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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张拿着烤串,呲牙咧嘴,漂亮的脸都扭曲,丑不拉几。

沈夜眉心微动,盯着照片看了会,结果照片消失了。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并叫了一声老登。

沈澜的聊天框也弹出条消息:【抱一丝~发错人了,你别盯着我妹妹看!】

沈夜:“……”

他别开脸,下颌紧绷。

想了想,把沈澜删了。

伊岑和好友迈步而来,手中酒杯轻晃,交谈甚欢。

这种年入六旬且家世显赫的人,按理说,沈夜该叫他们一声叔。

但在这个靠实力说话,吃人不吐骨头的之地。

权势才是王道。

伊岑苍老的脸上挤出笑,对着沈夜俯身:“沈家主。”

他身后的老友则退后,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沈夜关掉手机,双腿交叠,危险阴鸷的眸扫了过去。

这一眼,是属于上位者的蔑视。

伊岑腿软,但想到那缺胳膊缺腿的儿子,心绪就平静不了。

声音故意扬高,难掩怒气:“老夫听闻,沈家大房的小小姐还在世。”

这一声可不得了,大片视线纷纷望了过来,竖起耳朵听。

在m国,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了这些老骨头。

沈澜沈弋赖在z国不回来,这肯定有鬼,他们自然派人去查了,算盘噼里啪啦响。

这沈家小女儿要还在世,家主之位可就轮不到沈夜了。

或许,此女好好利用,能助他们一起将沈夜从高位拉下来。

反正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

顿时,他们纷纷出声附和:“那可是好事啊,恭喜沈家主了。”

“真是不容易,不知何时办场宴会?”

在角落的伊琳捏紧了酒杯,恨的眼睛通红。

想到残疾,逐渐阴郁自卑的哥哥,她心疼地咬紧了唇。

被众人逼在风口浪尖的沈夜不慌不忙站起身。

身材比例完美,长腿交错,俊美沉寂的脸上神色稍凉。

外面下了雨,侍者恭敬地为他撑开了黑伞。

这……

竟是头也没回地走了,对于他们的话置之不理。

“砰!”

不知是谁摔了酒杯,怒声,“狂妄小子!”

有人煽风:“是啊,人家就是有狂妄的资本,沈家新任家主。”

“呵呵,那便合力将沈家这块大肉吞了。”

“是吗?”不合时宜的声音砸起水花。

祁魇终于看够了戏,笑了下:“祁某很期待你们推倒沈族的那一天。”

众人:“……”

完了,那丫头好像和祁家大少扯了证。

祁魇身后跟着祁任祁尔。

两人给祁魇撑上伞后,还回头励志了下:“加油!相信你们!”

众人:“……”

蚍蜉焉能撼动大树。

何况还是两棵。

*

瞳也身体养的差不多了,瞳榆本来想今天出院的。

结果——

亲戚光顾,疼的她脸色发白。

沈澜:“啧,见鬼了。”

沈弋:“准备吓死祁钺,不错。”

瞳榆弓着腰,耷拉着小脸,幽幽道:“滚。”

瞳也穿着病号服,碎发软塌塌,瞪了瞪他们:“别欺负姐姐。”

祁钺大步过来,低眼盯着她:“是不是贪凉?”

夏天没怎么管着她,雪糕凉饮就没断过。

瞳榆不想说话,只是扁着嘴点头。

祁钺将人抱起了来,临走时重重谴责沈澜沈弋:“你们真是太过分了!”

瞳也跟在身后点了点头:“你们真是太过分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姐姐怎么了,但跟着姐夫说话准没错。

还是不懂的沈澜沈弋相互对视。

不是,他俩咋了。

外面还下着雨,瞳榆身体不舒服,祁钺打算明天再回去。

瞳榆难忍这消毒水味和大白墙,拍了下他放在她腰间的手,“要回去。”

祁钺蹙眉,“行吗?”

瞳榆点了点脑袋,闭着眼喃喃:“让我见见那棵紫藤树吧。”

祁钺心神微漾,发了消息给东西南北。

也没什么要收拾的,就是些日常用品,瞳榆的书早就放到了祁家。

嗯……当然,还有两个大麻烦。

祁钺审视的目光在他俩身上打量:“真去祁家住?信不信我爹将你们绑了,勒索沈夜。”

叼着根糖的沈弋撩起桃花眼,慵懒靠在墙边,“那就比比,是谁先绑谁。”

沈澜正在看小度,疯狂恶补知识。

闻言点头:“那老登要是不安分,就把他绑椅子上放鞭炮。”

祁钺头疼,仿佛看到两个黑心男人的作案现场。

别说,还挺期待。

瞳也蹲在地上剥糖,他兜兜里有一大堆糖。

超市奶奶送的,说他像她失踪的大孙子。

“我也想吃糖。”

傅执渊的牵着年眠的手,凤眼下的红痣衬得他越发肆意。

瞳也抬抬眼,瞧见是姐姐的朋友,便掏了一大把糖出来。

傅执渊勾着唇接过,塞到了年眠的兜兜里。

年眠眨眨眼,盯着瞳也的脸,往前走了一步。

瞳也因为是蹲在墙角,毫无防备之下就被摘下了面具。

瞳也一慌,糖撒了一地,扬手就要去抢面具。

却不想……

他被一拳撂趴下。

他找的这个墙角有点隐秘,是i人最有安全感的地方。

如今真就是叫姐姐姐姐不应,叫姐夫姐夫不灵。

年眠擒住他,声音严肃:“别动!”

紧接着,瞳也就感觉那人的手在他脸上戳了戳。

他瞬间无措地攥紧手,尤其是还要面对傅执渊杀人的目光。

然后就听到一声:“你中蛊了哎。”

傅执渊走上前,自是知道祁钺在拍卖会上天价购买血露,就是为了治好他的脸。

“宝宝能治吗?”

年眠没说话,捣鼓着把瞳也兜兜里的糖都掏了出来。

才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小辰子能治,当年魔域来过这样一批人,唔……他们的头子就是蓝眼带疤痕。”

瞳也握紧了手心,脸上的疤痕似乎动了动。

她说的,是他的族人吗?

蓝眼……是父母吗?

为利益将他抛弃的人。

沙哑的嗓音缓缓问:“那个蓝眼,是男是女?”

年眠想了想,“男的,五十岁左右的样子,自己投海死的。”

记忆还挺深的。

那年那人满脸傲慢,说给他治病就是在施舍他,他不需要魔域的可怜。

魔域四面靠海,是座孤岛。

他发疯般跑着去跳了海。

瞳也松开手,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软了下去。

年眠把人拽起来,盯着他刚摔在地上流出的血,意味深长道:“我还真不敢让小辰子来了。”

在瞳也疑惑的目光下,年眠慢吞吞道:“你很适合被解剖。”

这究竟是什么小怪物,承载了二十多年的蛊毒,不仅活的好好的,精神没有紊乱,身体也健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