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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粒到底是心里慈善,居然还宽限了她们五日,若是换其他人来,这个小部落怕是已经血流成河了吧。”

戚容笑眯眯的说着,欣赏着米粒的脸蛋,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脸,为什么他总觉得越看越可爱呢。

真是长到他心里去了。

“你可真的要在这里待上五天?部落这么小,没什么好玩的吧?”

米粒不在意对方火热的目光,睁开眼睛。

“小是小了点,不过我也正好无事可做,又不急着回去。”

就当是她发一回善心了。

虽然心里是想着很多不帮人的理由,但……终究还是看不惯。

就算是,宽慰从前的自己。

反正在这里多待几天,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着脸上一脸无所谓的米粒,戚容在心里暗暗发笑。

虽然总是冷着一副脸的样子,可实际上是嘴硬心软。

拥有十级滤镜的戚容如此想到。

虽然有想过这里的人对她的态度必定兢兢颤颤,说个话都会毕恭毕敬,胆战心惊。

可没想到这里的人能夸张到这种地步,一遇到她问好的时候全程弯腰低头。

和她说一句话都得要抖好几次。

简直是让原本不错的心情变得无趣。

米粒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态度,第一天就搬到了远离部落中心的风景较优美的边远地区居住。

然而,令人无语的是,到了晚上,她才刚刚走进房间。

就看到冷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戚容,白净的脸上沾着几滴的血,手上拿着鞭子。

滴答滴答滴答。

鞭子上的血液不断的往地下滴落。

地上五六个光着身子的雄性被捆绑着,身上全都是血痕。

旁边还站着一脸心惊的族长。

米粒见此情形,一目了然。

“解开吧,让他们都下去。”

族长听到此话,连忙把这些绳子解开,带着这些人逃出房间。

戚容冷哼一声:“不知所谓的一群蝼蚁。”

就这种货色,也敢爬床!

“这种现象也算正常,她们总要讨好前来检查的执事,没有过多的粮食和水晶,这讨好的东西也便只剩下欲色。”

“你之前没有见过吗?我记得面对雄性执事,也会有人让无等级或者等级低的雌性与之春风一度啊。”

只是相较于雄性来说,雌性干这种活完全不吃亏,顶多自尊心有点受损。

对一些不要脸的雌性来说,这等事情没准还是一种享受。

毕竟白吃不需要负责的较优等雄性,压根不吃亏。

戚容阴沉着一张脸,盯着米粒,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从来都没有碰过。”

“我有洁癖,身体干净的很。我的身体是要献给我心爱的雌性的,那是那些人能够玷污的。”

米粒一听,不抓重点,非常好奇的问:“你有喜欢的雌性了?谁呀?”

戚容一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还没有,未来肯定会有。”

他也不想说什么已经有了的话,万一被米粒误会他有喜欢的别的雌性怎么办。

干脆还是不说的好。

今日的闹剧就此翻篇。

小部落果然没什么好东西,头两天只顾着修炼,等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才有兴趣出去逛一逛。

戚容自然跟在她身边,像只小狗狗一样,只要她稍微投下一点点的目光,尾巴就能像旋风陀螺一样转起,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她。

米粒也可算是知道,他对自己心怀不轨。

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的念头。

她摇摇头,不再想这些。

本想着随便在边缘地区逛一逛就行,顺带着打了一头鹿,正在清洗肉块的时候。

一抬头就遇见了一位见过的人。

稚淮安在河对岸出神的看着米粒。

当然是不一样。

可又是一样。

他心里有很多的疑惑。

她为什么变了个样子?为什么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也不记得她是谁?为什么会失忆?

问题太多太多。

可等真正看到她的那一眼,又觉得其实这样也挺好。

没了记忆,便没了以前的种种,对他而言,真是天助我也。

若是恢复记忆的米粒,怕是要与他打起来,严重点,没准还要斗个你死我活。

毕竟,自己做出来的事,自己清楚。

“我记得你,前些日子,我走在大街上,有幸和你对视过一眼。”

稚淮安一边说,一边在水上踏行,两三下便来到对面。

“你这是在洗肉?需要我帮忙吗?”

米粒不明所以,狐疑的侧头看他:“我觉得,我们两个应该不熟吧。”

怎么这么自然熟呢?这才不过第二次见面,居然能够搭讪到这种程度了?

稚淮安微微一笑:“你可能不信,有的时候朋友之间看的就是一个眼缘,我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肯定是一位能和我契合的好友。”

“有的人相处了一辈子都是陌生的熟人,有的人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觉像是陪伴了终生。”

“哦?是吗?那你这眼睛可真够烂情的,粒粒可就没能和你一见终身。”

戚容的声音从稚淮安身后传来,凉凉的。

他觉得,这个鬼地方可真是风水不佳。

才离开多久啊,就有一个毫无自知之明的油腻男上来勾搭。

还眼缘,还熟悉的陌生人,他看这个油腻男就是见色起意,见一个爱一个,喜新厌旧,看腻了旧的,所以才觉得新的一眼万年。

什么酸不拉几的情话。

他都没对米粒说过呢。

稚淮安面不改色转过身:“请问这位朋友是?”

“朋友?我和你可称不上朋友。”戚容面上讽刺,清秀的脸上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带上一丝攻击性。

“脾气别这么暴躁嘛,朋友。”

他不让说,稚淮安偏偏要说。

“我只是想要和这位美丽的雌性交个朋友,瞧着你和这位雌性的关系,也不是过于亲密,怎么就如此强硬?连这位雌性交个朋友都要做出如此嫉妒冷脸的姿态?”

两个人就这么呛了起来。

米粒眨眨眼。

难得被两个人搞糊了。

什么情况?

一言不合就为了几句介绍吵起来了。

嘶。

这就是雄性的嫉妒心吗?

如此恐怖如斯。

听着他们左一言右一言,似乎完全忽略了她的模样。

米粒刚才把东西洗好,放到篮子里,见他们还在吵,便打算找个地方放东西。

看着看着,眼前一亮。

足足吵了快半个小时的两人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停了下来,左右两看。

“人呢?”

“粒粒?”

他们茫然呼唤着。

“我在这儿呢。”

一道声音,瞬间把他们的视线吸引过去。

看清远处的场面后。

咻咻咻。

心里连插三支箭。

在平坦的草地上,米粒和青柚相谈甚欢。

他们瞧着,两人似乎越来越近。

头都快靠到一起去了!

怎么搞的?被偷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