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水神的神途？”顾惊鸿大吃一惊。
作为已经踏上神途的顾惊鸿而言，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同一条神途最终能诞生的神灵数量是有限的。
具体有几位他还不太清楚，但是绝对不会超过两掌之数。
而这个数字不是一个世界，而是无数个世界共享的名额。
由此可见一个神位的珍贵。
同样的，在同一个世界出现两位水神的几率，不能说绝对为零，但也差不多。
如果墨灵说的是事实的话，很显然，鲸家这位已经登临神位的先祖必然和那位芙宁娜陛下的陨落脱不了干系。
弄不好鲸家的这位先祖就是夺取的海族这位神灵的神位。
“关于那位芙宁娜陛下的事情，你们还知道多少？”顾惊鸿严肃的问道。
“不多。”墨灵苦笑道，“毕竟都是百余年前的事情了，我们只是听说过她的传闻而已。”
顾惊鸿思索了片刻后回道：“关于鲸家这位先祖，我知道的也不多。不，或者说在帝国七大神灵之中，祂的来历本就是最神秘的一位，因为就连祂的姓都不一定是真的。帝国其他神灵的来历或多或少都有迹可循，唯独这一位仿佛是突然冒出来的一般。”
“是吗，那倒是可惜了。”墨灵失落的说道。
看着墨灵略有些遗憾的神色，顾惊鸿想了想便安慰道：
“这样吧，我回去好好打听一番关于鲸家这位神灵先祖的消息，但是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可能最终还是一无所获。毕竟那是一位神灵，一旦被察觉到有人调查祂，我们所有人都将有灭顶之灾。”
看着顾惊鸿郑重的神色，墨灵也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连忙点点头道：“在顾先生您有消息之前，这件事我不会再跟任何人提起。”
“理应如此。”顾惊鸿说完，对着一旁的李耀也提醒道，“你记住了，别大嘴巴在外面瞎问，这件事就当你刚刚没听到。”
“啥？”李耀愣了愣神，刚刚她一直还在回忆之前与独孤玥的对话，大脑此刻还没回到现实。
“算了，没听到更好。”顾惊鸿正好省下了浪费口舌的力气。
“哎？”李耀连忙拉住墨灵问道，“你们刚刚讲了个啥？”
墨灵苦笑道：“算了，殿下还是不知道的好。”
你们这是吊起了我的好奇心啊，李耀无奈的思量着。
次日。
独孤玥的战舰果真是连夜就开走了，只留下了顾惊鸿那艘动不了的战舰。
顾惊鸿一伙人今日也开始收拾行李，那艘价值不菲的战舰他打算就丢在这个港口了，然后随着政务接管人员的战舰回大陆。
这段时间，顾惊鸿明显感觉到了李耀对他的疏远，虽然表面上她并没有什么表示，但是那种无意间的回避还是让顾惊鸿察觉到了一丝。
也不知道独孤玥跟她说了些什么，顾惊鸿也没有去问，毕竟很多事情他们之间并没有相互挑明。
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正式踏上了回大陆的航程。
距离他们出海已经过去一个半月有多，距离开学已经没几天了。
所有人都在，唯独老铁不知所踪。
上船后，李耀便在甲板上站了许久，海风不断的撩起她的长发，也让她的的心情一直无法平静。
近两个月以来她一直以姚璃的身份出现在外人面前，都快让她忘记本来李耀的模样了。
墨虹传授给她的心理暗示法，她每天晚上都会自我催眠一遍再进入睡眠。
可是到底有没有用她一点谱都没有，每次她进入深海世界的时候其实都想忍不住退出召唤的状态。
但是她不敢，她怕回到现世后看到的还是那个陌生的面容。
所以她一直在拖，或许这也是一种懦弱，不敢去面对真相。
有的时候她也在想，要是能一直生活在深海世界其实也还好。
没有生活的压力，也没有潜在的敌人。
那个世界永远是那么的平静与安宁，有巨人大佬在，没有任何人能威胁到她的安全。
......
回大陆大概还要四五天的时间，顾惊鸿似乎每天都在通过战舰的通讯设备与某个人联系着。
反倒是荣星最近接触李耀的频率越来越多了。
荣星经过这一次血脉彻底暴动，虽然差点要了他的小命，但是彻底异化后给他身体素质带来的提升却也保留了一部分下来。
原本毕业时还处在四级战士的水准，如今已经彻底迈入了五级战士的行列，而且还不是初入五级，而是稳稳当当的进入了五级战士的中后期。
此刻周桐加上师不讳两人，如果不动用战甲辅助，两个人加起来都扛不住荣星一个人的揍。
这让周桐这几天天天念叨着要不要也彻底异化一下，然后让姚璃殿下来给他安抚一下。
当然，这种事也就是唠叨一下，却并不敢真去尝试。
就像你明知道自杀一次后复活就能变强，但是有几个人真敢去自杀？
不过三人彻底异化不敢，局部异化后再厚着脸皮找李耀安抚一下，几个人却是乐此不疲。
李耀的祭司水准在他们看来已经是前无古人，随便安抚一下他们四级、五级的低级战士，真的可以说是跟玩一样。
只要他们脸皮够厚，李耀也无所谓帮他们一把。
只不过荣星对她的热情也的确让李耀稍稍起了一点警惕之心，端茶倒水的小事情做起来就仿佛真是她的小弟一般，甚至还能找出来一些不知道哪里翻出来的小零食给李耀打打牙祭。
那足够低的姿态一开始还能让李耀有些心理满足感，但做多了以后就让李耀觉得有些不适应了。
“你到底想干嘛？”李耀终于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你救了我的命，我得报答你。”荣星一本正经的说道。
“救你一命是顾老师的要求，而我只是刚好有这个能力罢了。”李耀解释道，“我就当我救了一条小狗，不指望他给我回报。”
“但我有能力回报啊。”荣星努力的辩解着。
“那......那你给我点钱吧，你直接拿钱来回报。”李耀想了想便建议道。
“我的感恩岂能用金钱来衡量。”荣星反问道。
“打着报答我的旗号，又不想给钱，你这不是耍流氓吗！”李耀不满的说道。
“我......我是想做你的追随者！”荣星突然大声的说道。
这一句就连远处的周桐等人也听见了，一时间都瞪大了眼睛注视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