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眼眸圆睁….看到的却是裴砚眼底肃然又认真的神色。
他居然真的想让她生孩子!
林曼正要摇头,微张的唇瓣一凉,所有的声音被吞咽回腹中。
直到林曼因脸色涨红快要窒息时,裴砚才堪堪收回手,就在林曼以为终于可以松口气时,裴砚却突然捏紧她的下巴,低声凑近她耳边,温凉的声音缓缓响起!
林曼原本松弛的神色顿时又紧张了起来!她不可置信的转身,却正好对上裴砚那双晦暗难测的眼眸,心中微颤….
裴砚他….认真的?
但林曼很快就知道,裴砚没有跟她开玩笑。
...
翌日。
林曼起床,正要掀开被子,却发现手掌微颤,一股酸麻感从掌心深处传来。
她扬手想要掀开被子,却没有掀起来,林曼垂眸,又用力掀了一次,被子却突然不受力掉落在地。
林曼看着躺在地上的被子,缓缓吸了口气,咬了咬牙,在心中把裴砚骂了个半死,看似衣冠楚楚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花样,变着法的折磨她。
站在门外等候的刘琳听到动静,敲了敲门,“夫人,需要我帮忙吗?”
林曼微微叹了口气,“进来。”
刘琳走了进来,看着屋内的床敛去眼中的神情,正要伸手帮林曼换衣服,却被林曼下意识躲开,“你…做什么?”
刘琳看着林曼眼中的错愕解释道:“夫人别误会,是先生说昨天他时间太长了,您的手可能…..”
刘琳的话说到一半,林曼早已脸色绯红,心中对裴砚的厚颜无耻又上升了一个新高度,她轻轻推开了刘琳的手,“不用了,你去外面等我就好。”
“是。”刘琳不再说话,临走时将门带上。
林曼看着屋内的狼藉深吸了口气,强忍着手心的酸涩感将衣服换好后走了出去,刘琳见林曼出来,开口道:“夫人,先生在书房议事,让您醒了之后不用等他,先去吃早餐。”
林曼没有说话,事实上裴砚去哪里她根本不关心,更不会等他吃饭,但既然刘琳这么说,林曼还是轻轻应了声,她将电视打开后,走到餐桌前用餐,手中的遥控器翻来覆去调了几个频道,却也只有几个…..
“这个电视是坏了吗?”林曼将遥控器放下。
刘琳站在一旁,抬眸看了眼电视,沉默半晌道:“这是裴氏集团量产的电视机,目前处于测试阶段,只有这几个节目。”
林曼拿起遥控器又调了几个台,儿童卫视,音乐频道….
裴砚还真是防她防的紧紧的,甚至连一点外界的消息也不愿意让她知道,“是吗?那你们裴氏的电视机还真是独特,这公司还没倒闭啊?”
刘琳哑然,林曼看着她低头站在一旁也不再追问,知道刘琳也是听命办事,只是她这碗粥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了。
早知道今天会如此被动,当初她就不该在裴砚面前和从前反差如此大,日日提离婚的事情,谁曾想裴砚就是喜欢这一款呢,果然,男人都是贱,花瓶中的蔷薇被林曼推远,她看向书房的方向,对于男人来说,得不到的和永远失去的都是最好的。
林曼正要起身回屋,客厅的大门打开,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走了进来,女佣将他迎上楼,“裴总在上面等您,请跟我来。”男人从林曼身侧擦肩而过,林曼心口动了动,一股熟悉的气味传来,是那天给裴砚开车的司机。
林曼看着他消失在走廊的身影,犹豫了瞬,也跟着上楼。
书房外,“裴总,事情已经都办妥了,只是乔玥那边现在有些难办,她在东南地区被一股神秘的力量保护起来了,似乎是跟…意国军方有联系,我没有贸然行动,只是安排人控制在周围。”
屋内沉默了半晌,差点让林曼以为她又被发现了,直到裴砚低沉的声音传来,“不急,鱼会咬钩,他们都会自投罗网。”
他漫不经心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凉意,随手将打火机丢在桌上,“是,如果乔玥背后真的有人指使,那么她迟早要回国。”
男人轻笑,声音中透着几份笃定,继续道:“除此之外,季泽那边也安排好了,他现在一心想对付您,已经丧失基本的判断,我只是稍加诱惑,他就上钩了,季泽一定想不到!那个项目是我们早就设下的陷阱,只要他敢来见您,就让他有去无回,自取灭亡!”
男人的声音透着几分邪佞,裴砚的声音迟迟没有再传出,林曼的心口却已经凉透,他们要对付季泽….裴砚从一开始就在骗她,他根本没有打算放过季泽!
胸口的衣领被她捏出褶皱,也对,以裴砚的性格,睚眦必报才是正常的,他怎么可能允许有人背叛他!季泽一定不能去见他….更不可以签字,他是因为她才被卷入这摊浑水的,如今季氏集团已经破了产,他什么都没有了,季泽不能再出事,林曼不会让他出事。
林曼没有再去听裴砚说什么,而是转身轻手轻脚的下了楼,刘琳见林曼下来,朝她身后的方向看了看,眸光微暗,“夫人…先生让我帮您涂药膏。”
林曼根本没听刘琳在说什么,她看着男人下楼梯的方向,朝他走过去,刘琳转身,忽然瞪大了眼睛道:“夫人,小心!”
但刘琳的提醒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嘶…”林曼捂着膝盖被撞倒在地。
手腕上戴的镯子也碎成了两半,男人眸光暗了暗,站在原地却没有动作,他是眼睁睁看着林曼撞过来的,尽管他已经躲避,但却避不了人心。
“夫人!”刘琳紧张的看着林曼。
“好疼….我的镯子!”镯子碎了。男人见状眼眸沉了沉,看着林曼伸过来的手却没有去接,而是向后退了一步,“夫人,对不住,没看到是您在前面。”
“好疼…”刘琳伸手想要用力扶起林曼,却不知怎么林曼一直在扯着她的手往下坠,根本扶不起来她,林曼就这样坐在地上喊痛,刘琳没办法对着面前的男人道:“韩铭,帮我扶一把。”
“男女授受不亲,我看着夫人,你去叫人来。”
刘琳没办法,韩铭不愿意,又没人能强迫他,只能起身去找人,只是这时林曼却痛的厉害,她声音喊的很大。
刘琳回来时,林曼已经被韩铭扶起,恰好此时裴砚也从楼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