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向问天明显已经意动,周坤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意。
一个聪明人应该明白什么时候表现出十动然拒的态度,又该在什么时候采取十气然应的动作。
从一系列的表现来看,向问天确实是一个的聪明人!
……
“你可以放心,我对这种依靠药物来控制教众的松散组织,不是很感兴趣;我要的是魔教中那些能为我所用的人。
我相信盈盈跟我一样,也不是一个贪恋权栈的人。
所以,等任教主荣休后,我和她肯定都不在乎一个魔教教主之位。
你我之间的合作,可以说是各取所需!”
向问天闻言,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周兄弟,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又该如何说?”
“我已让五毒教的蓝凤凰在试制解药。
你要相信,我能调动的人力、物力,远非你能想象;一个虫子而已,它还真能在人的肚子里安家落户不成!”
“好,不过我也有个条件:此事需要得到大小姐首肯。”
“没问题。不过,这个事情急不来。
咱们需同心戮力,先搬走少林、武当和东方不败这几只拦路虎。”
“周兄弟,我一切听你的!”
……
看着向问天离开的背影,周坤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早已看出来了,任我行这个便宜岳父不是什么正经人;狠起来,估计连自己人都杀。
与这种人合作,是利益使然;真要与这样的枭雄谈亲情,无异于给自己找麻烦。
与之相比,这位能屈能伸的向左使,却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周坤相信他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行事,总是考虑利益最大化或是损失最小化;有了利益为准绳,他就相对有底线,不会玩脱了。
“对不住了,泰山大人!
我能容下一头狼,却容不下一座山挡我的路!”
……
翌日,玉女峰。
今天是剑气大比剑之期。
一众吃瓜众看多了其他门派年轻一辈高手的比斗,本以为华山两宗比试是狗尾续貂,再精彩应该也比不过前几日的水平。
结果上了玉女峰后,才知道小觑了华山;也明白了今日的华山已远非昔日的那个大小猫三两只、上桌吃席都得坐小孩子那一桌的小可怜!
……
与之前比武大会捉对厮杀不同,玉女峰的大比剑已经是两宗之间的守擂战。
一开场,宁中则的小弟子魏文蓉便含笑站起身,继而飞射至场中,一身黛青色的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其飒爽英姿便令人眼前一亮。
“各位剑宗师兄师姐,小妹魏文蓉,请指教!”
“……”
台下观望的恒山派秦绢,眨着大眼睛,拉着郑萼的手道:
“师姐,是文蓉妹妹呀。
没想到她这么小小只,竟然第一个上擂台。她若是打输了,不会哭鼻子吧!”
郑萼赶紧拉住蹦蹦跳跳的小师妹,没好气地道:
“你给我老实点,怎么叫谁都是妹妹!
文蓉妹子虽然只有十五,可比你还大三个月呢!”
“……咦,我比她还小吗?”
“……”
等了半天,剑宗中也跃出一名瘦削的女子,对着魏文蓉拱了拱手道:
“文蓉师姐,小妹梅子琪有礼了。”
“梅师妹,小心了!”
说罢,只听空气中一颤,魏文蓉的长剑已然出鞘;顿时,一道剑光便包裹了上来。
众人见到两个少女姿容俏丽可爱,方有了三分观看的兴致。待看到出手后,都是悚然一惊。
只看二人手持长剑,身姿矫健如龙,每一个动作都是刚柔并济,充满力量与美感;剑法攻防进退之间,也被演绎得淋漓尽致。
“这两个女弟子年纪都不大吧;俱是身轻如燕,在方寸之地闪转腾挪;剑法也是流水行云,毫无凝滞之感。
这第一场,可是给了我大大的惊喜!”
“咦?气宗弟子竟然可以跟剑宗弟子打得旗鼓相当?!
不是说练上十年,剑宗弟子都是大占上风;二十年后,两宗弟子才会平分秋色。
可这两位年纪像是刚及笄的样子,为何气宗弟子还没显出颓势?”
有知道情况的立马解释道:
“你们说的那都是老黄历了。
如今华山虽还分剑气二宗,只是所习武功却是剑气并举。
我看五岳剑派的同龄之人,能跟得上华山脚步的,已是凤毛麟角!”
“……”
就在吃瓜众震惊华山后继有人之时,魏文蓉已经展开剑法,一轮猛攻。
她的剑法走的是轻灵路子,加之身法迅捷,不过片刻之间已迫得对手左支右绌。
此时,梅子琪唯有弃剑认输:
“魏师姐剑法高超,小妹认输了!”
“梅师妹,承让!”
接下来,魏文蓉又连续战胜了好几个剑宗弟子,方才一着不慎,被挑落长剑。
不过,这样一个才十五岁左右的妹子,其表现已经可圈可点,值得很多人侧目。
……
坐在高台旁的左冷禅忍不住咳嗽了数声。
这是他上次跟周坤比斗时留下的后遗症。
当初他被周坤吸走大约三成内力后,接着自己的一掌被对方牵引打在了胸膛上,直接伤在了寒冰真气之下。
当汤英颚将他背下山后,嵩山派还紧张了一阵子,深怕周坤会继续报复嵩山。
可到了最后,都不见华山派对他们有任何的动作。
汤英颚见到这一幕,终于露出了劫后余生的松弛;但左冷禅只觉得心被狠狠刺了一下:
被欺辱自然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但被这样无视,则更让人愤慨!
现在他也明白了,周坤口中所谓的“我的对手从来都不是你”是什么意思。
与华山相比,自己这边的高端战力已然相形见绌;再看看面前这些已经成长起来的华山弟子,他只觉得嵩山未来的前途将更加黯淡。
想到未来,他不由得又咳嗽了几声。
一旁的汤英颚见状,忙关心地问道:
“师兄,可是伤还没好利索?”
左冷禅并没有回答,而是问道:
“师弟,门派内可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人才?”
汤英颚闻言一滞,继而开口道:
“掌门师兄,我也承认刚刚那丫头的剑法尚可,但我嵩山能胜她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靠着一群孩子,他们什么都赢不了!”
左冷禅:“……”
唉,这还真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你我谁不是从一个孩子开启了枭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