周后想过继,那么现在能过继的只有一个德妃的儿子,如今十二岁,呆头呆脑难成大器。

而且,德妃郭氏的母家和太傅有仇,当年就是郭将军的错误判断,让汤太尉所在的一队人马全军覆没。汤太傅绝不会同意让郭氏的孩子继位。”

周传策的脸上露出了沉思的神色,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椅子的扶手,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太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太子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那冷笑中带着几分自信与冷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缓缓地整理了一下袖口,动作优雅却又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随后语气平淡地说道:“周将军,你知道的,我的生母是被你长姐害死。按理说,我本该恨极了你们周氏一族,恨不得将你们连根拔起。”

“但是,如今有一个我更想杀的人,而这个人现在也反水成了你们的敌人。” 太子停顿了一下,紧紧地盯着周传策的眼睛,似乎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

周传策皱眉,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他很快明白太子的意思:“你是说太傅?”

太子微微颔首,眼中透露出一丝锐利的光芒,“是。太傅当年明明是和你们一同策划扳倒康氏一族,逼死皇后,他在其中可是获利不少。

可如今呢,眼看着你们保护不了穆王爷,他便要和穆王爷联手倒打一耙,把从前的罪过都栽赃到你长姐的头上。他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响啊。” 太子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周传策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椅子的扶手,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深知宫廷斗争的复杂与残酷,但对于太傅的这番举动,他还是感到有些意外和震惊。

太子冷笑一声,“周将军如果不信,大可以自己去打探。你长姐在宫中耳目众多,恐怕这个时候在宫中已经是坐立难安,只是怕你为她担心再进言惹恼皇帝所以瞒着你呢。你想想,最近宫中可有什么异常的动静?太傅那边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太子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周传策的表情变化。

周传策皱起眉头,那眉头仿佛拧成了一个深深的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紧紧地盯着太子,说道:“太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太子挺直了身子,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和自信,他微微向前倾,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说,这个皇位非我莫属。周将军,你应该清楚如今的局势,皇帝对你周氏一族已然起了猜忌之心,而你长姐在宫中的地位也岌岌可危。

你如果不想被牵连,就来和我联手。我们先把太傅除掉,他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现在至少可以保住你们周家人的性命,以后若是你们肯助我,我也可以给。”

周传策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他的目光在太子身上游移,似乎在思考着太子话语中的真实性和可行性。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欲言又止,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

严孤山见周传策如此犹豫不决,心中略感失望,但他也明白,这种关乎家族命运的重大决策,周传策不可能轻易做出决定。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起身,转身向营帐门口走去。他的步伐坚定而决绝,仿佛已经对周传策的回答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可就在他即将走出营帐之时,严孤山却突然回身,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周传策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意和狡黠。

“传策兄,旁的不说,你觉得我这样光明正大的来找你叛变,是谁的授意呢?”

跟他走过来的郑鹤和跪坐地上的周传策都是一愣,严孤山同时对上二人的视线,一言未发,转身离去。

入夜,京城笼罩在一片静谧的黑暗之中,唯有淡淡的月光洒在宫墙之上,勾勒出朦胧的轮廓。

严孤山躺在榻上,却毫无睡意,他的心思全在周传策身上。他深知周传策今夜未走,心中盘算着这或许是一个关键的时机,一个能够进一步影响周传策决定的契机。

于是,他起身来到郑鹤身边,低声说道:“郑鹤,我们走,再去军营找周传策。” 说着,便熟练地背起郑鹤的灵魂体。郑鹤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严孤山的意图,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趴在严孤山的背上。

严孤山凭借着对军营的了如指掌以及矫健敏捷的身手,背着郑鹤悄然翻墙而出。

月色如水,轻柔地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一道长长的的影子。一路上,除了他们轻微的脚步声,只有夜晚的微风轻轻拂过的声音。他们如同两个在夜色中穿梭的幽灵,向着军营的方向快速前行。

严孤山还未进入,便透过营帐的缝隙看到周传策正独自坐在那里喝酒。

他轻轻掀开营帐门帘,走了进去。周传策抬起头,看到严孤山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他的内心深处对严孤山的到来既有预料,又有一种复杂的情绪。

严孤山没有说话,默默地坐到周传策对面,拿起桌上的酒壶,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两人对视了一眼,那一刻,仿佛有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在他们之间流淌。

谁也没有提白日里那些紧张而充满权谋算计的事情,而是仿佛心有灵犀般地,一同回忆起他们冬日里一起在南疆苦熬的日子。

“还记得那个冬天吗?” 严孤山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往昔的深深怀念,“那时你刚能下地,就听说我重伤性命攸关。”

周传策微微点头, “是啊,那时候虽然家族中有深仇大恨,但我想着军营不可一日无统帅。”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强撑着身子赶到了营地,那种情况下,或许是感同身受吧,我实在不忍看着你……”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于是瞒着自己的族人去请医师来给你治疗。”

郑鹤静静地坐在一旁,他那虚幻的身影在空气中微微闪烁。

他看着他们沉浸在回忆中,此刻的他们,仿佛忘却了现实中的种种纷争和矛盾,只是一对曾经共同历经生死的战友。那些在南疆一起度过的日子,无论是寒冷的冬天,还是残酷的战争,都成为了他们生命中无法磨灭的记忆。

严孤山的酒量一直很好,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水在他的喉咙间流淌,仿佛是他对过去情感的一种宣泄。

周传策也不甘示弱,陪着他一起喝,尽管他的酒量不如严孤山,但在这一刻,他似乎也想通过酒来释放内心的情感。酒意渐渐涌上心头,他们的话也越来越多,开始互相倾诉着这些年来在宫廷中的酸甜苦辣,那些无法对外人言说的苦衷和无奈。

“在这宫廷之中,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要面对各种明争暗斗,有时候真的觉得很累。”

周传策带着几分醉意说道,他的眼神有些迷离,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那笑容中却又夹杂着一丝解脱的意味,仿佛在这个夜晚,在酒的作用下,他可以暂时放下心中的防备和伪装。

严孤山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也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我又何尝不是呢?身为太子,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处处受限,肩负着太多的责任和压力。但我们都没有选择,只能继续走下去。”

郑鹤看着他们互诉衷肠和难处,心中不知怎么,难受起来。

他拿着太子的香囊,默默走到门外。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却没有人能看得见他。

他站在月光下,思绪万千。他想着太子刚刚给周将军许下的承诺,那些看似真诚无比的话语,在这清冷的月光下显得如此虚幻。

周传策大概还不知道,此时跟自己互诉衷肠的人,只想着过河拆桥。

几日后,因着李源的生辰,太子借机去了他的府邸。

他和李源在正堂参加宴席,留郑鹤拿着香囊在不远处的厢房和金环叙旧,金环看着他,眼泪止不住的流。

郑鹤安慰他,在京城,如今自己最信任最熟悉的人就是金环了。

两人说了好多话,郑鹤向他问起严孤山。

金环被李源嘱咐过 不要说他跟太子感情的事,金环只说了他们结盟时候的心有灵犀默契合作。

郑鹤愣愣的听着,感觉他口中那个人不像是自己看到的太子。

金环听完,苦笑摇头:“他是太子,他就算有私心,往往也要迁就大局。只是,他对公子永远是真心的,甚至可以让大局为了公子让步。公子尽管放心。”

郑鹤有些怔住,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生前身后对太子来说都是唯一特殊的存在。

“我好像…… 真的不太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