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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刘焉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带着强烈的不相信的味道,“你是说,陈玄没有和马相交战?”

“大人,事实正是如此。”张修摸摸鼻子,无奈的回答道。

刘焉已经是连续第三次问出这个问题了。

而他也是第三次给出相同的回答。

刘焉一脸疑虑,在室内来回踱步。

“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会这样?”

“陈玄和马相不是仇敌吗?两人见面怎么可能不动手?”

他的口中一直喃喃自语的重复着。

“景升,你怎么看?”刘焉猛得停下了脚步,满脸严肃的望向刘表。

“叔父,现在的情报太少,很难做出判断,”刘表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陈玄和马相其实是一伙的?”

“你是说,之前陈玄攻打马相,只不过是苦肉计?”

刘焉飞快的接过话头,看样子这样的想法早就在他的心中盘旋很久了。

“这只是一种猜测罢了,事实未必有这么糟糕。”刘表说道。

“如果真如你想的那样,那岂不是说,我白白的送给黄巾一个巴东郡?”刘焉面露苦涩。

“张修,你详细讲讲事情的经过。”刘焉转向张修。

“回大人,”张修清清嗓子,“听说马相到达巴东的时候,陈玄已经占下了几座城池。”

“嗯,继续。”

“马相的进兵,倒也不算快。他采用了稳扎稳打的方针,每到一个城池,必然安抚数天,才再度行军。”

刘焉与刘表对视了一眼。

他们当然知道,马相到过的县城,再想收回可就难了。

按照刘焉的许诺,巴东已经归马相所有了,所以马相的做法,刘焉说不出什么话来。

“后来呢?”刘焉急声问道。

“后来陈玄与马相总算碰到了一起,我以为他们两个终于要爆发一场大战了。”

张修的眼神中浮现出一丝困惑。

“可是,陈玄却忽然弃城而走,将好好的城池留给了马相。”

“陈玄就直接走了?马相派人去追了没有?”刘表追问道。

“属下也曾建议马相前去追击,”张修说道,“可是马相他说,陈玄为人多诈,不可深追。因此直接带我们进城了。”

“他连追都不追?”刘焉的脸上泛起丝丝红晕。

“是啊,”张修点了点头,“之后的城池,亦是如此。”

“在马相率军赶到的时候,陈玄就会主动撤退,看起来很有默契,就像是陈玄正想把城池移交给马相一样。”

刘焉长叹一声,坐了回去。

“难道我们被马相骗了?还有陈玄,这一切难道都是他的算计?”刘焉失神的说道。

“叔父,有可能这才是陈玄的计划,”刘表忽然说道,“他的目的,是想让我们互相怀疑。”

刘焉眼前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不管怎么说,巴东郡让马相兵不血刃的拿下了。那可是整整一郡啊!”

从刘焉的角度来看,就算陈玄和马相没有阴谋,那送出去的巴东郡可是实打实的损失。

刘表上前一步,沉声说道:

“马相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了,我们只需要敦促他进军,看他的反应即可。”

“如果他大军起动指向陈玄,说明他暂时还是我们的盟友,如果他在巴东按兵不动,就说明他可能心怀鬼胎。”

“嗯,只好如此了。”刘焉勉强振作了一些,点头应道。

刘表与刘焉对视一眼,都觉得所谓的三军联盟,已经开始出现裂缝。

南阳,隆中。

“公子,您都看完啦?”书童凑上前去,小声的问道。

此时的诸葛亮,看上去十分让人担忧。

只见他头发凌乱,眼眶深陷,眼睛周围浮现出大大的黑眼圈。

“哈哈,”诸葛亮的精神却是十分高亢,“如此人物,如果不能相见一面,就太可惜了。”

“公子,您乃是人中龙凤,名声远扬,只要您放出话来,陈玄应该会急着来见您的。”

在书童眼中,诸葛亮是天下最具智慧的人物之一,甚至都可以把“之一”二字去掉。

“未必,未必啊,”诸葛亮怅然若失道,“陈玄此人志在四方,征战天下,不一定能抽出空来见我。”

“要不?我主动找上门去?”诸葛亮忽然心中一动。

“公子,您想岔了,”书童大吃一惊,“主动送上门去,可就得不到对方的重视了。”

“这不是您教给我们的道理吗?”

