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死亡回放。
二十多把利刃同时刺向清风。
利刃从不同的角度刺入他的骨骼和肌肉,鲜血如泉涌,在空中划出鲜红的弧线。
清风身体剧烈的颤抖,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撕裂,眼睛睁的很大,充满痛苦,嘴角抽搐,却无法发出声音。
血液顺着利刃滴落在地,染红了他的脚下。
太子从人群中走出,眼神已经从惊恐变成了不屑。
“他身边的?”太子语气戏谑,“和你主子一样,废物一个。”
一把小巧的弓弩从清风的袖袋滑落在他的手上。
清风的下巴已经被源源不断的鲜血染红,他死死的看着太子,眼里满是决绝。
“想杀我?你也配?”
二十多把利刃同时从清风的身体抽出,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清风抬起右手,对准太子。
“嗖!”
太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清风,而后又看向自己的胸口。
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仰面倒地。
……
太子没有告诉皇帝伤他的是洛墨笙的人,因为太子中箭后直接陷入了昏迷。
皇帝不仅叫了洛墨笙,还叫来了洛训北。
洛训北听说了太子遇刺的事,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帝会叫他过去。
看着一脸茫然的洛训北,景贵妃准备同去。
“母亲,太子遇刺,叫我做什么?”
“应该不止叫了你一人,洛墨笙应该也会去。”
洛训北长舒一口气,好在不是只叫了自己。
景贵妃看向洛训北。
“一会不用太过紧张,这事本来就和你没有关系。”
洛训北点头,而后看向景贵妃。
“母亲,我和她的事……”
景贵妃有些烦躁。
“此事全权交由我处理,你听我安排就是了。”
洛训北连忙补充到,“母亲,杀了她!以绝后患!”
景贵妃气笑了。
现在知道以绝后患了?当初干什么去了?
“你以后给我老实点,少弄一些破事,还要我给你擦屁股。”
洛训北定定的看着景贵妃。
“看我做什么?”
“母亲,你怎么和从前不一样了?”
景贵妃瞪了洛训北一眼。
“我再同从前一样,咱们母子俩都活不长。”
洛训北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现如今,该闭上嘴巴的人变成了他。
……
“哎呦,太子这是怎么了啊?”
“陛下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太可怜了!”
景贵妃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仿佛进入了什么特定的角色一般。
沈如宁已经处理好了。
太子的命保住了。
只不过……
虽然不能杀太子,但是沈如宁还是做了些手脚的。
皇帝看了看景贵妃,又看向洛训北。
“你怎么也来了?”
景贵妃反问。
“太子出事,我得到消息就来了啊,怎么说我也算是他半个母亲,心疼啊!”
洛训北与洛墨笙站在一起。
皇帝眼神凌厉的看向二人,余光瞥向洛眠。
“洛墨笙,你好大的胆子,太子你都敢动!”
皇帝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皇后和景贵妃一同看向洛墨笙。
洛墨笙咬紧牙关,而后跪下。
“父皇,儿臣没有!”
“大胆!事到如今还在狡辩!”
洛墨笙的脸紧紧的贴着地面,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父皇明查!儿臣没有!”
“儿臣这几日根本就没有出京都啊!”
皇帝把茶杯猛地摔向洛墨笙。
“你没有出去过,那你的人呢?”
“那人身上明明有你四皇子的宫牌!”
洛墨笙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开。
甚至发出了轻笑。
洛训北早就同洛墨笙一起跪下了,恍惚间好像听到洛墨笙在笑,他的心里打起了鼓。
莫不是疯了?
洛眠与沈如宁相互看了一眼。
这是哪一出?
洛墨笙压下嘴角,而后缓缓抬头。
“既然如此,父皇可否把四皇子的宫牌拿于我看看?”
皇帝的脸色仿佛没有了之前的阴沉,但仍旧不好看。
“父皇,儿臣平日与世无争,一直尊敬敬仰太子,丝毫没有僭越的心思啊!”
“太子遇刺,我也是无比的难过,手足多年情深似海,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啊!”
沈如宁不得不佩服。
上一世的你可是杀的很爽的啊,洛墨笙你讲这话的时候不心虚吗?
皇帝依旧不说话。
“父皇,我与太子自小交好,他教我写字,陪我读书,带我骑马,况且……”
“况且我平平庸庸,对皇位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要不是这么多人在,沈如宁真想给他鼓掌。
“或许,对皇位有兴趣的人……是别人!”
而后洛墨笙‘恰到好处’的看向洛眠。
沈如宁捕捉到了洛墨笙的眼神。
“陛下,凶手之事等太子殿下醒来自会水落石出。”
皇帝看向沈如宁的眼神缓和了许多。
“要多久可以醒来?”
沈如宁看向太子的脸。
“三日。”
皇帝的手指轻声的敲打着桌面。
洛墨笙和洛训北还好,但是三日之后洛眠已经在去往金麟国的路上了,要真是洛眠的话……
想到这里,皇帝瞥向沈如宁。
“既如此,这段时间方仪县局可要好生医治太子,在京都等待眠儿凯旋。”
洛眠眼神逐渐冰冷。
这是在拿宁儿要挟我?
“那是自然。”沈如宁行礼。
景贵妃出来打圆场。
“既然太子三日后可以苏醒,那么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等太子醒来,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陛下啊,夜已经深了,当心龙体啊。”
皇后擦了擦眼泪。
“我就在这里陪伯宁。”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
“你们两个,起来吧。”
洛墨笙心里暗笑,果然是诈我。
当皇帝说在那些人身上搜出他的宫牌的一瞬间,洛墨笙就猜到了,皇帝在诈他。
这样低级的错误他可不会犯。
景贵妃虽然面带笑意,可是看向洛墨笙时,眼底还是会透出冰冷。
悠然贵人说是洛墨笙带她进宫的。
她扪心自问,与洛墨笙一向没有矛盾,井水不犯河水,他为何阴自己?
“谢父皇。”
二人起身。
佟佳如烟一直等在门外。
洛墨笙来的时候还很奇怪,佟佳如烟作为太子妃,怎么不进去,好奇使然他就多看了两眼。
众人出来后,洛墨笙的眼神与佟佳如烟再次交汇。
他在佟佳如烟的眼里,看到了恐惧,疑惑,紧张。
唯独没有一丝担忧。
或许,佟佳如烟是个可用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