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修心,但专注于修炼心性的修行者有多少?而秦逸这种修行大家族的后代,更是对于力量的追求远远大于修身养性。
据说未知势力有更快变得更强的方法,还不用受天庭各种规条约束,秦禄早在暗中查访。
秦家与水东铦合作,也是要多找与未知势力接触的机会。
秦逸从叔叔那里了解到不少事,还知道关于未知势力是臧玄蛟所知最多!
可惜,秦禄总说不要从臧玄蛟那条线打探,才没有去多查。
秦禄是担忧把控不住臧玄蛟,怕哪天臧玄蛟闯出大祸,为免受殃及,才避免沾带关系。
秦逸不管那么多,程浩风的精进速度,让他羡慕得昏头,他早想做出什么能令父亲和叔叔惊喜赞叹的事,不愿意当个无用的花花公子。
拿定主意,唤来秦快:“你和程师叔混熟了吧?多留意程师叔一言一行,特别是他去镇龙囚玄阵时,留意他和臧师叔祖谈了些什么。必要的话,你禀告重要的事,我亲自去看。”
吩咐完,想起佘日茫是臧玄蛟的徒弟,乌勺和佘日茫、鄂日浑关系好,自己应当别只记着大闹秦家的事,得好好把这些家伙利用一下?
他又唤来秦院头:“你是不是查到了佘日茫、乌勺藏的大概方位?记住,找到后,不要包围去抓捕,要让这两个妖怪受惊吓,等逃走了再跟踪,看他俩去哪儿,又要见谁。”
秦院头不解地挠挠头,但还是答应下来。
派完任务,拿起镜子照一照,秦逸不由自豪欣赏起来,这镜里的公子能力在变强啊。
这么一位翩翩公子,黄璧书还千方百计想退婚?白回风连正眼也不瞧一下?
秦逸又郁闷起来,换了件新纱衫,去见楚凡。
黄璧书不喜欢自己没关系啊,但不能占了太多秦家利益。
七月初十刚回秦州,就听说楚凡又帮黄璧书买了一百亩地,收了三十个人,这是给黄璧书当起忠心管家。
这点东西和人手很少,可是越积越多,秦家在秦州的势力正一点点被蚕食。
“楚哥,你和璧书最近交往甚密啊?”
“这……”楚凡低下头,脸红了,“我和她没什么,我知道你们还没解除婚约。”
秦逸朗笑一声:“我不是来兴师问罪,我是来帮你占据她的心。你也知道我和她彼此看不顺眼,可是她眼中的情郎也不是你呀。”
“比之秦仙师秦沐风,我是逊色不少。”楚凡黯然而无奈说道,“对于璧书,能守在她身边,她不反感我就好。”
“你回江州吧,不要围着她转了。你信不信回去后,少和她联络,保管她会主动找你。”
楚凡睁圆眼睛问:“你让我回江州去?还要少和她联络?”
秦逸摆出长辈姿态,挺老气横秋地说:“年轻人,不懂了吧?你回了江州,璧书不习惯没有你陪伴,日思夜想之后,就会懂你对她有多好。你天天在她面前转,就把你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永远不会明白你有多好。”
楚凡重重点了点头,等秦逸走后,当真去向黄璧书辞行。
少一个干扰,秦逸这下全力做别的事了。
七月十五夜里,各处十字路口旁烧起纸钱,人们烧完后都赶快回家歇着,怕鬼呀。
佘日茫和乌勺还在河边荒滩上跑来跑去,这两个妖怪不怕鬼,只怕秦逸搅得住处没一刻安宁。
也不来抓,也不来杀,就是一会儿往那藏身山洞的洞口放把火,一会儿又往洞里射箭,一会儿送些爱吃的美食来……
结果,美食上涂满了巴豆汁,佘日茫和乌勺也没吃几口,就泻得止不住。
要打那些来搞破坏的秦家护院吗?他们也不是要弄什么大事,搞一下早跑远了。
两个妖怪也不敢去秦府算账,只好搬到附近另一处山洞,才搬去,又有秦家护院来瞎整。
佘日茫和乌勺受不了了,要搬远些,又舍不得攒下的灵药灵材和钱财,于是悄悄往羲明山镇龙囚玄阵而去,要请臧玄蛟庇护。
明月该圆时,却被乌云所遮,夜风凄迷,人心更难定,程浩风心中的疑问实在忍不住想问。
在佘日茫和乌勺偷偷爬山时,程浩风也往镇龙囚玄阵而去。
秦逸得了消息,疑惑怎么都去那里,大感惊奇,他也去了。
他藏在松林中,让秦快和几个跟班儿藏到远些的草丛里。
秦逸知道三叔的死是程浩风所致,也知道黄费之死真相,可不想拆穿他们。
拆穿了也没什么用,又不可能把程浩风斩首示众。
秦逸忙着探查,萧年则在查秦逸和黄璧书,还抓紧时间压制萧父,还得逼萧获、萧取认真苦干。
秦逸脑子里想着很多,又开始猜测程浩风、佘日茫和乌勺来了会怎么样。
“秦家小鬼头,过来!”
