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里顿时像炸开了锅一样,嗡嗡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像潮水般涌动。
有人难以置信地摇头,有人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有人则直接惊呼出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觥筹交错、热闹非凡的宴会厅瞬间变得混乱不堪,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杨翰乾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像打翻了颜料盘一样精彩纷呈。
他指着叶北的手指颤抖得厉害,仿佛风中摇曳的枯枝,随时都可能折断。
“你……你……”
杨翰乾你了半天,却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有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显示着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又无力反驳,只能结结巴巴地挤出几个字:“叶北,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
叶北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的拙劣表演。
他轻轻拍了拍手,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李强心领神会,立刻将几个瑟瑟发抖的公司负责人推到众人面前。
这些人原本西装革履,意气风发,此刻却像霜打的茄子般蔫头耷脑,脸色苍白,眼神躲闪,不敢与任何人对视。
接着,宴会厅的灯光骤然暗了下来,一束明亮的灯光打在大屏幕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视频,视频中,杨翰乾与这些公司负责人密谋的画面清晰可见,他们的对话,他们的表情,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暴露了他们丑恶的嘴脸。
视频中还显示了他们转移资金的证据,一笔笔巨款,就这样被他们悄无声息地转移到了海外账户。
视频播放完毕,宴会厅里再次炸开了锅,议论声比之前更加激烈,更加嘈杂。
有人义愤填膺地指责杨翰乾,有人幸灾乐祸地窃笑,有人则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杨翰乾,”叶北的声音冰冷而凌厉,如同寒冬的北风,刮过每个人的耳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的目光如同利剑,直刺杨翰乾的心脏,让他无处遁形。
杨翰乾瘫坐在地上,脸色灰败,他知道自己完了,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毁于一旦。
他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失去了所有的斗志。
“叶北,我……我错了,”杨翰乾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求你放过我!”
叶北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深深的厌恶和不屑。
“放过你?”他重复了一遍杨翰乾的话,语气冰冷,“可以,好好交代你的事情。”
“我……”杨翰乾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
“来人,把他给我带走!”叶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如同驱赶一只苍蝇。
李强立刻带着几个黑衣人上前,将杨翰乾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杨翰乾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他像一条丧家之犬,被黑衣人拖出了宴会厅,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宴会厅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叶北的手段震慑住了,他们敬畏地看着叶北,大气都不敢出。
叶北环视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
“各位,今天的庆功宴就到此为止吧,各位请自便。”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宴会厅,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叶北走出宴会厅,一股凉爽的夜风拂过他的脸庞,带走一丝酒气,却带不走他心中的寒意。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李强的号码:“把杨翰乾送到狗场去,我有话要问他。”
“明白,叶先生。”李强恭敬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
与此同时,在郊外的秘密基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狗骚味,夹杂着阵阵犬吠,令人作呕。
杨泽涛却对此习以为常,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心情愉悦地指挥着楚南天父子给一群凶恶的猎犬喂食。
他时不时踢一下楚南天父子,嘴里骂骂咧咧:“快点,快点!磨磨蹭蹭的,还想偷懒啊?饿着这些狗,你担当得起吗?”
楚南天父子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加快手里的动作。
自从叶北承诺给他自由后,杨泽涛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干活也更加卖力了。
他幻想着离开这个鬼地方,重新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嘿嘿,等老子出去了,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自由的滋味!”杨泽涛美滋滋地想着,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离开狗场的场景。
突然,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打破了狗场的宁静,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杨泽涛好奇地停下了手里的活,走到狗场门口,眯着眼睛向远处望去。
只见几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来,停在了秘密基地门口。
“呦,这是谁来了?”杨泽涛眯起眼睛,心里琢磨着来人的身份。
车门打开,李强带着几个黑衣人从车上走了下来,他们押着一个人,正朝着狗场的方向走来。
“又有新人来了?”
杨泽涛乐了,心里盘算着这次来的又是哪个倒霉蛋。
他搓了搓手,跃跃欲试地想要在新人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威风”,也好在李强面前邀个功。
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准备用他新发明的“狗食拌屎”来好好招待一下这位新人。
“嘿嘿,新来的小子,准备好接受大爷的特殊招待了吗?”
杨泽涛阴笑着,仿佛已经看到了新人痛苦不堪的表情。
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迎了上去,准备好好“教育”一下这个新人。
“这小子看起来挺面熟的啊,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竟然被送到这里来。”杨泽涛一边走,一边仔细打量着被押着的人。
“啧啧,看他这副狼狈的样子,估计是犯了不小的事吧。”杨泽涛幸灾乐祸地想着。
他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问候”一下新人。
然而,当他看清被押着的人的脸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
“爸!”一个难以置信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尾音,从杨泽涛的口中溢出。
他的瞳孔骤然放大,死死地盯着那个被两个黑衣人架着的狼狈身影。
那个身影,西装革履的形象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皱巴巴的西装,如同被揉搓过无数次的破布。
他那向后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也凌乱不堪,如同鸡窝一般。
更触目惊心的是,他脸上那几道清晰的巴掌印,鲜红刺眼,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所遭受的屈辱。
“爸……真的是你?”
杨泽涛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几乎无法呼吸。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被架着的杨翰乾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泽涛!”杨翰乾用尽全身力气喊了出来,声音嘶哑,带着哭腔,“你怎么在这里?”
杨翰乾老泪纵横,顺着满是皱纹的脸颊流淌下来,与尘土混杂在一起,显得更加狼狈不堪。
看到父亲这副模样,杨泽涛的心中五味杂陈。
他本想在李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这下好了,表现的机会来了,可对象却是自己的亲爹!
他愣在原地,如同被雷击中一般,一动不动,像被人点了穴。
他看看李强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又看看被架着的父亲那充满祈求的眼神,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向在家里呼风唤雨,说一不二的父亲,怎么就落到了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