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月光稀薄,只能勉强勾勒出两人并肩而行的轮廓。神逆的步伐看似随意,实则暗含警惕,他的眼神时而掠过云澈那过于热情的脸庞,时而穿透重重迷雾,凝视着前方未知的路途。四周的树木仿佛活了过来,枝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声响,与云澈不间断的话语交织成一首诡异的夜曲。
突然,一阵阴风拂过,带来一股莫名的寒意,让云澈的话语微微一顿。神逆的眉头紧锁,他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正悄无声息地靠近。
就在这时,云澈的笑容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狡猾,他轻轻拍了拍神逆的肩膀,示意其注意前方。只见一片密林深处,一道幽光若隐若现,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正缓缓苏醒,那双在黑暗中闪烁的眼睛,如同深渊一般,紧盯着他们二人。
夜色愈发深沉,密林中的光线被厚重的雾气吞噬,仅余几缕斑驳月光穿透树梢,洒在那青年——云澈的脸上,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颜。他嘴角挂着的笑意,在这幽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诡异,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夜色愈发浓稠,那抹幽光在密林深处愈发清晰,仿佛是古老生物苏醒的预兆,让四周的空气都凝固了几分。神逆停下脚步,目光如炬,与云澈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其中既有戒备也有探究。云澈的笑容未减,却多了几分深邃,他缓缓向前迈出一步,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看来,我们今晚的‘偶遇’并不简单啊,云澈道友。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我倒想看看,这密林深处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能让你我这样的‘偶然’相遇。”
言罢,神逆轻轻一挥手,指尖似有微光闪烁,四周的雾气竟似被无形之手拨开,露出一条通往幽光源头的小径。云澈紧跟其后,步伐沉稳,心中暗自警惕,却也隐隐感到一丝兴奋。
小径两旁,古木参天,枝叶交缠,仿佛每一棵树都承载着千年的故事,静静注视着这两个不速之客。随着他们深入,那股不寻常的气息愈发浓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让人心生敬畏。
月光被密集的树冠切割成斑驳陆离的光影,洒在蜿蜒曲折的小径上,为这神秘的旅程添了几分不安的色调。神逆与云澈一前一后,步伐默契地穿梭于古老树木之间,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时间的脉络上。空气中除了那股愈发强烈的古老气息,还隐约夹杂着一种淡淡的香气,如同古老祭坛上的熏香,引人遐想又令人不安。
突然,云澈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月光正好照亮了他半边脸庞,那笑容中既有玩味也有几分真诚:“神逆道友,你可知这林中藏着的秘密,足以改变整个世界的格局?”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感染力,仿佛能直抵人心最深处的渴望与恐惧。言罢,他轻轻一挥衣袖,指尖再次有微光闪过,这次,竟是引动了四周的空气波动,几片落叶旋转着飘向空中,形成一幅奇异的图案,预示着即将揭露的未知。
“是吗?”
神逆神色之中带着深意,深深的看了一眼云澈,在这段时间,覆灭了黑风寨之后,他吞噬了那么多鸿蒙大道本源,如今的他已经是鸿蒙真神巅峰,而云澈也只是鸿蒙真神中期而已,就算他真的有什么想法,他也不惧。
而且,他已经感知了周围的情况,里面的情况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他想过去,也不过是为了确保自己不会泄露而已。
“不错,不过你得将你手中的世界之墓钥匙交出来。”
随着云澈的话语落下,四周的寂静被一股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撕裂。密林深处,光影交错间,数十道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神逆四周,他们身着夜行衣,面戴黑纱,只露出一双双闪烁着贪婪与警惕的眼睛。为首一人,手持一枚古朴玉佩,其上流转着微弱却奇异的光芒,正对准神逆,似乎能洞察其体内的一切秘密。
“神逆,交出世界之墓的钥匙,饶你不死!”
为首者声音沙哑,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然而,神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鸿蒙真神巅峰的威压瞬间爆发,空气仿佛凝固,四周的古木都为之颤抖,发出低沉的呜咽。
神逆冷笑更甚,身形一晃,如同鬼魅穿梭于林间光影之中,留下一道道残影。他指尖微动,空气仿佛被无形之手撕裂,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凝聚于掌心,直指那手持古朴玉佩的人。那玉佩感受到这股威胁,光芒骤盛,试图抵抗,却在神逆那无匹的力量下颤抖,最终“咔嚓”一声,裂痕遍布,光芒黯淡,失去了光泽,从首领手中脱落,被神逆轻松捕获。
那人惊愕之余,脸色骤变,其余黑衣人见状,纷纷拔出武器,试图阻止神逆的下一步行动。然而,他们的动作在神逆眼中如同慢动作回放,只见神逆身形再次一动,仿佛空间扭曲,瞬间出现在一名黑衣人身后,轻轻一掌拍出,那黑衣人连惨叫都未及发出,便如断线风筝般飞出,重重撞在树干上,生死不知。
“云澈,你还不动手?再不动手,我们都要死了。”
那人见到一旁的云澈居然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人很是愤怒。明明是云澈找到他们,说是这个人手里有世界之墓的钥匙,让他们动手抢夺,如今他自己却是不动,这算什么?