阵中响起很威严的声音,秦逸不确定是叫自己,没有动。
“秦家小鬼头,快过来,有事让你配合我。再不过来想挨揍吗?”
“啊?”秦逸一惊又一喜,急忙跑到了阵边。
一缕黑烟在他耳边一绕,告知了如何行动。
不多时,佘日茫和乌勺到来。
秦逸已重新藏好,阵前响起声声控诉,讲着鄂日浑去了外邦,佘日茫和乌勺多次被逼迫,受尽欺辱还无处安身,又不能随意报复。
“师父,你救救我们啊。师父,你让晁师伯对我们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行不行?要不是怕他,其它那些阿猫阿狗,我随便就收拾了!”
佘日茫两腮挂满泪,长着一个凶恶大汉的外貌,哭得像个软弱孩子。
“龙皇,佘兄敬重你,敬重他晁师伯,时时约束自己不要惹祸,要不然也不会受这些委屈。龙皇,求你了,那些狗东西欺负我们也是看你被镇压了,以为你护不住弟子门人啦。”
乌勺也在恳求,跪在地上望向阵中。
阵中没什么反应,佘日茫还在哀求,忽然响起杂乱脚步声。
“快来抓妖怪啊,有两个妖怪!”
“快,快!在镇龙囚玄阵那边!”
秦逸挥着斩魔剑冲出来,秦快也带了几个人举着刀啊剑的冲出来。
拼斗起来时,程浩风刚走出松林中的小路,狐疑看着阵前一幕。
金铁交击声不断,秦逸他们看着声势很大,但拼不过佘日茫和乌勺。
臧玄蛟不知是要打秦逸他们,还是要帮他们,一股黑烟蹿起,抓了秦快往草丛里一丢,又抓了另一个跟班儿往松树杈上一丢。
是在打跑他们,其实也是在他们将被佘日茫打伤之时,帮他们避开了金光软杖!
程浩风皱起眉头,双臂环胸,要再细看。
只是秦逸不给他细看的机会,“程师叔,你来了啊,快来救我!这两个妖怪要打死我,放走黑龙!”
程浩风眼睛虚眯一下,这秦逸还守阵了,怎么看不懂呢?
还没想明白,他的思路又被搅乱,臧玄蛟的吼声传出:“快,快放我出去!日茫,快毁了那些石雕!毁掉一两个就行!”
这是什么意思?毁阵法?
佘日茫一愣,是师父要为他出头,不惜破阵而出?
不论如何,臧玄蛟愿意提要求,就是有希望。
臧玄蛟又催一次,佘日茫和乌勺受到提示,金光软杖和蛇头镔管各打向一个阵旁的生肖雕刻。
那些看似只是普通石头雕的生肖雕刻,被重击后闪出火花,可仍然没受半点损伤。
程浩风还在观望,秦逸大声催促着:“程师叔,快动手啊!”
话音刚落,秦逸去阻止佘日茫砸石雕,又被踢倒在地:“啊,好疼!程师叔我打不过这两个妖怪!”
他一边嚷着,一边朝程浩风跑:“快打妖怪!巡山的刘师叔他们还隔得远,打不到妖怪啊!你还不动手吗?是要眼睁睁看着妖怪放跑黑龙?”
阵上的黑烟越来越浓,镇压黑龙臧玄蛟的彩光已亮起。
不论臧玄蛟逃不逃得掉,任由他冲阵,的确不行。
程浩风弓步一跃,抽剑而出。
一式“七星斩邪”斩中佘日茫的背部,反手又是一式“照破永夜”,劈中了乌勺左臂。
此事大有可疑,程浩风出手阻止他们,可也剑势收着,没下辣手。
“你们放不了臧师叔,赶快停手!再要胡作非为,定然丢掉性命,取掉妖丹!”
在程浩风的声音中,佘日茫清醒过来:“停、停,我们不是来放我师父!误会啊,怎么弄出这些误会?”
他要解释,刘郭带着更多的巡山弟子来了,秦逸还在添油加醋说两个妖怪要放黑龙。
乌勺拉了佘日茫一把,“这会儿说不清的,快逃啊。”
他俩纵跃而去,秦逸带人追下山。
程浩风站在原地没动,刘郭问他也没回答,刘郭也追下山去。
山下有佘日茫的声音远远传来:“程浩风,你这个傻子!你遭人骗了!”
程浩风没有追去问遭谁骗了,因他已猜出实情,气愤走到阵中黑石旁。
“你要干什么?佘日茫和乌勺不是来放你的,是吧?”
“嗯,不是。”
“那你为何要帮秦逸,故意引我打佘日茫和乌勺?”
“不是我帮秦逸,是秦逸听我指挥,我这么做是为了多给你添些仇敌。”
哪有故意让师侄和徒弟结仇的师父?程浩风简直要被气笑了,咧嘴问:“让我到处树敌,对你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