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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浅笑着正要回答,身边的夏冬春率先开口。

“富察贵人不必介怀,咱们在这吃穿不愁的,还有这么可爱的小东西陪着,这日子可一点都不无聊。”

夏冬春现在一点也没有讨好富察贵人的意思。

她也是看明白了,反正富察家也不会因为几句口角就针对自己家族。

再说了,她可是有皇后娘娘撑腰的。

平日里守着基本的规矩,其他时候一切以自己舒服为主。

富察贵人并没有被夏冬春安慰到,她狠狠瞪了对方一眼,认为夏冬春这是故意砸挤兑自己。

“好好的,怎么还生气了。”

夏冬春撇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句,转头便示意小太监把团子放在她怀里。

“哎呦天呐,团子这是吃了多重啊。”

“快,陵容帮我把团子的腿搭上来。”

夏冬春平日里和团子接触的最多,也是延禧宫中最喜欢它的人。

也许是从小接触的人类太多,生活过于安逸,团子性情十分温顺。

被夏冬春这样抱着也不恼,咩咩叫着任由她揉搓。

安陵容看到这一人一熊掩唇笑了起来,伸手在团子毛茸茸的肚子上揉了几下。

触感已经不像小时候那么柔软了,略微有些粗糙。

“在园子里看着小小的一只,怎么抱起来就看着这么大呢,把夏姐姐挡的严丝合缝的。”

见她们转移话题富察贵人也不好继续,跟着凑了上去。

“谁说不是,这长得也太快了,刚送来的时候单手就能搂进怀里,现在?咱们抬它都费劲。”

“来团子,看我。”

富察贵人手中拿着切好的苹果逗弄团子,自己饲养的宠物却更亲近夏冬春,这让她十分没有面子。

团子才不在乎,左手拿着剥好的竹笋,右手拿着胡萝卜。

一边一口嘎嘎炫。

夏冬春也不在乎食物的残渣有没有弄脏她珍贵的衣料,看见团子她就觉得由内到外的开心。

“富察姐姐别逗它,让它专心吃饭,回头心情不好饿瘦了怎么办?”

富察贵人看看团子又看看夏冬春,“你加上旗头也没它脑袋大,还操心它饿瘦?”

“看看这饭量,知不知道它一天要吃多少,光它就有专门的四个太监伺候。”

夏冬春也不怵她,努力抬着下巴在团子的身后轻轻摇晃,试图证明自己的旗头比团子头大。

“那又怎么样,这几个小太监可是皇后娘娘亲自拨过来的,团子的一应花销也不走你的账。”

“再说了,我也让人去南边了,马上就冬天了,团子没有新鲜的笋可不行。”

“你……”

富察贵人一时词穷,夏冬春说的也没有错。

团子进宫后立刻引起了众人的关注,皇帝在确定这东西不会伤到人后也没有多问。

只有皇后格外上心,特意让人整理了院子,还派了专人照顾。

皇帝起初认为这是野兽不适合养在宫中,还是皇后给劝下的。

“不管怎么说,团子是我寻来的。”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安陵容赶紧出声打断,“两位姐姐不要生气,吓着团子了。”

夏冬春闻言立刻哄小孩似的颠了颠双腿,尽管她这点动静撼动不了团子半分。

富察贵人也对团子喜爱的很,见它吃完了手里的笋又递过去一根,不再同夏冬春争吵。

宜修知道熊猫的兽性,为了保证不伤人,她特意从系统那里找了药。

确保团子不会有伤人的举动,也不会因为领地意识而不安,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找系统定制了其他效果。

在团子生命收到威胁时这药也不会影响它的杀伤力。

现在满宫都知道团子是个最温柔的小熊。

团子的吃播事业十分成功,什么都不做,单看它吃东西就能让人看好久。

这是个十分治愈的过程。

“咔嚓~咔嚓!”

清脆的咀嚼声回荡在院中,光听声音就能感受到丰盈的汁水在口中炸开,让人觉得它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似的。

夏冬春一时好奇,示意安陵容扶住团子,自己拿了一根笋咬了一口。

安陵容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夏姐姐!您这是做什么?”