“哦?我之前是怎么说的?”诸葛亮愣了一愣。

“您说,想要您出山,至少得来这山居之中亲自拜访三次,少一次都不可以。”

“而且,拜访三次,您也只是和对方见上一面,至于能不能得到您的效忠,还要看那人水平如何。”

书童飞快的回答道,显然类似的话,诸葛亮已经给他们交待过很多遍了。

“对了,上次来的那位张大人,您不也没有见吗?”

“难道,就因为一个陈玄,您就要破例了?”

书童不解的问道。

诸葛亮微微一笑:“以后再有客人来访,不妨请他们进来,好好的聊上一聊。”

“公子,您是不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书童呆立当场。

与之前相比,诸葛亮的变化简直太大了。

“之前我深居不出,无非是因为天下之数尚且未知,”诸葛亮摇摇头,“现在来看,情况已经改变了。”

“您是说,这天下会落到陈玄的手中?”

书童震惊的说道。

诸葛亮疲惫至极的脸上,笑容格外灿烂。

他又想起昨天晚上彻夜观星的所见。

那硕大无比的将星,光辉无比,隐隐将众多星星笼罩其中,若不是陈玄的主星,又能是谁的呢?

汉中。

“刘焉和刘表也行动起来了。”关羽叹道。

刚刚回到汉中,他就听说陈玄出师不利,巴东又让马相收了回去,不由的对之后的战况有些担忧。

“关将军不必多虑,”张鲁满是敬佩的看了高坐上首的陈玄一眼,扭头面向关羽,轻笑道,“一切都在天师的掌握之中。”

“哦?”关羽凤目微眯,略有疑惑。

根据情报,刘焉与刘表的军队此时已直指武都。

而马相,也正率军前来汉中。

三家联军少说也是陈玄手中兵力的二倍。

如此危急的局势,一直跟在陈玄身边的张鲁,却说这是天师有意为之?

“巴东的战事,关将军你不觉得奇怪吗?”王饶也笑着说道,“区区马相,怎么可能是天师的对手呢?”

“难道巴东的失利,是天师有意为之?”关羽满是震惊。

“云长,这次就由你来防守汉中,”陈玄长身而起,“要记住一点,无论马相如何搦战,我军千万不要出城,只要严防死守即可。”

“另外,尽可能减少马相军队的伤亡。”陈玄眨了眨眼睛。

“减少敌军伤亡?”关羽愣了一下,疑惑的应道,“是。”

关羽低下头去,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陈玄了。

“陈玄果然在武都。”

大军阵前,刘焉用手遮住冬日清冷的阳光,咬牙切齿道。

虽说马相拿下巴东郡之后,没有再找借口拖延,而是很快就进军汉中。

但是,似乎汉中并不是黄巾军的主力防守地点,这不,就连天师陈玄,也亲自来到了武都。

“叔父,马相他毕竟按时出兵了,我们没有理由冲他发难。”

刘表走上前来,小声提醒道。

他又何尝不知刘焉生气的原因?

全都是因为马相拿下巴东,过于轻松了。

轻松得像和陈玄商量好了一样。

整个过程波澜不惊,陈玄的主力未伤筋骨,马相的军队也未损伤分毫。

如果说其中没有阴谋,谁会相信?

如今陈玄又出现在了武都城墙之上,难道他不知道马相去进攻汉中了吗?

又或者,他觉得汉中根本不需要派出主力防守?

“哼,”刘焉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怒声说道,“如果汉中那边,还和巴东一样,我可不管什么盟友不盟友了。”

“叔父,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一仗,我们是一定要打的。”刘表低下头去,沉声说道。

“等等,那是?”刘焉忽然瞳孔一缩,心中一动。

极目望去,只见城墙之上,又多出一道人影。

这人跟在陈玄身后,点头哈腰,活像个忠实的小跟班。

跟在陈玄后面的那个人,分明是他的四子刘璋!

