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陆老爷的高足啊!”
老头阴阳怪气的笑道:“你三一门可就剩你一根独苗苗啦,陆老爷也不怕你折在半道上?”
胖子咧嘴一笑,“你还没死,我着什么急啊,且活着呐!”
这时陆瑾带着他安排上山的一群年轻人走了出来,指着那老头,对张灵玉也对这些年轻人解释道:“灵玉啊,还有你们几个小家伙,这家伙叫苑陶,是个炼器师,也算是全性的元老,所谓炼器便是以自己的炁喂养炼制,具有独特异能的法器。看到他手上的那串珠子了没?”
张灵玉点点头,陆瑾继续说道:“炼器师极为稀少,你们没见过也很正常,下次再遇见的时候,切记不要和他们的法器硬刚。
要想办法打掉它们,或是绕过它们,直接攻击法器的使用者本身。”
陆瑾看一眼胖子,又朝苑陶一扬下巴,“胖墩儿,去打个样。”
“得嘞!”
胖子活动活动关节,向前一步,笑道:“可惜我不会发丘指,不然打这法器就跟打气球似的,一打一个准儿!”
“陆老爷,好久不见啊,我爹在下面可想您啦!”
苑陶阴恻恻咧嘴一笑,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拿出两双兔子拖鞋套在脚上,“但是这次就不陪您啦,我先走一步。”
“duang!”
话落,老头与身后的大胖子手动给自己配音,以极快的速度蹦哒着跑没了影。
“戴院长咒!”
陆瑾虚空画出数道符箓,给在场众人每人施加一道,也追了上去,速度丝毫不落下风。
就在后山的追逐进行的如火如荼时,天师府前山也遭到全性妖人的大规模袭击,各处均已亮起火光。
一个叫小羽子的小道童跑到紫霄阁张启灵面前,气喘吁吁道:“师爷,全...全性攻山啦!师兄弟们快顶不住了,您快去看看吧!”
“转告荣山,让他守好田师叔。”
张启灵点点头道,刚走没几步,突然想起来这还有个冯宝宝,叮嘱道:“待在这别乱跑。”
说完,身影瞬间消失,只余飞扬的尘土留在原地。
冯宝宝望着张启灵刚才站立的地方眨巴眨巴眼睛,也不知是听进去没有。
另一边,天师府侧院廊道中,几名道人正在拼尽全力抵挡着数十名全性围攻,更多在烧杀作恶的全性妖人也随处可见。
而天师府的新一代弟子们要保护的区域太大,太过分散,导致在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时,大多力有不逮。
但这只是和平日久的后遗症而已,一旦这些道人们回过味来,此时不可一世的作乱分子根本不是对手。只是这样一来天师府就会不可避免的遭受些损失。
张启灵从半空落在人群当中,引得众人纷纷侧目,而天师府的弟子们一看他来了,也就放下心来转头去往其他地方。
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不屑一笑,“这天师府也忒小瞧咱了,就派个小白脸就想打发了咱兄弟们?”
“兄弟们!不过是一个天师府的小辈而已,给他点颜色瞧瞧!”
一众全性妖人们附和着,口中叫喊着,朝张启灵一拥而上。最先说话的光头,挺着锃亮反光的大脑袋,一头撞过去。
张启灵眼眸微抬,运起金光咒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也不闪躲,任由着数不清的刀砍斧剁以及各类水火暗器落在自己身上。
一阵丁零当啷后,张启灵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金光依旧,身边满是各类兵器的碎片。可那大脑袋却脑浆迸裂,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是死了。
本来张启灵是没打算在师伯家里大开杀戒的,哪知这铁头娃竟撞的这么用力。
这应该算自杀吧?
张启灵瞥一眼地上那滩红白之物,抬脚迈过去,这下幸存的作乱分子终于回过神来,面露惊恐四散奔逃。
“乱心惑!”
张启灵单手掐起道决,层层涟漪荡漾开来。涟漪所过之处全性妖人们尽皆双眼赤红,瞬间失去理智,转身如潮水般杀来。
道门有八大神咒,清心咒便是其中之一,一般有一正一反两种用法,正用便是清心咒,可使人心神清明不受外扰。反之则可扰乱人的身心,使其陷入暴怒中无法自拔,乃至失去理智,被称为“乱心惑”。
也不知是这群妖人修行不够,还是张启灵使的劲有些过,以至于这逆用的清心咒一登场便成果斐然,说来也是意外之喜。
当即运起阳五雷,伸出两根食指,掌心雷于指尖压缩成型拉起一道蓝白色丝线,紧接着这根毫不起眼的丝线,如一条彩带般轻飘飘的挥舞过去。
“轰隆!”
雷光照耀半边天空,全性妖人们满身焦痕,横七竖八躺满整条廊道。
但他们都还没死,只是身受重伤看着凄惨而已。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铁头娃。
张启灵刚走没几步,又有一个手持流星锤的鸡冠头出现在廊道拐角处。
但这人并未逃跑,看见倒伏满地的同门便料定,眼前这年轻道人方才必定经过一场大战,此时肯定疲惫不堪,反而挥舞着手里的流星锤冲了过来。
鸡冠头一脸兴奋,一锤砸下,“扬名立万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嘛!”
张启灵缓步向前,还未等流星锤落下,便一掌拍在这人胸前,抓着衣服随手向后一扔。
鸡冠头白眼一翻昏死过去,一张大脸不偏不倚的贴在一名全性的裆部,看上去极不雅观。
出了廊道,张启灵沿着天师府中轴线一路向前,作乱的全性们也一波接着一波。
这次没用雷法,只是一边闲庭信步,一边一个大巴掌左右开弓,像是拍蚊子似的一下一个,每打倒一个就随手往后一扔,等来到莲花池的时候,张启灵身后的全性已经堆成一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