夏冬春不好意思地笑笑,从侧面把头伸了出来,“团子吃的太香了,我也想试试,这笋正经不错呢。”

一旁的小太监赶紧邀功,“诸位小主有所不知,这各个品种的竹笋味道都是不一样的。”

“像这样鲜甜的可不多见,多数又麻又涩,吃了还会肚子疼,御膳房做成菜之前都要经过处理才行。”

“团子吃的笋是奴才几人精心挑选出的品种,都是奴才们尝过的。”

富察贵人听得连连点头,“不错,回头去领赏吧。”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夏冬春的双腿就没了知觉,“不行,团子太沉了,把它放下去。”

太监深吸一口气把团子抱下来,对方咀嚼的动作一停。

疑惑地转头看向夏冬春,不明白自己的座驾怎么换了。

安陵容被它这副通人性的样子逗笑,握着它大大的爪子,把笋重新喂到嘴边。

团子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埋头继续炫。

被放到地上的团子好像吃累了,整个身子趴在地上,大脑袋往手上一搭,坐等别人来喂。

这个活儿一向是夏冬春最爱的,她一边费力给团子按揉着后背,时不时塞个果子进去。

过了一会儿宝娟又拿了几个石榴过来,富察贵人和安陵容一起给团子剥石榴。

这待遇让伺候团子的小太监们瞠目结舌。

这是什么完美熊生,三个嫔妃伺候我的一天!!

“团子总吃这些甜的能行吗?”

富察贵人听过小孩子爱吃甜食就会牙疼,亲眼看着团子从那么小变成这么大,总是会把它当成小孩子来对待。

“姐姐放心,皇后让人来看过的,都说没什么大碍,它喜欢就行。”

提起皇后富察贵人眼神暗了暗,“听说皇后娘娘待朝瑰公主很好,妹妹常去景仁宫,可曾见过?”

安陵容看了一眼夏冬春,见她和团子玩的正开心,像是什么都没听见,这才不疾不徐回答。

“姐姐说笑了,我一个小小的常在,哪里会常去景仁宫叨扰,只是偶尔送些东西尽份心意罢了。”

“朝瑰公主我也只见过一面,并没有搭上话。”

富察贵人见问不出什么只能无奈作罢,过了一会儿想想实在不甘心,转而开始拱火。

“莞嫔如今可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整日被叫去养心殿侍奉笔墨,也不知道安妹妹能不能跟着沾光。”

“妹妹若是哪日跟着风光了,可别把我们给忘了。”

说完富察贵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夏冬春一眼。

摸!摸!摸!天天抱还不够,听不见自己的话?她就没有一点危机感吗?

安陵容多少了解了富察贵人的脾性,顺着说几句好话就行了,也没多难对付。

“姐姐惯会拿妹妹取笑,您出身大族,容貌出众,皇上也一直惦记着您,岂是我等能够相提并论的。”

“我自进宫以来,受了两位姐姐颇多照顾,这份恩情陵容自是不敢忘的。”

安陵容的话将富察贵人捧的心花怒放,只是听到后面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她照没照顾过安陵容自己还能不知道吗?最多就是懒得找麻烦罢了。

算了,一个常在而已,犯不着同她计较。

富察贵人领着桑儿心满意足的回了自己殿中。

她坐在镜子前随手拔下头上的珠钗扔到匣子里,炫耀给谁看,同住的两个人都这样无趣。

“安常在还真是会说话,难怪皇上喜欢她。”

“还皇上惦记?谁稀罕,只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回事。”

“主子别着急,您初封便是贵人,皇上特意许了您住在正殿,只要咱们安生度日,封嫔封妃还不是早晚的事情!”

