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绿子有点惊讶地看了陆风一眼，似乎有些奇怪，对方能够精准地猜到这一点。
陆风摸了摸头发，有些含糊地补充道：“我在网络上听说过这一类的事，但是以前都当作是都市奇谈故事……”
“这种事情太过诡异，一般人根本无法想象。”绿子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我就把信号屏蔽器一直开着，这样说不定就能控制住他。”陆风盯着地面上蓝眼睛先生的“尸体”说道，语气有些懊恼。
李飞赫冷笑一声道：“兄弟，你的信号屏蔽器最算是西德上个月的最新产品，价值二十万美金，也不可能彻底困住蓝眼睛的信号。人家放上天的卫星，比你交往过的女朋友还要多。而且我跟绿子暗中追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他们的信号源头，那里可是要比荒坂的神舆更加神秘的地方，据说只要蓝眼睛察觉到致命的危险，就可以释放信号，通过卫星传导，直接回到信号源，最后再重新占据某个空壳。”
“这么神奇？”陆风惊讶不已。
“神奇？我可不会用这个词语去形容他们。”李飞赫低头看着蓝眼睛先生的空壳，忽然抬起枪口，直接对着脑袋的部位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的枪声中，空壳的脑袋四分五裂，彻底变成了一具无头尸体。不过，一滴血也没有流出来，只有无数根花花绿绿的电线，从胸腔内冒出来。
“我们跟他有了近距离接触，他也发现了我们的存在。”绿子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安：“虽然碰到他是我们一直想要做的事情，但是现在，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准备好……”
“早晚都会有这一天的，只是时间问题。”李飞赫收起武器，用笃定的语气说道：“我们跟他们，必然要分出胜负。”
“喂，他最后说的那两个名字，就是你们两个的原名？”陆风冲着李飞赫说道：“政宰君，幸子酱，一听就是一男一女的名字。”
“那不是我们的名字。”绿子开口说道：“只是一个……代号，而且是他们给我们的代号。”
“你们跟蓝眼睛先生到底有什么关系？”陆风有些不解地开口追问，李飞赫却一把拽过他的衣领，口水几乎喷到他脸上：“白痴！没人想讨论这个话题，明白吗？等哪一天我们想要告诉你了，你会知道的，在那之前，先把嘴闭上！”
他的态度一下子变得极差，陆风立刻闭嘴，同时他看了一眼绿子，看到对方的目光里也有一种很忧郁的东西，立刻明白，他们此刻并不想跟自己解释些什么。
“先走吧，在这里闹出这么大动静，肯定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关注。”绿子看着陆风说道：“我知道你的好奇心很重，但是相信我，现在不是讲故事的好时机。”
“明白。”陆风轻轻点头。
“走。”李飞赫最后厌恶地看了地上的无头尸体一眼，转身离开。
绿子拉着陆风向外走，后者却忽然想到了自己还没跟雇佣来的萨姆斯派德讲话，于是打开通讯，呼叫对方。
铃声响了一声就接通，但是斯派德却没有说话。
陆风皱了皱眉头，说了一声“喂”。
“陆风，没想到你居然能够找到我。”
电话另外一端的罗伊，面带微笑。
陆风瞬间呆愣！
“这个老家伙是你找来的私家侦探？”罗伊对着电话笑道：“不得不说，他很有职业道德，一直都没有吐口你的身份，不过这种事情，随便猜猜也能知道。还有，这位斯派德侦探，作风很老派，身上随时带着一个笔记本，一直在用他自以为很保险的暗码记录，实际上很简单就能破解。他追了我很久啊，真是了不起。”
“你想怎么样？”陆风深吸一口气说道。
“你不是想见我吗？明天我们见面。”罗伊的语气稀松平常，但是却暗藏杀机，像是潜伏在海面下的鲨鱼，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时间，地点。”陆风干脆地说道。
“我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告诉你。”罗伊直接挂断了通讯。
“嘟嘟嘟……”
陆风再次深吸一口气，心里有些愧疚恼怒。
自己一直在忙着这边的事情，没有把一部分精力分到萨姆斯派德德身上，现在后者却因为追查米勒而被抓住。
米勒这个王八蛋……
陆风攥紧拳头，暗暗发誓这次一定要干掉他，为丁三报仇！
……
萨姆斯派德满脸是血，已经被修理到晕了过去，整个人蜷缩在罗伊的脚下，看上去像是一只受伤的猫。
罗伊挂断电话，将手里的笔记本合起来。这位私家侦探的作风确实老派，这些天的追踪调查全部用暗码书写，整整十几页，其中陆风的电话也在其中，所以罗伊才能打过去。
不过这种暗码并不是绝对保密的工具，尤其是在罗伊这种人看来，不费什么力气就完全破解。
夜色浓郁，罗伊单手将斯派德拉起，随后将他扔在自己汽车的后备箱里，“吧嗒”一声关闭。
“办完陆风这件事，顺手也把老左的事情解决掉，这趟出来还真是收获满满。”罗伊靠在车身上，一边抬头看着夜空，一边从口袋里摸出香烟。
车子后排的武器袋里，那枚纽扣状的追踪器正在不断地闪烁着红光。
街道远处的一辆车子里，武器商斯蒂芬的手下佛科，正带着另外三个兄弟向罗伊的方向张望。他们没有使用义眼，怕被对方发现，只是看着平板电脑上追踪器的位置，保持着距离。
“佛科，我看这家伙不像是什么善茬，刚才他是不是把一个人塞进后备箱去了？法克，这是妥妥的亡命徒啊！”一名小弟皱着眉头说道。
“干，怕什么？我们倒腾军火的，还怕他？”佛科低声训斥了一句。
“不是怕，就是觉得……”小弟还想争辩，对讲频道里响起了斯蒂芬的声音：“不要吵，跟紧对方，我有预感，他肯定是一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