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睡着了。”
“睡着了也不能进去,他听觉警觉,会发现的。”沈玉晚驳道,不知为何,她不想周宴翎发现她和别的男人有关系。
“而且屋里太热了,屋外凉快,我不想回屋。”玉晚补充。
抱住他的裴宣闻言,沉声“嗯”了下,随即又将她按在墙上,索吻。
他感觉自己着了这个女人的魔,明明只是亲吻,他却想在这屋外狠狠占有她,做那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
裴宣越想呼吸越热,那夜,他们两个融为一体,难舍难分。
她真的能忘掉?反正他忘不掉。
再想起方才,她和太子在榻上嬉闹,虽有着床纱遮挡,但他已隐隐猜到,二人在做什么事,无非就是房事。
想到这裴宣心底升起股妒火,怎么,周宴翎比他厉害?她刚刚叫的堪称骚浪至极。
裴宣薄唇发狠,亲的玉晚喘不过气。
“唔…”
沈玉晚感受到抵住自己的玉佩,又羞又恼,什么人啊,这么冷的天都有战斗力。
裴宣身高体强,而沈玉晚身量娇软纤纤,压根挣脱不开他,只能任由男人亲着。
就在这时,禅房门处传来声响,二人情动之时听觉更敏感,玉晚惊的缩在裴宣身下,裴宣首先反应过来,托着玉晚臀,两只大手撑着她大腿将她抱起,让玉晚双臂抱在他后背,藏到房檐拐角处。
“晚晚,你去哪了?”男人沙哑嗓音朦胧,一听便知刚睡醒。
*
周宴翎做噩梦了,今日他得知晚晚有孕,带着喜悦满足入睡,结果刚睡着便梦到晚晚生产,他紧张焦急的在产房外等待。
产房内响着晚晚凄厉的叫喊,梦中的周宴翎心疼得几乎碎掉,后悔自己每次最后都不出去,害的晚晚怀孕。
时间足足过去一天一夜,产房大门终于打开,周宴翎忙不迭上前去,稳婆满手血腥,如失了魂魄般站在原地。
他问晚晚怎么样了。
只听稳婆道,太子妃娘娘失血过多,薨逝了。
小皇孙…也没保住。
他不可置信疯了般闯进产房,只见床榻上晚晚尽是鲜血,苍白泛青的身体。
那个梦境的痛苦深深印在脑中,周宴翎惊醒时泪早流到耳边,难受的几乎嘶吼出声。
不过还好,只是个梦,有他在,晚晚不会有事,他们的孩子也不会有事,他会保护好晚晚和孩子。
惊醒后他患得患失向身旁摸去,却发现晚晚不见踪影,如被一泼冰水浇醒,瞬间清醒。
他三两步下床,发现裴宣也不知所踪,那一刻他心更提了起来。
难道绑匪没杀干净,绑走了裴宣和晚晚!
周宴翎极快穿上衣物,发现自己鞋不知所踪,索性鞋都没穿打开门。
“晚晚,裴少卿!你们在哪!?”
屋外房檐雨帘密布,暴雨哗啦,禅房院子里跟小溪似的,借着灯光周宴翎向四周张望,寻起晚晚身影。
晚晚,你不能有事,孤不准你出事!
房檐拐角处,裴宣双手撑着玉晚大腿抱着她,两人居然还在吻。
“唔…裴宣你松开,周宴翎来了。”沈玉晚急得狠狠咬了一口裴宣唇瓣,裴宣吃痛闷哼出声。
“再亲一会儿。”说完,他又要上前,玉晚直接侧开脸。
由于雨势急速猛烈,他们二人的交谈未被周宴翎听到。
“放我下来。”
裴宣勉强从情欲中脱身,将玉晚放下,只是那动作要多不舍就有多不舍。
看着裴宣被她咬的殷红的薄唇,沈玉晚冷哼一声,整理了下衣着。
“一会儿不要乱说。”这是她的警告。
裴宣心底郁气撺在一起,冷眸微眯,周宴翎就这么重要?
除了身份,他觉得自己哪处都比周宴翎强。
但看着女子疏离的眼神,裴宣心一痛,最后只道出一个晦涩的字:“行。”
*
“你怎么出来了?”玉晚穿着周宴翎的鞋,从房檐下的拐角走了过来。
周宴翎定睛一看,提着的心总算放下。
玉晚肉眼可见见到男人那原本仿若个小孩子般无助又焦灼的眸子,在见到她那一刻,瞬间有了光彩。
他大步上前,一把将玉晚抱起。
“晚晚,还好你没事,太好了。”
他做的梦中,晚晚永远离他而去。
“哎呀好啦好啦,这么冷的天,你怎么鞋都不穿就出来了?”沈玉晚耐着性子哄起来,见周宴翎光着脚,这周宴翎不嫌冷吗。
“我的鞋,你穿着呢,为夫当然没得穿。”傻晚晚。
“这样呀,我方才想小解便出来小解了下,你看看你,急成什么样了。”沈玉晚安慰道,周宴翎眷恋抱紧。
“晚晚不知道,我刚才差点疯掉。”他方才真的以为有人绑走了晚晚。
“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咱们回屋吧。”沈玉晚现在只想回屋,她和裴宣在雨夜房檐下待了这么久,就算一直亲,体寒的她还是有些冷。
“等下晚晚,你方才出门的时候,看没看见裴少卿?”周宴翎回过神来,晚晚找到了,那裴宣去哪了。
“啊?没有,我起床时,屋里没有他身影。”
“应该是他自己觉得不该打扰我们,自行离去了吧。”
沈玉晚随口找了个解释,搂住周宴翎腰。“回屋吧,他去哪了明天白天不就知道了。”
周宴翎觉得晚晚说得在理,正当他要抱着晚晚回屋时,男人那冷峻嗓音响起。
“臣方才去处理了今日那些绑匪尸体。没和殿下道别,臣自是不私自离去的。”
只见不远处,裴宣墨发淋雨,身上玄袍湿漉漉,周宴翎目光落在裴宣薄唇上,只见那唇瓣嫣红的能滴出血来。
周宴翎更用力抱紧怀中玉晚,不知为何,他觉得这裴宣不对劲。
沈玉晚咬住樱唇,这登徒子,居然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