桑儿殷勤地站到身后给富察贵人揉肩,主子要是生气,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富察贵人轻轻叹气,“你懂什么?这不过是在告诉富察氏,我到头也就是个嫔,让我安分守己罢了。”

她抬手揉着发胀的额头,家里一再叮嘱不许在宫中惹事,可自幼的骄傲让她实在不甘心就这样被甄嬛踩在脚下。

夏冬春性子张扬不讨皇上喜欢,主要是早早便投靠了皇后。

安陵容在富察贵人看来也没有任何可用之处,她也不想费心拉拢。

“桑儿,给家中去信,让他们寻一些效果好的药方,我得尽快怀个孩子才是。”

“主子,是药三分毒,您身子一向康健,何必……”

“行了,赶紧去吧,又不是惹事,我在自己身上下功夫还不行吗!”

深知自己只是个吉祥物,代表着富察氏对皇帝的忠心,富察贵人很清楚自己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她甩甩帕子满脸的不耐烦,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皇后娘娘对夏冬春都这样宽容,想来也不会针对有孕的嫔妃,不会有事的。”

同样是生气,丽嫔的运气就比富察贵人好多了。

深夜在千鲤池看鱼,身后还站着默默守护的苏荣。

“你站那么远做什么?”

回宫后不久丽嫔就再次遇见了这个好看的侍卫,两人数次相遇却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苏荣额角的伤痕早已痊愈,药瓶被他妥善保管了起来。

直到今夜……

听到丽嫔的声音,苏荣迟疑了一瞬很快走了上去。

瑞香眼神复杂,可她没有犹豫,快步走到不远处去望风。

丽嫔可以阻止的,但她没有。

“站着也不说话,你想吓死谁啊?”

苏荣笑笑,从身后取出一支红山茶来递给丽嫔。

“方才经过这里看见娘娘好像哭了,可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

丽嫔没想到这看着木讷的侍卫胆子这么大,还敢给自己送花,难怪每次遇见都能感受到有人盯着自己看。

“不高兴啊,都被皇上忘到脑后了,哪还能开心起来。”

她接过那朵山茶在手中转圈,话说的格外放肆。

苏荣攥紧手心大着胆子安慰了一句,“娘娘天姿国色,应该多笑笑才是,无论是何处境,都不要为难自己。”

“与我一同巡视的同僚就快回来了,卑职不能久留,就先告辞了。”

“夜深了,初冬的寒气重,娘娘应当保重身体才是。”

丽嫔没有言语,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出神。

她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却不是因为那些话,这样烂俗的安慰宫女每天都要说很多次。

瑞香哭着脸小跑回来,“娘娘咱们快回去吧。”

丽嫔嗤笑一声,淡淡吐出一句,“胆小鬼!”

这话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那朵山茶被丽嫔用小瓶子精心养了起来,圆圆胖胖的小瓷瓶在一种名贵瓷器中显得格格不入。

无论是个头还是颜色。

丽嫔坐在床上看着那朵盛开的红花,昏黄的烛光中依然绽放着自己的美丽,即便被人摘下,这份美也丝毫没有折损。

曹贵人的话再一次浮现在她脑海中。

“咱们相处多年,你既来寻我,有些话我就只说了,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今日有莞嫔,明日还会有更多,你若是铁了心争上一争也就罢了,何苦为难自己呢?就是再难受,皇上还能看见不成?”

丽嫔伸手碰了碰花瓣,那点郁气逐渐消散,这才躺下睡了过去。

清雅的香气在床帏中弥漫,钻进她的梦中。

皇帝这样大张旗鼓的偏爱引起了太后的不满。

等不到宜修出手,她只能自己将皇帝请来。

“竹息,让人去准备些皇帝爱吃的点心。”

“这皇后到底要犟到什么时候,行事越来越放肆,来这里请安也是敷衍了事,后宫这些事也要哀家来操心。”

竹息上前给太后换了个暖炉,接着安慰道:“太后不必介怀,皇后娘娘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

“这些您不是都看在眼里,前些日子还夸呢。”

太后叹息一声,“是啊,这皇后做的比哀家想象中要好的多,可就是太好了,像是在办差一般。”

“皇后不关心自己的丈夫,不在乎家族的荣辱,这才是哀家最担心的地方。”

“皇额娘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