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院长,学校不是已经定下来了吗?”
秦思雨没想到事情还能来个大反转,她追着副院长的屁股后面是,声讨道:“而且我的父亲不是都给你送礼了吗?”
副院长的手背都被烫出了水泡,他用冷水冲泡着手背,咬牙道:“闭嘴吧!我都被你们害死了,还要什么礼!晦气!”
“什么意思?”秦思雨愣住了。
“我都被你们害死了!你知道童绾身后的人是谁吗?就是刚刚进来那个男人!”副院长愤愤地瞪了眼前的小姑娘一眼,一看就是被家里保护过度的无知小孩。
“傅家的继承人,傅纾亦!”
秦思雨顿感晴天霹雳,嘴巴喃喃道:“傅...傅纾亦?”
童绾认识二爷?
凭什么!
秦思雨的脑袋还在风暴中,副院长端起自己的东西灰溜溜地走了,而父亲的电话也来的恰是时候!
“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为什么傅氏集团要跟我们这么一个小公司作对!你知不知道,你的任性害我一夜之间损失了八千万!”
“你滚出秦家,当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秦思雨崩溃地哭了起来。
——
“看够了吗?”
童绾收回了视线,牵强地弯了弯唇:“看够了。”
“谢谢。”
小姑娘的情绪太平淡,傅纾亦听着还有一些不适应,问道:“那日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从今日下飞机的那一刻,这几日童绾发生的事就已经一一落入傅纾亦的耳朵里。
想到了那日电话里的不耐,童绾无辜地眨了眨眼,如实应道:“那天,您说我麻烦。”
“我?”傅纾亦挑了挑眉,他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有说过这么一句话,但那是说傅熙茜的。
“不是说你的。”
“真的吗?”童绾转眸凝着他,重复了一遍,“我真的不是麻烦吗?”
那句‘麻烦’就在嘴边,但对上那双微微泛红的眼眸,傅纾亦喉结利索一动,淡声道:“没什么麻烦的,比tiger 乖一些。”
童绾秀眉微瞥,不太开心了,“傅先生,比赢tiger 其实并不能让我感到骄傲!”
说罢,她侧过身体,双手趴在车窗上,看着沿路的风景,任风拂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内心乱得一地狼藉。
回到珑悦府的时候,童绾更是直接上了楼,tiger咬着球跟在身后,摇着尾巴,都没得到回应。
tiger嗷呜了一声,尾巴耷拉了下来,回头找主人。
王妈看出来了状态不对,上前问道:“傅先生,这是?”
“没事。”傅纾亦揉了揉tiger的脑袋,把球往屋外的方向丢,看了一眼厨房,“做点清淡的晚餐吧。”
王妈点头应道:“好!”
傅纾亦上楼时,小姑娘正坐在飘窗的位置,怀里还抱着一个玩偶,她微微低垂着眸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至于傅纾亦走到身边了都没察觉。
“童绾,腿上为什么那么多淤青和破皮?”
冷不防地说话,童绾茫然地回过神来,伸手捂住了小腿的淤青,软声道:“这几天训练,还要去舞蹈室教小朋友,难免磕磕碰碰。”
“不用去了。”傅纾亦拿出药,坐在了童绾的对面,手掌握住了她的小腿,“我的人沦落到去舞蹈机构兼职,你是存心要我被取笑吗?”
“傅先生我没有,我只是想自己赚点钱!医院那边也需要开销的。”童绾急于解释,小腿也不自觉地往回缩。
傅纾亦手掌稍稍用力,皱眉道:“安分点。”
童绾感觉到小腿一疼,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娇柔:“疼!”
傅纾亦:“该!”
童绾撇撇嘴,但是她明显感觉到了男人的动作轻了,沉默了片刻,她开口道:“傅先生,弟弟的事谢谢您,但我其实就是想自己赚点钱,没想到还是给您添了麻烦。”
“那日,秦奶奶与我和弟弟在花园闲聊,是无意之举。”
傅纾亦头也不抬,应道:“我已经知道了。”
“那就好!”童绾松了一口气。
男人的指尖瘦削而修长,骨骼的每一寸弧度都异常精致,捏着的棉签都像极了艺术品。
如此近的距离,她的耳根迅速染上了烫意。
童绾仓皇地别开了视线,一定是太阳太晒了,热的!
而傅纾亦根本没注意这些,他涂好药之后,把药瓶放在了一边,揉了揉手腕,语气漫不经心地说道:“童绾,什么年龄做好什么事,不必为了眼前的一些三瓜两枣去耽误自己的时间。”
“想要保护你弟弟的前提,是你得站在那个高度,不然你连自己都护不住。”
男人话糙理不糙,童绾被说得脸都红了,脸埋得更低了。
傅纾亦不是个会安慰的人,说起道理的话来也是冷冰冰,但童绾却明白,这是他最大的宽慰了,而且很有道理!
说罢,傅纾亦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黑卡,放在桌面上,“先前是我考虑的不周到,这张卡无限额,你花多少我不会过问。”
“但要求只有一个,别让别人欺负了你,丢我的脸。”
如果说童绾之前还会无法心安理得,那今日发生的事便已经让她深深地懂得了京城权利至上的厉害。
“谢谢傅先生。”童绾如果不图物质,还要图什么?
“童绾,换种谢法。”
男人那双深邃的眸中难喻的意味很明显,他像是至高无上的掌权者,等着她甘愿入局。
童绾莫名有些紧张,心如鼓震。
方才医院已经来了电话,手术费用已经交齐,病房也升到了vip护理,这一切除了眼前的男人,还有谁会替她安排?
不过是相互利益罢了。
或许在傅纾亦的庇护下,她能更安全地往上走。
思及此,童绾的心中升出了莫大的勇气。
她慢慢地直起身体,纤细的十指如藤蔓攀上男人的肩膀,微微仰头,柔软的唇贴在了男人性感的喉结上。
“傅先生,这个谢法,可以吗?”
这个大胆的行为像极了傅纾亦不知小姑娘从哪里学来的,只觉得体内的火被一下点燃了,他擒住了她的腰,眉眼低垂,哑声道:“不够。”
话音一落,眼前的遮光窗帘也缓缓地拉上,屋内陷入了一片漆黑。
童绾的感官都敏感了,男人的指尖来到了她的唇,手腕上的佛珠隐隐散着檀香。
“傅先生,我怕.....”
第一次的经历并不快乐,童绾紧张地浑身紧绷,紧缩的像个躲进壳里的蜗牛。
“我qing点。”
而傅纾亦也并不好受,他生平第一次耐着性子,哄了又哄。
幽暗的环境中,男人深幽的眸子里满是欲念,看着动情的少女,指尖温柔地携掉了她眼尾的一滴晶莹,仍是命令的口吻,却无端生出几分蛊惑的意味。
“童绾,不准忍。”
童绾唇齿微开,似猫般的娇咛溢出,挑动了所有渴望的邪性,亦掀翻了一场午后的平静。
与上次不同,这次是你情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