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清净了。”景星见状,不由得在心里感慨了一句。
有够烦的。
要不是因为将人放在眼皮底下看着比较好,他真想直接将金宝给扬了。
淮序这个时候也探查回来了。
“怎么样?”
淮序看了一眼和他们保持距离的三人,并没有要多过问的意思,只是很简单地对着金驰他们点了下头,便走到了景星身边。
金宝本来准备了一肚子委屈哭诉的话,此时却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整个人直接怔住了。
淮序可不管这些,直接就回答起景星的提问。
“没检查出任何异样。”
景星闻言微微蹙了蹙眉,正要再说什么,结果就在这时,他猛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
察觉到景星的惊诧,淮序连忙回头,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
这一望,淮序整个人的瞳孔也不由得放大了。
只见他刚刚还探寻过的那一片废墟,居然恢复了原样。
并不会是恢复成他们一开始见过的废墟模样,而是——
完整的、崭新的模样,就像是刚刚修建完成一般。
“怎么回事?”
这次景星和淮序一起去探了探,可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先走。”
两个人并没有在这里过多的停留,以免这里又发生什么变化。
“怎么样?”韩琪真见两人回来,连忙询问道。
淮序摇了摇头。
韩琪真有些失望:“没有头绪吗?”
淮序几乎是立刻就做下了判断:
“这里的时间和空间都很混乱,留在原地确实不是好办法,走吧。”
淮序开口回道。
景星的眉头却是越皱越深。
他总觉得一切的一切,实在是太过巧合了。
之前刚说了要将他们留在这里,这会儿时间和空间就开始错乱,让他们不得不一起行动。
景星心里的警惕越加重了几分,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学着之前秦蓁画留音符的模样,也用灵力画下了一个相同的符文。
这符文并不算难,再加上他过目不忘,想要复现极为容易。
甚至淮序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景星便把符文贴到了某人身上。
符文一碰到那人的背部,便自动消失不见,融入了他的衣服之中。
“怎么了?”见景星没有说话,淮序不由多问了一句。
景星淡淡一笑,随口应道:“没怎么,走吧,去龙吟的地方,既然这里时间和空间都是混乱的,要是我们不赶快的话,说不定就再也找不到那里了。”
淮序也知道是这个道理,于是便没有再继续追问。
一行人便齐齐向着刚刚龙吟发出的方向赶去。
那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因为残破,所以几乎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条甬道唯一特别的,可能只有——特别长。
几人身法都算不错,为了节省灵力,应变之后的危险,几人并没有用到瞬移等手段,但即使如此,速度依旧很快。
可这般快的速度,他们居然迟迟没有走出这条甬道。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面越来越冷了?”
金驰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要知道他们体质特殊,对寒冷的耐受很高,便是在冰天雪地中,也不会有这种刺骨的寒冷感觉。
但现在,金驰觉得自己好像快要被冻成冰棍了。
韩琪真的眉头皱了皱:“不只是冷,越靠近里面,我心里面便越是慌乱,就好像有什么十分强大的巨兽,在前面散发着无法抵挡的威压一般。”
心脏不自觉地越跳越快,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脑子里的意识似乎都在被什么抽去,只余下一种本能的恐惧。
“小心一些。”淮序的语气,甚至带上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事有异,必有妖。
这甬道的对面怕是真的有什么可怖的东西存在。
淮序的感知比金驰他们更加敏感,他能感觉到前方除了那无法抗拒的阴冷感外,还有一种很悲伤的气息。
只是这种气息很淡,夹杂在一种让人心悸的威压之中,几乎让人感觉不到。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我耳边低语说话了,我还正常吗?”
安静了一会儿后的金驰,没忍住小声开了口。
但甬道很小,所有的声音在这里都会无限被放大。
所以,哪怕他此时的声音很小,众人还是听清了他所说的话。
“那个声音在对你说什么?”
一直很安静的景星,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我也听不太清,窸窸窣窣的,感觉像是个女人在哭的声音,吵得我脑子疼。”
“你们有这样的感觉吗?”淮序闻言皱了皱眉,也不禁问了一句。
金宝摇了摇头:“没有。”
韩琪真也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
金驰闻言整个人都要不好了:“那我这是幻听了?”
在这种未知的情况下出现幻听,可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
景星的表情越加严肃了几分,他没有开口说话,却给淮序传了一句音。
“大师兄,我也在耳边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淮序的心蓦地提了起来,几乎是立刻就传音给了景星。
“什么声音?也是女人哭泣的声音?”
“很像。”
不是绝对的肯定句。
“所以,也有可能不是,或者说……你判断不是。”
不得不说,两个人不愧是早早就认识的存在,对彼此的了解已经到了常人完全无法想象的一种境地。
“嗯。”
“那你觉得那个声音是什么声音?”淮序直接询问起景星的答案。
景星没有立刻回答,像是又在仔细辨认那个声音一般。
大概过了几秒,他很是肯定地开了口:“不是人的声音,而是——有什么东西在学人哭喊、说话。”
淮序:“!”
在这奇异的空间里,有非人的存在在学人?
不知道为什么,淮序竟是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为何只有你和老何能听到它的声音?”淮序很快就抓住了重点。
景星自然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对于这个问题,他也没有特别确定的解答。
“也许是因为我们的同感比较高,更容易捕捉到这种怪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