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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海也笑道:“沐白,莫要过早谢我。我虽暂不与你计较旧怨,可你也莫要心存侥幸。若你真能从此改邪归正,那过往之事自可一笔勾销;但若你依旧恶行不改,继续为祸江湖,哼,莫说是我,这天下侠义之士都不会放过你。今日且看在这背后隐情或许牵扯甚广的份上,先罢了这争斗,待真相大白,你好自为之吧。”

沐白点头道:“袁兄所言极是,我沐白也非那不知好歹之人。既然袁兄肯给我这机会,我自当配合查明这背后隐情,若是能借此洗清自身冤屈,自是再好不过,即便不能,我也定会给诸位一个交代。”

荣耀冷冷说道:“你们当初抢那孩子之时,就是想收他做徒弟的么?”

沐白笑道:“这倒不是,实不相瞒,当初我们抢那孩子之时,确是不怀好意。我们是要用孩子来和袁大侠为难的,想以此逼袁大侠就范,或是让他在江湖中名声扫地,好出一口恶气。哼,谁叫他当年那般折了我的面子,我便想出这等阴损招数,如今想来,确是做得过分了些。”

荣耀听了,冷哼一声,怒道:“你们这般行径,实在是卑鄙无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全然不顾那孩子安危,哪有半分江湖侠义之风,当真可恶至极!”

袁世海亦是面色一沉,沉声道:“沐白,你当年此举,实是大错特错。那孩子何其无辜,竟被你们拿来当作争斗的筹码,亏你今日还能这般轻描淡写说出此事,当真该好好反省反省。”

沐白忽道:“袁大侠,你可得提防小人害你。”

袁世海道:“什么人?”

沐白道:“欧辰。”

袁世海默然不语。

欧曼闻言,面色一变,心中暗惊,她深知自家弟弟欧辰平日行事诡秘,手段颇多。当下也不及多想,立刻拔腿就跑,心急如焚地朝着欧辰可能所在之处奔去,生怕弟弟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又怕他真对袁世海不利,到时可就难以收场了。

沐白走后,袁世海叹道:“人言不能尽信,我以前只道黑山双煞都是无恶不作的魔头,可今日与沐白这番交谈,却发觉其中或许另有隐情。这江湖传言,往往真真假假,掺杂不清,若仅凭一面之词便妄下定论,怕是会冤枉不少人呐。唉,往后行事,还当更加审慎才是。”言罢,微微摇头,目光中透着几分凝重与思索。

荣耀皱眉道:“袁师哥,即便如此,那沐白往日恶行也是板上钉钉,怎能因他几句言语就全然信了?”

甄美也点头附和道:“是呀,荣师哥说得对呢。袁师哥,咱们还是得多加小心呀,可别被他们给骗了呢。”

袁世海神色严肃道:“你俩说得也在理,不过在真相未明之前,咱们且先暗中查探,莫要轻举妄动,以免陷入他人设好的圈套之中。”他的目光望向沐白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雪花忽地满天飞舞,如飘絮,纷纷扬扬地洒落人间。天地间瞬间被这银白之色笼罩,仿佛一幅淡雅的水墨画卷徐徐展开。

袁世海望着这漫天飞雪,心中思绪万千,轻叹一声道:“这雪落得倒是应景,恰似这江湖中的纷纷扰扰,看似纯净无瑕,实则暗藏玄机呐。”

荣耀亦是抬首凝视着那漫天雪花,剑眉微蹙,沉声道:“这雪一下,路更难行了,可咱们探寻真相之路,却不能因这风雪而停滞,定要将这背后诸事查个水落石出。”

甄美伸出手,接住几片飘落的雪花,看着它们在掌心迅速融化,轻声道:“这雪花虽美,却如此易逝,但愿咱们在这江湖中,能坚守本心,不被这诸多变故和假象所迷惑呀。”

