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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七侠情缘 > 第2章 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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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钊见机一点,直戳向陈彪的命门。他绷起身子,全身肌肉便膨胀起来,文钊点上去,他却毫无反应。只见他向后挥了一刀,文钊两腿一曲,面朝向上,点向陈彪肋下。

陈彪瞪起双眼,眉头一蹙,便收刀守中,他虽然身形巨大,但反应丝毫不弱,文钊拿着棍子,直戳他的极泉,但此时又生怕被大刀砍中,故此那穴位点偏半寸,陈彪一声大喝,挥刀已过文钊的头顶。

文钊一个闪身,见陈彪砍偏,便双手抓着他的粗臂,其五指已经按住他的手三里大穴,接着又按住他的曲池,陈彪觉得一阵酸痛,便丢掉大刀,跟着一挤就把文钊推到一边。

跟着陈彪用脚勾住刚才落下的大刀,一踢就把刀踢到当空,接刀后就向一旁的文钊砍去。

大刀所到之处激起一阵风沙,碰到石头,这石头就裂为两段,砍到树木,树木则断为两截,文钊见陈彪力气奇大,心道这人哪是比试,分明是要夺自己的性命。

他只能跑来跑去。陈彪持刀横劈,乃是虚晃一下,见他欲要再次弯腰躲避,便一脚踢过去。文钊大惊,躲闪已然来不及,便不自觉得双手一挡,只觉得这力道极大,他大叫一声哎呦,便重重摔在地上。

陈彪大笑道:“哈哈哈,你输了。”

文钊起身,急忙说道:“快把乐图兄弟放了,否则宫庄的张教主定饶不了你!”

陈彪笑道:“你自己打不过我,却把宫庄的人搬出来吓我吗?不过我念你年幼,再给你一次机会,明日此时我再来找你。”说着纵身一跃消失在迷雾之中。

文钊四处寻找,除眼前一片片的雾气,什么也看不到,此时他心急如焚,大叫道:“陈彪你给我出来,你要是敢对我乐图兄弟不轨,我饶不了你。”只听见回音在这似空谷的地方回荡,却无人回应。他觉得新奇,心想:“就算这地方再大,只要我沿着一条路一直走,定能走出这个地方。”

行来行去无踪影,寻寻觅觅苦无边。风拂面颊心愈冷,雾湿衣裳意更寒。前路茫茫何所惧,迷雾深深岂可安?但求慧眼开迷雾,指引归途出此间。

文钊不知走了多久,只觉得此间眼熟,原来他又回到先前的地方。天色稍暗,他只觉得有一股臭气袭来,比先前的味道更是难闻,这时他只觉得头晕目眩,噗通一下就倒在地上。

他醒来已在夜间,迷糊中看到有个和尚盘腿在池边钓鱼。文钊踉跄蹒跚行走,走到那和尚身旁,问道:“大师,你可知这地方是哪里?”

和尚吟道:“百花池畔水潺潺,毒花艳丽映碧潭。芬芳暗藏迷魂阵,一步错踏幻无边。彩蝶飞舞迷人眼,毒香缭绕乱心田。池面波光映幻影,似真似假难分辨。清心寡欲方自保,远离红尘免祸端。”

文钊仔细一看,和尚钓鱼的池塘乃是一滩毒水,上面有各色的奇花不计其数,他上前给和尚行礼,说道:“大师,这池子里全是毒水,岂能有鱼呢?”

和尚又吟道:“随心所欲任西东,不问前程路几重。但见花开当下乐,何须计较岁时穷。浮云聚散随风舞,流水高低自在淙。莫道人生无定处,逍遥一世任心空。”

他不明这和尚的意思,接着又问:“我先前有个对头,他不但抓了我的兄弟,还逼我和他比试,但他高大无比,力举千斤,我...我打不过他。他说明日再与我一战。前辈,你说我如何才能赢他呢?”

