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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毒解开了?

苏胭又是一顿。

自己跟傅景砺花了那么多时间调查无情蛊怎么解毒,都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

但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拓跋烈却轻而易举的解除了她体内的无情蛊。

“你……”

“苏胭,我说了,你现在最需要的事休养,不要太劳心伤神了。”

拓跋烈没有给她继续问下去的机会,扶着她躺在了床上,让她休息。

但是这下,苏胭怎么都休息不了,闭上眼睛,她就会想起傅景砺,想起自己的母亲,想起还年少的苏旻,想起大梁的一切。

就这样煎熬了五天,她休养的终于能下床勉强活动了。

拓跋烈心情很好,亲自带着她去看了新建的院子。

这里亭台楼阁都有,还有流水小桥,看起来跟京都的将军府倒是有七八分相似。

但是越看,苏胭越心惊。

“拓跋烈,你是什么意思?”

苏胭看向身侧闲庭信步的拓跋烈,声音有些干涩的问道。

拓跋烈低头看她。

两人的身高有些差距,苏胭才到拓跋烈的肩膀,他低头看苏胭的时候,刚好能够看清楚她整个柔软的头顶。

“你不喜欢这里?”

拓跋烈皱眉问道。

苏胭不动声色的扶着小腹往后退开了一步。

“西凉王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

“如果只是欣赏的话,我觉得这里很好。”

“如果让我在这里常住的话,那我做不到。”

苏胭说的十分干脆。

拓跋烈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苏胭的脑海划过。

果然,下一秒拓跋烈就开口了,语气强硬的说道:“你以后确实需要住在这里,不喜欢哪里,你直接跟千里说,让千里带着人改造就行了。”

“你可以把这里打造成任何样子,只要你喜欢。”

拓跋烈十分大方,甚至对苏胭一点要求都没有。

苏胭的心,一点点变凉。

她深深的看着拓跋烈。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胭,我花了这么大力气把你从大梁偷出来,并不是想要你在这里玩几天,然后又送你回去的。”

“我要你住下来,以后都陪在我的身边。”

“当我的王后。”

最后这句话,惊得苏胭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当西凉的王后?

拓跋烈疯了?

“不用想着说什么拒绝我,苏胭,我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

拓跋烈的声音,带着强烈的警告。

那些曾经质疑他,抵抗他的人,全都死了。

那双锐利的眸子里透出沉重的威压。

苏胭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颤抖的手扶住自己的小腹,感受着肚子里两个孩子不安的胎动,眼神颤了颤。

她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垂眸,安静的站在那,像是一只精致的陶瓷娃娃。

拓跋烈看的出来,她在无声的抵抗。

没关系,总有一天,苏胭能够看清楚真相,知道只有自己才是她的良配。

“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

拓跋烈伸手,一把抓住了苏胭的小手。

苏胭想要挣扎,但是抽了好几下都没有抽出来。

拓跋烈不怒反笑,心情似乎很好。

“冬天马上就要过去了,春天要到了。”

“等春天来了,天气暖和了,我就带你出去看看西凉的风景,看看辽阔的草原,再看看曾经我们相遇过的地方。”

说起曾经,拓跋烈的声音,明显变得轻快了起来。

他亲自带着苏胭去了院子的主卧,看到宽敞明亮,而且种了两盆鲜花的地方,拓跋烈十分满意。

苏胭只是扫了一眼,就兴趣缺缺。

“我不喜欢这里。”

“我的床要金丝楠木的,被子要云锦丝绸的,喝茶的杯子,要景德官窑的,这里的一切,我都看不上。”

她语气淡淡的,提出的要求,却气得千里差点开口反驳。

这个院子里的一切,都是王上让人特意准备的,已经是西凉能够做到最好的了。

但是这个女人依旧不满足,还嫌弃这里的东西不好!

“拓跋烈,你想留下我,就必须满足我,我才能考虑,这个地方,是不是能够留得住我。”

苏胭看得出来千里的不满,她唇畔漾开一道明媚的笑意。

“如果,你只是想用这些低劣的东西来留住我,未必也太小看我了。”

房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滞。

拓跋烈顿在原地,视线变得深沉。

苏胭倒是惬意得不行,仿佛在等拓跋烈暴走。

但是没有。

拓跋烈没有暴走,也没有生气,反而十分迅速的吩咐千里:“按照胭儿说的去更换院子里的东西,务必换到胭儿满意为止。”

千里气得脸色都红了,但是却不敢表露出来半分。

“是,王上。”

他立刻安排,让人按照苏胭的要求,不断的更换院子里的一切。

各种珍惜昂贵的东西被送进院子。

以往西凉人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全都流水一样的送进了这个神秘的院子。

整个西凉都在好奇,这个院子里到底住了个什么样的仙女,能够让王上花这么大的心思讨好。

当然,也有人看不过眼。

拓跋烈最小的弟弟拓跋灭就公开表示过,拓跋烈这样的行为,连狗都不如。

这话传到拓跋烈的耳朵里,他只是吩咐千里杀了拓跋灭身边的侍从。

那个侍从从小就跟着拓跋灭,跟拓跋灭的关系不错。

但是却被千里当着拓跋灭的面,一剑砍下了脑袋。

拓跋灭叫嚣着来找拓跋烈算账。

冲进王殿之后,拓跋灭红着眼睛质问拓跋烈,凭什么杀了自己的侍从。

拓跋烈只是轻描淡写的表示,主子犯错,侍从担责。

只要拓跋灭学不会好好说话,他身边的人,一个人都跑不掉,都会因为他而死。

只有二十来岁的拓跋灭被拓跋烈冷冽暴戾的样子震慑,居然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而拓跋烈却嗤笑着表示:“只要她心甘情愿的留下来,我给她当狗,也没有什么不行。”

只是当狗而已,那又怎么样呢?

狗还能亲近主人,但是苏胭却一点不让他亲近。

她的心里,只有那个叫做傅景砺的男人。

拓跋烈的眼神,变得嗜血。

“千里,大梁的信,送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