三人伫立在这飞雪之中,身影被雪花渐渐模糊,可那探寻江湖真相的决心,却似这纷纷扬扬的雪,越发浓烈起来。

荣耀笑道:“小师妹,别尽顾观赏雪景了,咱们还要赶回百花楼拿行李呢,莫要误了行程,耽搁了后续的事儿呀。”

甄美瞿然一省,说道:“对,瞧我这一看到雪就有些忘神了,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呢。荣师哥,那咱们这就快些动身吧,可别让袁师哥等久了哦。”

刚下了天子峰,便和萧瑟、司空千落这对小冤家打了个照面。

荣耀先是一愣,随即抱拳道:“哟,这不是萧公子与千落姑娘嘛,今日可真是巧了,竟在此处相遇。”

萧瑟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道:“嗯,是挺巧的,荣耀兄这是打哪儿来呀,瞧这一身风雪的,莫不是在天子峰上经历了什么趣事?”

司空千落则在一旁眨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荣耀一行,脆生生道:“荣大哥,甄姐姐,还有这位袁大哥,你们是不是去天子峰上做什么好玩的事儿啦?快和我们说说呗。”

甄美笑着走上前,拉着司空千落的手道:“千落妹妹,我们在上面可碰上不少事儿呢,一会儿路上说与你听呀,只是现下我们还急着赶回百花楼拿行李呢。”

袁世海也微微点头示意。

天启城北门。

萧瑟抬首望着那高大的城门,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神色,轻声叹道:“许久未归这天启城了,往昔种种仿若还在眼前呐,如今再踏入,却已物是人非,真是世事难料啊。”

司空千落见状,伸手轻轻拉了拉萧瑟的衣袖,安慰道:“萧瑟,莫要这般伤感啦,虽有变化,可咱这不又回来了嘛,往后定还有许多新的趣事等着咱们呢。”

荣耀亦是点头,接口道:“萧公子所言极是,这世间变迁最是无情,不过咱既来之,则安之。。”

袁世海低声道:“大家且都警醒着些,这城中怕是不太平呐。”

众人听闻,神色皆是一凛,遂收敛了心思,一同往城内走去,那进城的脚步声,似也在这古老的街道上,敲出了几分未知的神秘与紧张来。

路过千金台,屠二爷恭敬地行了一礼:“殿下!”

萧瑟摆手道:“屠二,不必多礼,今日我只是与诸位好友一同路过,无需这般拘礼。”

屠二爷忙应道:“是,殿下。只是许久不见殿下,心中着实挂念,不知殿下近来可好?”

司空千落忽然问道:“屠二爷,你有没有见到雷无桀?”

话落,便听雷无桀高喊:“萧瑟,师姐,我在这儿!”声音透着股子兴奋劲儿,紧接着就见雷无桀从千金台内一溜烟儿地跑了出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那模样就像个得了宝贝急着显摆的孩童。

“哈哈,可算找着你们啦,我在这儿等了好一会儿咯,还寻思着你们咋还不来呢。”雷无桀边跑边喊着,几步就到了众人跟前,拍了拍胸脯又道:“今儿个千金台可有不少热闹事儿,我都瞧了个遍,正想找人说道说道呢。”

司空千落见状,笑着嗔怪道:“你这雷无桀,就知道到处乱跑找热闹,可让我们好一阵找呢。”

萧瑟微笑道:“就知道你在这儿也闲不住,说说吧,都瞧见啥热闹事儿啦?”

雷无桀挠了挠头,说道:“刚才有人在千金台赢了十万两,那场面可热闹啦!那人看着其貌不扬的,可一上桌玩起那些个赌局来,那手段叫一个厉害呀,把在场好多人都给镇住了。一开始大家还都小瞧他呢,结果没一会儿工夫,就赢了个盆满钵满,整整十万两啊,好多人都眼红得不行,可又没办法,技不如人呐。我在旁边瞧着,都觉得精彩得很呢。”

萧瑟哦了一声,问道:“你师兄和苏姑娘呢?”