和尚闭着眼,吟道:“柔风细雨润无声,刚烈如铁亦能融。静水深流藏暗劲,动如脱兔显神通。”

文钊心想,这和尚定是一个武功盖世的高僧,刚想再问,只是这池里忽泛一阵白雾,文钊双手捂着鼻子,刚跑没几步,便跌在地上,心道,不知乐图兄弟怎么样了,再这样下去,不但救不了她,连自己的性命也得搭上。

这毒气似有一分紫藤香,文钊闻后又昏昏欲睡过去了。

雾中梦轻启,心绪随风至,恍见伊人影,泪眼朦胧时。梦回往事痛,欺辱声声起,心爱之人泣,无助情难抑。欲护身侧伴,却醒迷雾间,空留余恨在,梦醒更凄然。

文钊一声大叫:“乐图兄弟。”此时天蒙蒙亮,眼前迷雾更浓,原来是做了一个噩梦,梦中张毕乐受到欺凌,文钊深喘一口,捂着胸口,久久不能平静。

他找了一些两头略尖的小石子藏在怀中。又寻了一根粗树枝,剥其枝皮。忙了一个时辰,只见迷雾散去大半,陈彪站在前面,手持巨刃,吼道:“小子,一日不见,你功夫见长否?”

文钊道:“真是笑话,哪有人一日就练成功夫的?要不你饶了我和乐图兄弟,我再练上十年八载,待我功夫练成,你再来找我比试如何?”

陈彪脚踢巨刀的刀柄,把这刀拾了起来,怒道:“你这小子,敢耍贫嘴,少说废话,看招。”

陈彪一挥大刀,这刀挥的低,瞬间地上的尘沙飞起,文钊跳起,从怀中取出小石子,向前掷出一粒。这石子本是对着陈彪的中府掷去,但陈彪和那不会动的树不同,文钊之前练打石子,尽都是向那不动之物投掷,对那种会动的,文钊却从未练习过。陈彪左右挥砍,文钊打出的三粒石子尽都打偏。

陈彪道:“难道你想用石头赢我吗?”说着大笑几声,又道:“你休想逃跑,看招。”跟着一戳,这刀捅到一块石头上,这石头立时就碎成若干块。

文钊拿起刚才制的棍子向陈彪打去,但打到他的粗臂上却无痕迹,文钊左闪右打,陈彪笑道:“小子比昨日稍有长进,可惜老子不是吃素的,你那二两肉也想赢老子么?”跟着唰唰两下,他又持刀向前砍去。

文钊做的那棍子被陈彪砍为两段,他心道不好,如果再打下去,就算不死,亦复如昨日一样,只得又随手拾起几个石子,边跑边弹向他。既然打不中,那就多打几个,若有一个打中,那也可奏效。而两人此时已过近百招,陈彪孔武有力,气势丝毫不减。

文钊已被逼到绝路,见前面有棵大树,他踩到树坑上,用力往回一跃,一时间越过陈彪的头顶,再用力一掷,这石子正好打在他的百会穴上。

陈彪把巨刃往地上一戳,大笑道:“好,今天叫你赢我一招。我们一胜一负,明日此时再决胜负。”

文钊惊噫一声,大叫道:“且慢,我刚才分明打中你的三阳五会,你为何无恙,你到底是人是鬼?”

陈彪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如果你明日打不赢我,我就把那小女娃的裸尸抛弃在此,叫你肝肠寸断、痛不欲生。”说着大笑几声,又不知所去向了。

文钊大骂了几句,只是无人应答,此时他心力交瘁,束手无策,只能返回那池塘,希望再见那和尚一面。

他在这迷雾中寻了一个时辰,走到那池塘边,却空无一人。他独自坐在池边,回想那和尚说的话,柔风细雨,动如脱兔。

片刻后,文钊起身,紧闭双眼,微微抬首,心道,当初秦大哥教我的空明拳和太极拳都是至柔的拳法,而陈彪使得是至刚的招数,那和尚难道是叫我以柔克刚?

他摇摇头,叹道:“当初秦大哥教我的空明拳和左右互搏,我始终不能淹会贯通,如果乐图兄弟能尽得秦大哥的真传,她打的定比我好。”

文钊缓缓抬起双手,待气定神闲,便从空明拳第一式打了起来。他只觉得似梦似醒,像是从梦中耍拳,但这拳法耍的颇为真实,招招都记在他心里,正如‘梦中打拳影婆娑,步履轻盈踏风波,以柔克刚阴克阳,心中拳意自消磨。’

又过一日,他已在百花池边静候陈彪,不过多时,一个身影从雾中显现,只见陈彪扛着大刀,叫嚣道:“今日你我最后一战,我定要你性命。”说着就挥刀而来。

文钊不慌不忙屈身到陈彪身后,从地上拾起一个树条,这枝条长而软,他跃起向前一点,这招犹如剑招,实属高明,由于枝条柔软,犹如鞭子一般抽在陈彪背上,他痛的嗷嗷叫,文钊一笑,落地屈身欲将抽去。

