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憨驾驶着飞舟不紧不慢地往南边飞行着,就这样一天时间一晃而过。
当李憨站在飞舟上已经隐约能够看到亚特兰大陆的海岸线时,李憨停下了飞舟。
“李憨老弟,是不是要到了?”白斩天从船舱走了出来。
李憨眼睛微眯,远眺前方:“距离不远了,我们得偷渡过去,不能再驾驶飞舟了。”
白斩天来到李憨身边,同样朝着远方看去:“也好,据说亚特兰大陆上的土着都比较排外,悄悄进去倒是能避免不少麻烦。”
李憨点了点头:“我就是这般想得。”
说罢,李憨拿出了两张隐身符,递给了白斩天一张。
“用隐身符,应付他们的探查有奇效。”
白斩天接过隐身符,仔细看了看:“嘿嘿,李憨老弟你还有这宝贝啊!玄黄姆大陆上会制符箓的门派可不多了。”
“这东西很稀有吗?”李憨不禁错愕。
这种皇甫天命随意制作的玩意,李憨从来没有觉得它珍贵过。
白斩天点了点头:“主要是符道的传承比较少。看似成本极低的东西,却没有多少人能制作出来。”
李憨闻言,若有所思,难怪他在玄黄姆大陆上没见过正道修士使用过符箓,他们所用的东西往往都是一些阵法玉牌之类的东西。
“这是我蓝星上的一位兄弟制造的,他好像很善此道。”李憨说道。
“真的?”白斩天闻言,一脸兴奋。
只不过很快又变得满脸可惜:“哎,要是能跟你那兄弟讨教一番就好了!”
李憨两手一摊,一脸无奈:“当年我在他的地盘上待过一段时间,只可惜我的情况特殊,啥也没学会。”
“要是能打通两界的壁垒就好了,那样我们就可以相互学习了。”白斩天满脸遗憾。
“打通壁垒?”李憨轻喃一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憨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好似抓到了什么关键的信息。
“走吧,李憨老弟。”
白斩天的声音再度响起,打断了李憨的思考。
“哦!好的。”
李憨瞬间清醒,应了一声,他甩了甩脑袋,摒弃纷杂的思绪,再次变得专注。
两人收起飞舟,朝隐身符上注入灵力,然后贴到了身上。
一瞬间,两人就在彼此的眼中消失。
“嘿嘿,李憨老弟,还是老哥我带你过去吧,不然两人相隔太远的话,还真会失去彼此之间的感应。”虚空中白斩天的声音凭空响起。
“也好。”李憨回应。
随即就看到虚空一阵轻微的震荡,原地就再也没有了两人的气息。
待隐身符的效果消失,李憨与白斩天已经穿过沿海圣城,来到了当初差点身死道消的死亡雷泽。
此时的死亡雷泽,除了土地依旧焦黑外,早已经没有雷电的存在。
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想到几年了还在乾坤戒中沉睡的小黑,李憨就恨意难平,脸色铁青,难看到了极点。
“李憨老弟,你没事吧?”感受到了李憨的心境变化,白斩天担忧道。
“呼!”李憨长舒一口气,这才平复下来。
“我没事,想到了一些不太开心的事而已。”李憨连忙摆了摆手。
白斩天眉头微皱:“莫非是跟你以前受伤有关?”
李憨没有否认,坦然地点了点头:“没错,当初就是在这里,差点被亚特兰王一刀劈成了两半。”
白斩天闻言,吃惊地看着李憨:“当初追杀你的人是亚特兰王那个老怪物?那可是连我爷爷都忌惮的家伙。李憨老弟,你竟然能从那家伙手中死里逃生。”
李憨神色凝重,陷入回忆,可是除了那令他感到窒息的一刀外,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他是完全不知道。
“应该是小黑救了我。”李憨神情复杂道。
“就是你那渡劫境的妖王兽宠吗?”白斩天问道。
“没错,小黑于我亦师亦友,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之一,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亚特兰王我必杀之!”
李憨眼中冒火,杀意已然实质化。
白斩天还是第一次看到李憨这般仇恨一个人,那股滔天的杀意,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来日方长,报仇之事不着急,待你修为上来了,老哥我陪你走一趟就是。”白斩天宽慰道。
李憨闻言,杀意瞬间隐去,颇为感动地看着白斩天:“哈哈,一个亚特兰王罢了,还用不着老哥你出手。”
豪言壮语出口,李憨的心情好上了许多。
“走,我们继续赶路,这次过来我们可是带着任务的。”李憨接着说道。
“好,你指路,我带飞。”白斩天回应道。
就这样,在李憨的指引下,白斩天带着李憨宛如流星划过天空,极速飞驰。
没花多少时间,两人便来到了幽暗森林的边沿。
白斩天望着眼前那片一望无际的森林,只听得其中各种虫鸣鸟叫交织,还能瞧见不少飞禽走兽穿梭其间,好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眼前这般充满生机的地方,居然就是那凶名赫赫的幽暗森林。
“白老哥,是不是很疑惑?”李憨笑眯眯地看着白斩天。
“何止疑惑,简直就是不敢相信,李憨老弟,你确定没有来错地方?”白斩天反问道。
“呵呵,想当初,我们一行人的反应跟现在的你一般无二,就因如此,差点吃了大亏。”李憨笑着说道。
其实关于幽暗森林中的经历,李憨以前就跟白斩天讲过。
只不过白斩天没有亲身经历过,而眼前的一切又太过美好,他是实在难以相信。
“嘿嘿,多说无益,到晚上你就知道了。”李憨见白斩天不说话,又接着说了一句。
“不进去吗?”白斩天疑惑道。
“不进去,万一你中招了,我们这次可就白来了。”李憨回应道。
“李憨老弟,你是不是忘记了,老哥我可是炼制了很多超级辟毒丹呢!”白斩天提醒道。
“估计你的辟毒丹会没有效果哦!要是辟毒丹有用的话,幽暗森林应该早就不复存在了。”李憨分析道。
白斩天闻言,陷入沉思,越想越觉得李憨的话有道理。
“那我不是白费了一整晚的功夫?”白斩天哭丧着脸说道。
李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神色有些不忍地说道:“好像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