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犹带着霜露的夜风刮起碎发,被随意捋起,盛慕白头都不回往身后挥挥手,示意自己走了。
“怎么感觉盛家这位少爷今晚脾气暴躁了不少,是我的错觉吗?”
“跟被女人甩了一样。”悄声议论的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听起来多离谱的话,忙给自己找补,“但谁能甩这位公子哥啊,想都知道不可能,愿意倒贴的都能排到法国了。”
回到停车场坐到驾驶座,盛慕白一时没有启动车辆,鼻梁处投下立体的阴影,优美的唇线抿直。
他随意地用指骨敲着方向盘。
“我脾气变了?被女人甩了?”他不满地哼了声,“说什么笑话,长一张嘴除了会造谣就是胡说八道了。”
点开实时投影,交叠的轨迹变化了。
但跟之前没有本质变化,不过就是换了个野男人。
原先智脑还不能定位秦词的方位,只要涉及到她的相关信息就立即陷入宕机状态,滋啦啦的故障声他都听习惯了。
现在能做到自然不是智脑系统升级了,而是那个外界女人解除了对智能的屏蔽。以她的能量体强度,高维时空里也没有种族或是个人能达到。
现在这样解除能量屏蔽的行为,就相当于把信息实时展示给他看。除了他之外,也没有人拥着这种权限的智脑。
“给我看?”盛慕白撇了撇嘴,“之前耍了我一遭,现在这样就以为我能接受了。”他用舌尖抵了下腮,但还是流出些微愉悦。
表情缓和了不少。
早拥有智能的高级智能监测到变化的情绪曲线,原本按照规定程序要上报给盛慕白,但它默然拦截下来。
如果它现在汇报给监测长,收到的一定不是人类出于喜悦的情绪。
按照这半天收集来的数据,应该是被强制关机的结局。
按照人类的说法,这应该叫气急败坏?
从监测长手中诞生的这数个星际年,收集到的情感数据都没有到达这个世界一日来的多,
智脑默然进行自主系统的检索升级。
“还不够吗?”食指压在少年嫣红的唇上,秦词将他按到沙发上坐下,转身接起了这世界妈妈打来的电话。
俞宴清脸蛋酡红,眸子跟醉酒似的迷蒙。他头上黑色的犄角似乎在养料的滋养下,生长了一英寸。
她靠着墙,“我没什么事,刚研究了下不属于人类的特殊种族的外形特点。”听着王艳芳絮絮叨叨的关切,时不时回应两句,有问有答十分和谐。
“啊对啊,志怪神话里的那种,就跟妈你平时看的那种电视剧一样,拓展课外知识。”
王艳芳嗑着瓜子,闺女说的这个她明白,小说电视剧里有这种魅惑人心的妖魔鬼怪多了去了。
“圣西亚学院待的怎么样?要实在待的不喜欢,我们就请假回家待两天。缺钱花不?要是缺钱跟爸妈说,供你上学的钱早就存好了,就等着这时候用。平时吃点好吃的,别亏待了自己……”
一说起话来她就忍不住停下,孩子大了见得面也少了。现在在学校里头待着,还是那种处于风波中心的私立贵族学院,想到这里王艳芳心就有些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