陈彪大怒,连着向文钊下盘砍去,文钊只管向前跑,待他收刀之际,便趁机抽他,一来二去,陈彪就乱了阵脚,文钊见机闪到他的右侧,双手连续抓他的天泉和内关,陈彪丢了刀,就换出拳打向文钊。

文钊见他没了刀,便使出一招‘空前绝后’,转身欺到他的另一侧,抓住他的手臂内侧,用拇指按住他的手少阴经几大穴位,陈彪立时双手脱力。

文钊双手抓着他的手臂,两腿一摆,闪到他的前方,一招‘妙手空空’,将他推到一侧,陈彪大惊,问道:“好小子,这是什么招数?”

文钊道:“空明如水润无声,柔中带刚意自明。”

陈彪没有说话,只是大笑几声就一跃飞走了。

文钊大怒,跑上去吼道:“我赢你,你却逃跑,难道你又想食言不成?”

说这话的时候,只见浓雾逐渐散去,四周景象隐现,旁边有个石碑,上面有‘阴阳百花池’几个大字,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刻着‘阴阳池畔百花香,池水分明两界长。’这池子连同四周不过云国寺乐二娘所住大院般大小,而这两天文钊却在这地寻不到出路,实属奇异。

这时文钊看到张毕乐独自一人泡在阴池之中,便近前到她的身边,只见她全身裸露,呆呆望着前面,不知在看什么。文钊触了一下池水,哎呦一声,立时把手缩了回来。

文钊用手在张毕乐眼前晃了晃,见她丝毫没有反应,便把她抱了出来,又脱下自己的外袄给她披上。

文钊把她搂在怀里,双手攥着她的手给她吹暖气,此时只觉得有一股阴寒之气涌遍文钊全身,噗噗,文钊连打两个喷嚏,心道,完了完了,乐图兄弟难道被冻死了。

两日前,张毕乐被文钊放到地上,她昏昏欲睡,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酸痛,有股热气聚集在自己的会阴之处。此时她痛不堪忍,忽见前方有一滩寒水,没有多想就跳了进去。

‘啊’的一声,没想到这池水寒气透骨,适才张毕乐刚入池,犹如千针穿肤一般。被这寒水一激,张毕乐又爬到岸上。

过了一个时辰,此时寒气渐退,而这热气犹如春芽,在她丹田四周慢慢散开,这热气越聚越盛,越散越多,不多久,她只得再跳到池中。正如一开始那样,这寒水刺痛,她一刻也忍受不了,只得再次爬上岸来。

如此反复,入池不是,爬上来也只能暂缓一时之痛,张毕乐心道,我一定能挺过去,一定能,但是热气寒气袭来,便由不得自己了。

张毕乐想要再爬上岸来,不知道被谁在背后按住,她回头一看,原来是文钊把住她的双臂,此时她心下大喜,高兴说道:“文哥哥,你去哪里了?这池水我不能忍受,还是叫我上去吧。”

文钊说道:“你一直上去下来,倒不如坚持一下,也许这寒水可以祛除你体内的热毒。”

片晌后,张毕乐觉得体内热气尽散,便要上岸去,文钊按着她不放,说道:“你上了岸,只怕过一会这热毒攻心,你又想下来了。”

张毕乐摇摇头,说道:“我保证不会再下来,还是叫我上去吧。”而文钊却像没听到一样,还是按着她不放。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张毕乐嘴唇由红变紫,肌肤由粉变白,她幽幽说道:“文哥哥,我...我好冷,怕是再过一会,我不被毒死,也...也会被冻...冻死在这里。”

这时文钊把自己的衣服脱了精光,在背后一把搂住张毕乐,叫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张毕乐双颊晕红,赧颜得看着前方,瞬间一股暖气流入心间,虽未出池,但那热气又翻滚上来,比在岸上更甚。

不过多久,张毕乐脸色大变,哆嗦着说道:“文哥哥,我们还是出去吧,我想我的毒已解。”

文钊仍然搂着她不放,不过多久,池中之水突现异象,本是一池清水,却瞬间被染成红色,犹如血色一般。池中的欧石楠由白变红,而那开的娇艳的虎刺梅却由红成黑,一阵风吹来,池中鲜花纷颤,花瓣四飘,从空而落。

张毕乐一阵娇羞,转过身一把抱住文钊,幽幽道:“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