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将军语噎,上次我回来的时候你也没收拾那么多东西啊,怎么这次那么多?难道是因为女儿也要去?
惠夫人忙活了好一会儿,终于收拾好了,“夫君,好了,你之后就把这些东西带去就可以了。”
惠将军一见,愣了,这……这么多?我怎么好拿。
“夫人,你不用给我准备这两大包东西吧。”惠将军说道。
“你很久才回来一次,你不多拿一点我不放心。”惠夫人有些不舍地说。
“好吧,我都带上。”惠将军只好应下。
两人正说着呢,惠珍走进来,“爹,娘,我想明日去和琳琳姐姐逛一下留香情。”
“也是,你要离开帝都了,你和她那么要好,是应该去跟她说一声。”惠夫人说道。
“爹,娘,那你们聊,我就先回去了。”
次日,惠珍去了萧府和琳琳一起去留香情。
留香情,两人慢悠悠地走着赏花。
“惠珍,你去了边疆万事小心,边疆可不像是在家里,而且你是惠将军女儿的身份,恐怕有一些人不会服你。”琳琳一脸担忧地说。
“琳琳姐,你别担心,我第一次去边疆,刚开始是需要适应的,我相信自己,而且,我爹也说了,不会因为我是他女儿就给我什么特权,他怎么对边疆士兵的就怎么对我,不会特殊对待,我想,时间久了,我会和他们打成一片的,他们会服我的,而且我的武功未必不如他们。”惠珍坚定地说。
“你这么有信心,我也放心些,对了,你去边疆的东西准备好了吗?”琳琳问。
“琳琳姐,你别担心,我已经收拾好了,我告诉你啊,昨日我去我爹娘的院子,看到我娘给我爹收拾了两大包东西,他那么多东西也不好拿,到时候看他怎么好拿。”惠珍笑道。
琳琳笑了笑,“惠珍,你爹每次回来都是拿这么多东西回去的吗?”
“也不是啊,上次爹回来的时候,娘就没有给他准备那么多东西。”惠珍想了想,说道。
“她也是怕你们去了边疆过得不好,能多准备一点就准备一点,迟早有派上用场的时候。”琳琳轻声说。
琳琳和惠珍在留香情走着赏花,闲聊着,走累了,就坐下来吃茶点。
“惠珍,这里的糕点不错,你多吃一点,等你去了边疆就很难吃到了。”琳琳倒了一杯花茶给她。
惠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琳琳姐,这玫瑰花茶花香浓郁,喝一口,唇齿留香,是不错,若不是边疆那边都是男子,我还想买一点带过去呢。”
“你喜欢就多喝一点,都说玫瑰花养人,你现在不喝,以后什么时候才能喝到。”
到了惠将军和惠珍离开帝都去边疆的日子,郑恒和苏清凝、宰相和宰相夫人还有琳琳也去送他们了。
琳琳看着他们的背影,心情闷闷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
“琳琳,我知道你舍不得她,但是这是她的抱负,她会回来的。”苏清凝看出她的不舍,走到她身边,宽慰了两句。
“皇后姐姐,我知道她会回来的,与其不舍她的离开,不如期待下次的相见。”琳琳说道。
“皇后姐姐,你快和皇上回宫吧。”
“那你也早点回去吧,别在这里吹风了,着凉了就不好了。”苏清凝说完就和郑恒回宫了。
宰相和宰相夫人跟琳琳说了两句也就回府了,琳琳回了萧府,晚上,萧剑回来,看到琳琳在做衣服。
“琳琳,我回来了,怎么又在做衣服?你不累吗?”萧剑走到她身边坐下,倒了一杯水。
“你那么辛苦,有时候晚上也不回来,惠珍去了边疆,不知道何时才回来,我一个人也无事,就给你做两件衣服,等天气暖和了你可以穿。”琳琳轻声说,但是萧剑却听出她有一丝忧郁。
“琳琳,我知道你舍不得她,也许过不了多久她就回来了。”萧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但愿吧。我之前给她准备的东西她很多也都带上了,想来她在边疆不会过得太差。”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转眼就到了三月,今日,萧剑申时就回来了,管家一看到他,就把他叫到一边。
“管家,你有什么事要说吗?搞得神神秘秘的。”
“少爷,徐州来信了,说是表小姐因为不想嫁给王二,自尽了。”管家低声说。
萧剑一听,没想到应柔就这么走了。
“管家,属实吗?”萧剑问。
“少爷,那人说,他是徐州应老爷身边的人,应老爷写了信来说这件事,只是他放下信,见了老夫人一面就回徐州了。”管家告诉他。
“那信呢?”
“少爷,信在老夫人那里。”
闻言,萧剑去了萧母的院子,一走进来就看到萧母坐在椅子上,神色不愉。
“娘。”萧剑叫了她一声,走到她身边坐下。
“剑儿,你回来了。”萧母闻声望去。
“娘,管家说徐州来信了,应柔自尽了。”萧剑知道这个消息时也是有些震惊,知道她不想嫁给王二,但是也没想到她那么不情愿,宁愿死都不想嫁。
“是啊,之前徐州的人来了,他说是你舅舅身边的人,本来你舅舅都定下了两人的婚期,可是柔柔死活不嫁,在上个月底就自尽了,现在应府都在办她的丧礼。”萧母闷闷地说,上次她来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怎么今年就……
如果她对剑儿没有那种心思,没有做那些事,是不是她就不会死。
萧母虽然有些怨她,但是她到底是自己的侄女,如今她也没命了,大哥大嫂恐怕也很伤心。
“剑儿,娘知道你生气柔柔对你下合欢散,但是她如今香消玉殒,你是否可以放下对她的怨恨?”萧母问。
萧剑心里五味杂陈,本来把她送回去也是不想看到她,而且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长时间住在已婚表哥的家中,对她名声也不好,我也不想让琳琳多想,或者给她伤害琳琳的机会,没想到她年纪轻轻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