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摆明了折腾自己的事,姚白兰才不会答应。
“不去!想吃自己买。”
姚白兰干脆的说。
“哎,你竟然敢拒绝,都没了收入了,吃喝都是我们家的,让你买个早饭怎么了?”
屋内的冯金鹏听到声音赶紧出来,“怎么了妈,大早上的嚷嚷什么啊。”
“儿子你来得正好,”冯母拉着他的胳膊,指着姚白兰道,“她又不用上班,我让她帮我买个早餐都不愿意,有这么当儿媳妇的吗?”
冯金鹏从把心移到妻女身上后,也看到了母亲的缺点,但毕竟是自己的母亲,于是安慰道,“白兰要送楠楠上学,我去给你买。”
冯母一把拂开他的手,“我不爱吃你买的,就想吃她买的。”
就在这空档,楠楠收拾好东西出来了,姚白兰拎着她的书包,拉着女儿就往外走,“走,咱们去吃早点。”
看都没看冯母,更别说接她的话了,这可把冯母气坏了。
“你看看,你看看,当媳妇的,有她这么嚣张的吗?啊?”
“工作都没了,还拽的不行,她姚白兰有什么可神奇的,娘家烂包一堆,自己连个儿子都不会生。我们冯家不嫌弃她就烧高香吧,还给我甩脸子,反了她了!”
冯母气冲冲地说了一堆。
每次吵架生气都说这些,冯金鹏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以前,他觉得母亲说的有道理,可现在,他见得多了,听得多了,别人家一个女孩的,照样过得幸福开心,家庭和睦,而且,姚家的事情,跟白兰有什么关系,她早都嫁给自己了。
于是便觉得母亲无理取闹。
眼看着上班要迟到了,母亲还在抱怨,冯金鹏立刻打断了她的话,“妈,我还要去上班,有事回来再说哈。”
看着一溜烟跑没的儿子,冯母暗骂姚白兰给儿子吹枕边风,弄得儿子都跟她离心了。
就在这时,冯父慢悠悠的从外面洗漱回来,“早饭弄好了吗?我都快饿死了,赶紧吃了去厂里。”
“吃吃吃,吃个屁吧你!”
冯母一甩胳膊,拿着她的布包出门了。
冯父一头雾水,他这是哪里惹了她了。
吃早饭又不犯法。
看着桌上,锅里啥都没有,冯父叹了口气。
回屋拿了钱,打算在路边摊上买两个包子垫吧垫吧。
姚白兰送了女儿去学校,就开始去各个工厂找有没有招工的。
现在,新工厂都建在郊区,原本城里的老厂也开始往外搬迁。
离家近点的老厂根本不招人,新厂倒是有招人的,但是离家里特别远,一点都不方便。
当天回不了家,还要住宿舍。
没办法照顾孩子。
而好不容易找了个离家近的,但给的工资特别低,她在原厂已经当了大组长,眼看着能当车间副主任了,在这里,才给她算个熟练工。
姚白兰没干,继续大街小巷的找,又找了一个多星期,鞋都磨破了一双,还是没找到满意的。
因为没工作,这些天,公婆没少抱怨。
说她既然找不到工作,不如在家伺候老人孩子做做家务,天天的往外跑,也不知道在瞎逛什么。
姚白兰从小就不愿过这种手心向上的日子,爸妈偏心,问他们要一毛钱都难,不仅甩脸色,说话还难听,所以,初中毕业她就去工作了。
虽然工资要上交,但是自己花个零花钱,还是方便的。
后来结了婚,婚前和刚结婚后,婆婆装的很好,说年轻人拿不住钱,爱乱花,家里的钱都是她存着,反正就金鹏一个儿子,以后都是给他的,她要是需要钱,随时问她拿。
再加上在姚家的时候,大哥大嫂的钱也是爸妈管,姚白兰便觉得这种事是正常的。
后来才发现,钱交出去容易,拿回来难,冯金鹏也站在自己母亲那边。
要不是生了女儿,被她给送人,自己闹了一场,到现在还被他们一家拿捏着呢。
有工作能挣工资的时候,尚且如此,要是她一分不挣,天天在家里围着老人孩子转,按照公婆的性子,不定怎么磋磨她呢。
姚白兰咬着口中又硬又难吃的煎饼,心中琢磨着自己还能干点什么工作。
今年国家把许多商品的价格都放开了,什么都开始涨价,就手中这从地摊上买的,难吃的要死的煎饼,花了她八毛钱。
还不如她自己做的好吃呢。
就这,还有不少人来买。
咦,姚白兰眼睛一转,她是不是也可以摆个摊子卖小吃。
在姚白竹没接手家务之前,都是她在做,她做饭的手艺也不错。
后来在冯家又被冯母给调教了一番,请人吃饭也是拿得出手的。
这么想着,姚白兰不再去厂里找活了,而是大街小巷、工厂门口,到处转悠,看大家摆摊卖小吃的情况。
经过一个星期的考察,姚白兰默默算了笔账,觉得这生意能干。
辛苦是辛苦了些,但是赚的远远比她进厂拿死工资多。
做了决定后,她又去找了姚白竹,想听听她的意见。
当初她跟廖红珠做服装生意,就是从摆摊开始的,有经验。
姚白竹一听姚白兰要做生意,立刻表示支持,这年头,要说发家,那做生意是最快最有用的路了。
而且,现在机会多,是风口,只要肯干,基本都能成就一番事业。
“听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姚白兰观察了一圈,觉得早餐比较好做,只是海城的早餐种类不少,她不确定做什么。
“生煎包、小笼包、馄饨、葱油拌面、葱油饼、米饭饼、包脚布···”姚白兰数了一堆,“你说做哪些比较好。”
在还没生两个孩子的时候,姚白竹经常跟郁寒青或者林小林一起去吃路边摊和小饭馆,这些都吃过,也见过它们的制作过程。
“我觉得刚开始,还是选择方便制作的比较好,毕竟就你一个人,麻烦了忙不过来,还要让客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