雷无桀答道:“师兄和嫂子去了买东西,说是要备些路上用的物件儿呢。他俩走了有一会儿啦,估摸这会儿应该在集市那头挑挑拣拣呢,我寻思着在这儿等等你们,也好一起聚聚,说说这一路上的事儿呀。”

待荣耀、甄美拿了行李,又与雷震天、苏慕蓝会合后,众人便离开天启城。

袁世海早戴上人皮面具,防欧辰眼线滋事。

行了不到半个时辰,袁世海勒马驻足,抬眸望向那白雪皑皑的山头,神色忽有些怔忪。风卷着雪,簌簌而落,恍惚间,柳如絮的身影竟如轻烟般,倏地闪过他的脑海。往昔相伴之景、笑语欢声,仿若昨日之事,此刻却似被这风雪撩拨,丝丝缕缕地缠上心来,叫他心间泛起些复杂滋味,有念,有叹,亦有几分怅惘。

如今,柳如絮执掌正阳派,可她那表哥钟涛,却走上了歧途、背道而驰。想当初,二人同出一门,本应携手护持门派荣光,共守侠义之道,谁料钟涛为权势也好,私欲也罢,行事渐偏离正道,将往昔同门之谊、门规祖训皆抛诸脑后。柳如絮一介女流,担起掌门重任,既要整肃门派乱象,又得想法子挽回表哥,其中艰难,怕唯有她自己知晓。

待众人一路奔波,抵达萧家时,已然是次日黄昏时分。暮霭沉沉,余晖将尽,众人刚要松口气,却未料到欧辰早已设下埋伏在此静候。欧辰见袁世海等人现身,二话不说,身形暴起,身旁的楚汉亦是如鬼魅般掠出,一同攻来。这楚汉,乃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擒拿手大名家,双手似铁钳,招式凌厉狠辣,专攻人要害关节,一出手便是杀招。

雷震天毫不畏惧,当下大喝一声,施展出成名绝技“五雷穿心爪”。只见他身形如电,双爪裹挟劲风,恰似雷霆贯空,带着呼呼锐响,直扑楚汉而去。爪风所及之处,空气仿若被撕裂,隐隐有雷光闪烁之象,每一式皆奔着楚汉的要害。

楚汉虽然不慌,可心底也暗忖这招式威力不俗。原本攻伐的节奏悄然一缓,脚下步伐微错,侧身闪躲之际,双手暗暗蓄劲,原本凌厉进击的擒拿手变换为沉稳防御之态,肘腕间聚力紧绷,目光紧锁雷震天一举一动,周身气息沉凝,实打实多加了几分戒备,以防被这刚猛爪法寻得破绽、一击得手。

雷震天冷冷道:“楚汉,你今日助纣为虐,与欧辰这等阴险小人狼狈为奸,设伏偷袭,当真罔顾江湖道义!既已出手,便莫想全身而退,且接我这几招,尝尝五雷穿心爪的厉害,为你恶行付出代价!”

楚汉虽凭借着敏捷的身形避过了雷震天这凌厉的五雷穿心爪,可终究还是未能完全躲开其锋芒。只听“哧啦”一声,一道爪风擦着他脸颊而过,竟直直扫向了他的鼻孔之处,顿时一阵刺痛传来,楚汉只觉鼻孔像是被烈火灼烧了一般,火辣辣地疼,眼泪都险些给激了出来,可他又不愿在此时露了怯,咬着牙强忍着,双眼依旧死死盯着雷震天,不敢有丝毫松懈。

雷无桀忍不住笑道:“哈哈,楚汉老儿,瞧你这狼狈样儿,平日里仗着那擒拿手横行霸道,今日碰上我师兄的五雷穿心爪,也不过如此嘛,看你还敢不敢在此张狂,且再尝尝我师兄接下来的厉害招数呀!”