刘璋被俘日久,刘焉以为他会备受黄巾虐待,谁成想他居然跟在陈玄身后?

黄巾军对益州地形如此了解,有没有刘璋的原因?

陈玄为什么不把刘璋关押起来,反而带着他走上城墙?

黄巾军的目的是什么?

刘焉如坠雾里。

一道声音传来,打断了刘焉的思绪。

“叔父,您看到什么了?”刘表将手搭在眼睛上面,像刘焉一样,朝着城墙方向眺望。

“没有,没有,我看错了。”刘焉轻咳一声,连忙说道,“今日就先由贤侄进攻,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刘表收回目光,伏首应道。

刘焉紧盯着刘表,发现他的神情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刘璋居然和陈玄站到一起了?该怎么向刘表解释这件事?

一时间,刘焉心中思虑重重。

当日下午,刘表率上万军队,集结于城门之下。

“城下是谁的军队?”黄巾军中,一道声音响起。

“吾乃汉室宗亲刘表,特来此地拿取陈玄项上人头,大胆贼人还不开门授首?”

刘表高声应道。

“刘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那位黄巾将军好像耳朵不大好使。

“荆州牧刘表,刘景升!”

“哦,这回肯定错不了了,”黄巾将军呵呵笑道,“尽管放马过来吧,我们早就准备好招待你了。”

错不了?一个名字而已,能出什么错?

刘表疑惑片刻,还是下令攻城。

直到战事开启之后,他才明白过来,黄巾军所说的招待是什么意思。

密密麻麻的箭羽,就像是不要钱一样,当头倾泄而下,在无数士兵身上开出鲜红的花朵。

烧得滚烫的热油,在士兵顺着云梯攀爬的时候当头浇下,为偌大战场平添了几分肉香。

从下午直到黄昏,等到收兵之时,城门前抛下了数千具尸体,场面极为惨烈。

“景升,你辛苦了。”

刘表刚刚进帐,就受到了刘焉的热情迎接。

“这是侄儿该做的,”刘表脸色铁青,闷声说道。

首日作战就兵力大损,他的心中在滴血。

那些可都是他的嫡系军队,特意带来益州建功立业的!

照这样下去,恐怕要不了几次,这支军队就要拼光了。

另外,他的心中还有一个更深的怀疑。

城墙之上闪过的那道身影,究竟是谁?

当时刘焉的做法,明显在掩饰什么。

“明天我亲自上阵,一定为荆州兄弟们报仇。”刘焉端起酒杯,一饮而下。

刘表盯着刘焉看了好久,没有发现什么破绽,这才开口说道:

“大战之后,甚是疲累,侄儿先回军中休息了。”

回到帐中之后,刘表第一时间叫来了刘琮:

“琮儿,你和刘表的几个儿子相熟吗?”

“父亲您问这个做什么?”刘琮发现刘表的表情十分奇怪。

“在他们没有搬到益州之前,我倒是经常和刘璋在一起玩耍,之后就少多了。至于其他几个人,我接触不多。”

“嗯,”刘表阴沉着脸说道,“等明天作战之时,你多盯着城池看。”

“看什么?”刘琮疑惑道。

“刘璋。”

“刘璋他不是沦为阶下囚了吗?”

刘表轻叹一声,“现在我只是怀疑罢了。不过,我应该没有看错,刘璋就跟 在陈玄的身边。”

“父亲,你是说?”

“益州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得多啊。”

刘表眯起了眼睛,再不言语。

他的怀疑是真是假,等到明天就能见分晓了。

城中。

“天师,我们手里的弓箭和火油,可不够天天这样消耗的。”王饶汇报道。

战事开启的第一天,就打出了决战的架势,这让他难以理解。

“无妨,等到明天就不是刘表的军队了。”陈玄轻笑道。

“嗯?您是说明天我们不必打得这样主动?”王饶疑惑道。

陈玄点点头:“我们的弓箭和火油,主要是预备给刘表的。”

陈玄的目光飘向远方,沉声说道:

“南阳那边,也快打起来了,我倒想看看,刘表还能在益州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