就在这时,神逆身形再次暴起,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流星,划破寂静。他双手结印,周身鸿蒙之气汹涌澎湃,化作一头巨大的凤凰虚影,振翅欲飞,其鸣如泣如诉,震撼人心。
那凤凰之影裹挟着毁灭性的力量,直冲剩余的黑衣人而去,每一片羽翼的挥动都伴随着空间的扭曲与撕裂,黑衣人纷纷避让不及,被余波震得东倒西歪,手中的兵刃更是掉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间光影斑驳,被神逆与云澈之间的激烈对峙割裂得支离破碎。云澈双眸深邃,似在权衡,又似在等待着什么。突然,他身形微动,非但未上前战斗,反而后退数步,指尖轻弹,数枚晶莹剔透的符文自其袖中飞出,环绕在他与神逆之间,形成一道复杂的阵法光幕。
“神逆,你我之间,本无需如此。”
云澈的声音在光幕的折射下显得有些飘忽不定,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但若你执意不肯交出钥匙,那便让这‘幻界囚笼’来做个了断吧。”
云澈轻叹一声,身形在幻界囚笼的阵光中若隐若现,他抬手一挥,周遭空气仿佛被无形之手牵引,无数细小的符文如同星辰般汇聚,将整片空间编织得更加致密而复杂。
神逆立于阵心,周身鸿蒙之气虽强,却也在这光怪陆离的囚笼中显得有几分束手束脚。他冷眼扫视四周,每一次目光的碰撞都似乎能激起空间的涟漪,嘴角那抹冷笑不减反增,显然并未将云澈的布置放在眼里。
“区区幻术,也想困住我?”
神逆低喝一声,双手猛然张开,鸿蒙之气如潮水般汹涌而出,试图冲破这由无数符文构建的牢笼。然而,那些符文仿佛拥有生命般灵活闪避,不仅未被冲散,反而更加紧密地缠绕上来,形成一道道锁链,束缚着神逆的行动。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压抑至极的气息,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沉重。
云澈面色凝重,双手快速变换印诀,幻界囚笼内的光芒骤然炽盛,仿佛整个空间都在回应他的意志。然而,神逆却似笑非笑,周身鸿蒙之气沸腾至极致,化作一条条龙形气浪,在囚笼内肆虐,每一次碰撞都让空间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天地即将崩裂。
突然,神逆身形一展,如同挣脱了束缚的蛟龙,硬生生地在囚笼壁上撕开了一道裂缝,金光透隙而出,映照在他冷峻的面容上,更添几分威严。他低吼一声,双手紧握成拳,鸿蒙之气凝聚成两道璀璨的光柱,轰然撞向那即将闭合的裂缝,瞬间,裂缝如被巨锤重击,轰然扩大,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随着囚笼的轰然破碎,一股前所未有的玄奥气息自云澈体内喷薄而出,如同沉睡的古神觉醒,瞬间将战场的气氛推向了极致的恐怖。他周身的空气仿佛被点燃,每一缕气息都蕴含着足以撼动天地的力量。
云澈的双眸在这一刻变得深邃如渊,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之本质。只见他轻启薄唇,低吟一声古老的咒语,周围的空间仿佛被这股力量牵引,开始扭曲、折叠。
被神逆打伤的几人,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便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自云澈身上涌出,他们惊恐地瞪大眼睛,身体在这股力量下迅速干瘪,血肉、精气乃至灵魂都被无情吞噬,最终只留下一具具枯槁的皮囊,散落一地。
云澈周身的气息暴涨,如同星辰陨落,又似宇宙初开,他的身形在这一刻变得模糊而庞大,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鸿蒙真神巅峰的力量在他体内沸腾,每一缕气息都重若千钧,足以撼动万古。他双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对力量的绝对掌控,也是对命运的深刻洞察。
神逆见状,脸色微变,但随即冷笑更甚,鸿蒙之气在他周身疯狂涌动,化作无数利刃,划破空气,直逼云澈而来。两者间的交锋,不再是简单的招式碰撞,而是两个世界、两种法则的激烈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