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派两个人来取点血就行。”凤浅云却是不担心这个,她已经有怀疑对象了。
听她说取血,凤天运就知道她肯定是有目标了,耐不住性子问道:“小妹可是怀疑谁?”
“这个二少爷的母亲,还有少城主伍昊辰。”凤浅云只报了两个人。
“不是确定他不是凤家后人了吗?还查他母亲做什么?”凤天运不明就里。
凤浅云微微摇头:“查他母亲只是以防万一,我的主要怀疑对象,是伍昊辰。”
“可我记得他已经四十多了……”之前不是说这人不到三十吗?这差得有点多了吧。
凤浅云一眼便看出了他心中所想:“那只是我们的猜测。而现在,我认为我们之前的猜测是错的,这样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之前派来的人什么都查不到了。”
“就算如此。”凤天运还有一点想不明白,“但你是如何怀疑到他身上的,明明我们今日都没有见到他。”
凤浅云闻言一笑:“就是因为没见到,所以才会怀疑他啊。”
“?”凤天运看向她的眼里满是疑惑。
“你最开始时说的一句话很对,客观上来说,在南城,没有谁会比我更金贵,除非对方重伤到连起身都做不到,否则不应该在我提出要见他时却还要我去等他。还有伍宗兴找得什么借口,明摆着就是对方在躲着我们。再者,就伍宗兴对伍昊玄的态度,一看就知道他压根没想起他是抚养所的二把手这件事,那么又是谁告诉他我们要见抚养所管事的人的?”凤浅云很耐心地给他分析。
“除了我们和伍宗兴以及一开始去通报的那个侍卫外,也就只有伍昊辰有可能是知道这件事的,而伍宗兴和那个侍卫是一起来的会客室,那就只有可能是伍昊辰了。”凤天运顺着她给的思路理了一下,眼里的疑惑逐渐被欣喜覆盖,“小妹厉害啊!再加上伍昊玄身上沾上的属于凤家后人的气息,这货摆明了就是一替罪羊嘛!”
凤浅云赞同地点了点头:“嗯。他这是在赌,赌我们发现不了这气息的不对,可惜他自身的血脉气息也没多重,不然可能还真让他给哄了去。”
“但若真的是他,那他岂不是不是城主夫人亲生的?可这些年瞧着城主夫人那模样,也不像啊!再者,他的亲生母亲又是谁?三十年以前的族谱明明是完整的,可一点有关此事的记载都没有啊!”凤天运感觉自己几十年来对于这些事的认知都被这个伍昊辰的存在给推翻了。
凤浅云白了他一眼:“你和大哥都不知道,我这个才上界不到一年的凤主怎么会知道?你问伍宗兴去啊!”真当她有那么厉害,就今天来这一趟,能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摸清楚啊!
问伍宗兴肯定是要问的,不过不是现在,凤天运说到底还是凤家的二公子,虽说确实偶尔会缺根筋,但像这种打草惊蛇的蠢事还不至于去做。
是夜。
凤浅云点名要的两个人的血被取了回来,同时负责取伍昊辰血的那个侍卫还带回了一个消息:伍昊辰的手腕处有一个被反复划开的口子,看上去像是他自己划的,而且确实像城主的说的那样,他的身体很虚弱,而且还是气血亏损的那种虚弱。
这个消息更加证实了伍昊辰的嫌疑,基本上可以确定就是他在勾结魔气了,不过凤浅云还是当着凤天华和凤天运的面燃起了凤凰火,燃烧着的金红色火焰瞬间吞没了两瓶鲜血,连瓶带血烧了个干干净净。血液中的那一抹属于凤家血脉的气息被凤浅云精准的捕捉到,同时她还感觉到了另一股熟悉而陌生的气息,和下界某个姓春名虫虫的蠢蛋身上的气息一样,那是魔化的气息。虽然很淡,但却让人难以忽视。
伍昊辰,怕是快要魔化了。
几乎是在瞬间,凤浅云便确定了这一点。
“怎么样?是他吗?”凤天运看着凤凰火将两只瓷瓶烧干净后,却仍保持着原样一动不动的小妹,着急地问道。
凤浅云听到他的声音,愣愣地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话。
见状,凤天运瞬间站起,声音里带着些愤怒:“本公子现在就去灭了那个混账!”说着就往门外走去,俨然一副要冲到城主府把人给打一顿再抓回来的样子。
好在凤天华及时拉回了他的理智:“伍昊辰的修为是地五阶,你这样过去,是去送死的吗?”
凤家两兄弟一个地三阶,一个地二阶,凤浅云更是只有玄六阶的修为。如果就这么贸贸然跑去抓人,就算人家现在气血亏损,身体虚弱,但自保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更何况还有个魔气躲在暗处,要是再冷不丁得捅他们一刀子,全都得玩完,那还抓什么人?
凤天运就这样被泼了一盆冷水,讪讪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长长地叹了口气:“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看着他逍遥法外?”想想就生气,哼(ノ=Д=)ノ┻━┻!
“不会。”凤浅云回过神来,“因为魔气的原因,伍昊辰现在虚得很,没什么力气搞事情。不过之前魔气被我们伤得很严重,对血的需求量也会更大,抚养所那边,我们需要安排点自己的人过去了。”
凤天华点头:“确实。这事交给我,不会再有别的孩子成为魔气的养料了。”
“对了。”凤浅云觉得伍昊辰会魔化的事情很有必要和两人说清楚,“刚才我在伍昊辰的血液里,感受到了魔化的气息。到时候抓人的时候,也要针对这一点提前做好准备。”
“魔化?!”凤天华和凤天运闻言都感到惊讶,凤天运有些不可思议,“他不是凤家血脉吗?按理来说,有神兽凤凰的血脉在,魔化几乎是不可能的啊!”神族和魔族生来便是相克的,同时在一个人的体内,这怎么可能啊?
“话虽如此,但我确实感觉到了。”凤浅云对自己的感觉十分自信,“这只能说明他和魔气勾结的程度绝对比我们想象的要深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