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罗敷第二天就让秦蕴之划了一百万灵石给211买衣服,省得他说没衣服穿。
这天,她在演武场上指导弟子修炼。
天衍宗的弟子都十分刻苦勤奋,秦罗敷很喜欢努力修炼的弟子,面对他们的询问总是不吝赐教。
正中心的圆台上,还有不少弟子在比试。
剑光闪烁,术法翻飞。秦罗敷一直关注着战局,以防出现差错。
“师姐。”旁边有弟子靠近,语气有些急切。
秦罗敷回过头,“何事?”
弟子想到星耀阁的情景,没忍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青云台乘云道尊过来了。”
秦罗敷还没想明白是什么情况,青云台乘云道尊过来,自然有灵珠道尊接待,和她说干什么?
“师姐,你还是去一趟吧,我有些解释不清楚。”知道她不解,那弟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罗敷点了点头,向旁边的秦蕴之交代完事情后,就前往星曜阁。
星曜阁的气氛并不是很好,灵珠道尊一早就收到青云台乘云道尊的拜帖。
他将拜帖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不知道乘云是何用意。
天衍宗和青云的关系并不亲近,但也不疏离,一直秉持着泛泛之交,还没出现过高层互相造访的情况。
纵使心里再如何疑惑,灵珠还是面带笑容的将乘云迎进星曜阁。
因着是两个宗门的交流,厌清澜作为天衍宗的掌门,自然也会出席。
“神尊。”乘云对着高台上的厌清澜微微施以一礼。
厌清澜淡淡的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厌清澜性子冷清,愿意走走过场就不错了,灵珠道尊也不指望他开口攀谈。
他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热情的招待乘云道尊和他的大弟子孟惊弦。
乘云道尊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茶,孟惊弦低垂着头站在他身边,安静的不说话。
“贵宗的茶水不错。”乘云的视线扫过周围,“怎么不见秦贤侄?”
灵珠道尊顿了一下,连主位上的厌清澜也瞬间抬起眼眸。
乘云道尊久久不来天衍宗,一来就直言要见秦罗敷,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灵珠道尊看着他身边沉默不语的孟惊弦,心里划过一个古怪的猜想。
从方才进来,这位青云台的大弟子就一直心不在焉。
孟惊弦心里很难受,像罗敷所想的那样,他身上的变化根本瞒不过乘云道尊。
就算他已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清楚,也没有用。
只有在他拿出罗敷所给的玉佩时,师尊的脸色才好看一些。
他几乎瞬间露出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孟惊弦的脸色却在那一刻变得惨白。
他在冰凉的地面跪了一夜,都没有阻止师尊来天衍宗的决心。
孟惊弦知道他在想什么,青云台日渐衰弱,师尊想要得到天衍宗的帮助。
青云台对他有恩,理智上告诉他要接受一切,但情感上却不希望罗敷受到半点伤害。
他喜欢罗敷,但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捆绑她,为难她。
“罗敷在演武场指导弟子练功,不知找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乘云摇头,“并不是什么要事。”
可还没等灵珠道尊松一口气,就听他继续道,“不过这事要是没有秦贤侄,恐怕不行。”
灵珠嘴角的笑容凝滞一瞬,他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高台上的厌清澜。
“敢问是何要事,罗敷此时不一定能抽出时间过来。”
乘云道尊也没打算藏着掖着,用真气将一块玉佩推至灵珠道尊面前。
灵珠道尊看清楚上面的符文后愣了一下,这明明是秦罗敷日日不离身的玉佩。
他小心翼翼的觑着厌清澜,心里冷汗直流。
厌清澜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没有任何言语,但是说不出的压迫感。
灵珠立即如法炮制,将玉佩推送至他眼前。
厌清澜伸手拿过来,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符文,神情莫测。“你是如何拿到这枚玉佩?”
“秦贤侄亲手赠予我家思宥。”乘云道尊老神在在。
在修真界 ,玉佩、簪子和金钏都是极其私人的物品,甚至有人将它们视为定情信物。
厌清澜捏着玉佩的手泛白,视线不受控的落在孟惊弦身上。
灵珠道尊闻言,也是被吓了一跳。“这……”
所以乘云带着孟惊弦过来,就是想要来讨个名分。
秦罗敷的身份不简单,作为天衍宗未来宗主,她的伴侣绝对不能随意。
这件事很明显超出了他能解决的范围,让灵珠道尊很是为难。
乘云道尊捋了捋胡子,“秦贤侄品行高洁,若不是经过深思熟虑,应当不会做出此等举动,还请神尊可以成全这一对有情人。”
厌清澜带着压迫感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并不回答他的请求。
他的声音平静,让人听不出喜怒,“去演武场请归仪过来一趟。”
周围立即有弟子应声离开,殿内的气氛一瞬之间变得压抑沉闷。
厌清澜面无表情,他此时的样子虽然安静平和,却让人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在这样的环境下,灵珠道尊都要喘不过气来。
乘云道尊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秦罗敷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她的视线先是和孟惊弦交汇,后者满脸愧疚,红着眼眶,向她摇摇头。
秦罗敷平静收回视线,大概猜到了乘云道尊此次前来的原因。
没想到乘云道尊动作这么迅速,她还没去青云台,他就赶过来质问。
她先向厌清澜微微俯身施以一礼,“师尊。”
厌清澜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和孟惊弦之间的眼神交流瞒不过他,甚至瞒不过在场的乘云和灵珠二人。
心脏像是被针孔戳得密密麻麻,升起令人窒息的疼痛感。
“这个玉佩,可是归仪给孟惊弦的?”
秦罗敷一顿,乘云顾及着她和孟惊弦的脸面,并没有将他们用双修疗伤的事情说出来,只提了玉佩一事。
她低下头,视线下移,但是语气却没有片刻犹疑,“是我。”
秦罗敷的话音刚落,就感受的一道不容忽视的目光。
视线往上移,就看到厌清澜白色的眸子紧盯着她,里面似乎含了一团雾霾,不可捉摸,还有说不出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