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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假千金不干了,转身和大佬扯了证 > 第246章 “对不起,我会努力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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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对不起,我会努力想起来。”

在她一句句的追问下,室内一片死寂。

祁钺眉眼清冽,站在室外如一尊白玉神只,高不可攀,清贵冷漠。

众人震惊,心口堵塞。

面前人,无论是神情、语气、还是动作,都在明确告诉他们。

他没开玩笑,他真的忘记了她。

在一切发生时,他封闭一切,将所有人阻隔,唯独给她留了个小窝窝。

如今,一切结束,他接纳所有人,唯独忘了她……

瞳榆死死咬住舌尖,口中发出一声呜咽。

这三天的高度精神紧绷,让她身心俱疲,如今……

瞳榆脑袋昏沉,腿脚阵阵发软,身体下意识往后倒去。

众人一慌,赶忙去扶,却有人率先快他们一步。

祁钺半揽着瞳榆,手掌抚着她苍白的脸,眼里划过怜惜。

面对众人:“我们结婚了吗?”

沈夜握紧拳,牙咬的咯吱响,“嗯,结婚了。”

“嗯。”

祁钺淡淡应了声,抬手将瞳榆抱了起来。

长腿阔步,步伐优雅,径直向电梯那边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仄而勒恪:“师父……”

仄而勒恪扯唇,一甩衣袖,“乱叫什么,少攀关系。”

祁北着急,用力晃着他的肩膀:“咋回事啊,就算是抑郁也不会失忆啊!!而且怎么只忘记了太太,他连瞳也都记得啊!”

瞳也抿紧淡唇。

他宁愿姐夫忘了他,能不能别忘记姐姐。

仄而勒恪踢开祁北,“我怎么知道?你们应该查查他出去后发生了什么。”

手术也不可能这么快,除非……

仄而勒恪想到了麋雅,漂亮到引人犯罪的女人。

来的这么快吗?

他转身就走,叮嘱了句:“别让这小两口出庄园,一步也不行。”

*

卧室

瞳榆睡的并不安心,眼睫一直颤,嘴里还在喃喃着梦话。

祁钺侧耳,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眸里划过异样,站起身打量着室内,

这是他的卧室,却和记忆中的大相径庭。

粉色四件套,随处可见的女人物品,香薰插花,还有床头柜和飘窗的书本

一切的一切,都在冲突祁钺的大脑。

床上的人不知何时睁开眼,唇瓣微动:“祁钺……”

祁钺低嗯了声:“在。”

瞳榆眼眶酸涩,扁嘴道:“我梦到你不记得我了。”

祁钺默了默,忽然俯下身,黑色大衣随着他的动作将两人包裹。

他动作很轻,开口道:“对不起,我会努力想起来。”

瞳榆委屈呜咽:“我不要对不起……”

祁钺喉结滚动,干巴巴哄:“不哭好不好。”

他心疼,全身上下很是无力,感觉自己是空空荡荡的躯壳,没有归属地,十分空虚。

然而他越哄,瞳榆眼泪越多,吧嗒吧嗒像是不要钱。

边哭边骂:“你是渣男,你会下十八层地狱,你连白粥都不配喝。”

祁钺低叹,僵硬着手,缓缓揉了揉她脑袋。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很娴熟,总感觉莫名熟悉,像是做过无数次,刻入骨髓,成了他的肌肉记忆。

并且这个动作,能填补他内心的空虚,心情愉悦。

瞳榆顶着个鸡窝头,面无表情。

心口微微怅然,果然,就算失忆,某些习性还是不会变。

某人开口,语气微微扬:“我以前,经常这样吗?”

不提还好,一提瞳榆就忍不住扁嘴,撇开头不去看他。

“你出去,不想看到你。”

“好。”

祁钺听话点头,转身离开。

他现在需要个独立的环境思考。

门刚关上,瞳榆就忍不住拿枕头砸过去。

让走还真的走!!

书房

祁钺靠在办公椅,淡淡环视一周。

对自己暗黑系的房间变成阳光系接受良好。

他垂眼把玩着八音盒上的水晶球,舒缓音乐缓缓流出。

男人微挑眉,怎么也没想到,这会是他喜欢的东西。

对她这么纵容吗?

门被敲了敲,祁北祁南推门而入。

两人照着祁钺的命令,将他和瞳榆的事全说了。

说完后还希翼望着他:“想起来了吗?”

男人单手支着下颌,垂眼盯着份计划书,恍若未闻。

祁北祁南有点怒,他们讲了一个多小时,说的口干舌燥,主子这什么态度。

倒不是为自己,就是心疼太太。

窗外的细细暖阳洒下,打在计划书的角落字迹。

‘瞳宝宝’

祁钺翻了翻,几乎每页都有这个名字,写的笔挺劲瘦,很是认真。

是他的字迹……

祁钺握拳用力捶了下抽痛心口,喉头涩然。

心脏是不会撒谎的。

从刚刚在楼下她要晕倒,他身体快大脑一步扶住她时……

祁钺就知道,他很在意这个女人。

从书房的种种痕迹来看,他爱惨了这个女人。

也对,因为爱,才纵容。

祁北祁南说的他有认真在听,一切的一切,他像个旁观者。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祁钺开口:“我知道了,你们出去。”

等到二人出去后,祁钺站起身,下意识去拉窗帘。

太过明亮温暖的室内,不适合思考。

他是这样想的,碰触到洁白纱窗却一动不动。

好像听到句声音:心情烦躁了就听音乐,别拉窗帘。

烦躁了就听音乐,别拉窗帘……

这句话来来回回,断断续续在脑海中蹦出,娇娇俏俏,不停回响。

祁钺眸光一颤,努力想要去追溯那道声音。

但像是隔着浩瀚银河,无论他怎么追也追不到,空空如也,反倒是额头起了层冷汗。

记忆的最初,成了尖锐的刺痛。

祁钺浑身紧绷,眸色散发着冷戾气,任由一滴滴冷汗顺着下颌滑落。

突然他闷哼一声,用力攥紧了纱窗,手背上青筋鼓起。

“砰!”

男人倒地,大脑重重砸在地面,嘴唇打颤。

一双眸空洞,没有一丝生气。

他像个奋力挣扎的提线木偶,却终将无济于事。

祁钺颤着眼睫,眼尾溢满猩红。

他又没想起来,她会伤心的吧。

夜深了,窗外月光黯淡,透着丝丝寒气。

男人在冰冷的地板,从中午躺到晚上,却始终都没人发现他。

祁钺长睫颤抖,睁开了眼。

他站起身,看了看窗外天色,迈着僵硬的步伐去了主卧。

瞳榆拿勺子的手一顿,抬眼看他:“你来干什么?”

她自我感觉两人闹了别扭,他不记得她,她最难受,他却把自己关书房一下午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