楚汉成名于江湖几十载,向来受人敬重,哪曾受过这等赤裸裸的讥嘲。当下只觉一股怒气“噌”地往上直涌,面色涨得通红,厉声喝道:“哼!无知小儿,竟敢在此口出狂言,肆意嘲笑于我!今日便叫你知晓,我楚汉的厉害,莫以为你师兄能暂避锋芒,你们便能全身而退,且看我如何收拾你们这帮不知天高地厚之徒!”双手一错,摆出更凌厉的擒拿手架势,似要将这满腔怒火都宣泄在雷无桀等人身上。

苏慕蓝刷的一剑刺出,斥道:“狗嘴里不长象牙,就会在此大放厥词!你既已为恶,还不许人说,当真蛮横无理,今日便让你尝尝姑奶奶这剑的厉害,也好教教你如何谨言慎行!”那剑尖之上,隐隐泛着森冷的光芒,直逼楚汉而去。

楚汉不愧是江湖老手,眼瞅着苏慕蓝这一剑刺来,剑势凌厉,速度极快,他却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脚下步伐猛地往后一错,身子如泥鳅般往侧边一扭。那剑尖几乎是擦着他的衣衫划过,带起一阵冷风,惊得他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险险避开了这要命的一剑,只是脸上却也因此添了几分狼狈之色。

欧辰吃了一惊,说道:“哼!没想到你们还有这等本事,竟能让楚汉也如此狼狈。不过莫要得意太早,今日你们插翅难逃,且看我接下来的手段,定要将你们全部留在此处!”

袁世海顿时大怒,手中长刀猛地出鞘,刹那间刀光霍霍,身形如电,脚步腾挪间拳风虎虎,每一拳轰出都似裹挟着下山猛虎之威,带起阵阵呼啸之声,直朝着欧辰等人席卷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袁世海全力应对欧辰等人之时,那一直隐匿在旁的石磊瞅准时机,手中双笔如电般探出,直取袁世海背心大穴,笔尖寒芒闪烁,似要一击得手。好在袁世海反应亦是极快,感受到背后恶风不善,当下不及细想,凭借着多年练就的本能,反手便是一刀,那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带着破风之声,狠狠朝身后的石磊劈去。

忽听得一声裂人心肺的呼叫自背后响起,众人目光急转,只见石磊已血流满面。原来是袁世海那反手一刀,虽在仓促间挥出,却也精准狠厉,直直砍在了石磊脸上,瞬间划开一道大口子,鲜血如注般喷涌而出,溅落在雪地之上,仿若红梅点点,煞是刺目。石磊面露痛苦之色,那凄厉的叫声在这黄昏的寂静中回荡,透着无尽的凄惨。

云梦溪此时身怀六甲,行动颇为不便,自是不宜与人近身动手过招。可她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只见她目光一凛,素手轻扬,几枚暗器已如流星般朝着敌人飞射而去。那暗器在暮光下泛着幽冷的光,速度极快,带着丝丝破空之声,直取对方要害之处,虽身子不便,却也想借此为同伴分担一二,助众人破了这险境。

欧辰深知妻子云梦溪的性情,当下高声喊道:“梦溪,你跟我回去吧!你如今身怀六甲,不宜在此涉险,莫要再管这些闲事了,快回到我身边,我自会护你周全,莫要让我忧心呐!”

袁世海身上已添了两处伤,伤口处传来的剧痛让他每动一下都仿若针刺般难受,想要移动脚步亦是艰难万分。他望着不远处的云梦溪,满心愧疚,不禁暗暗叹了口气:“梦溪,我害了你了!若不是我等与欧辰这等纠葛,你也不必陷入这两难之境,如今身怀六甲还得面对这诸多凶险,皆是我之过啊!”话语虽未出口,可那满心的自责却已在这无声的叹息中表露无遗。

云梦溪当下冲着欧辰怒喝道:“你、你、你管不着,你也不配做……”话犹未了,腹中猛地一阵剧痛,面色瞬间变得煞白,额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还来不及再多说半句,两眼一黑,登时便不省人事,身子软软地朝着地上瘫倒而去。

见云梦溪突然不省人事,雷无桀和司空千落皆是一惊,同时攻向欧辰。雷无桀手持杀怖剑,朝着欧辰的上半身招呼而去。司空千落也不含糊,手中长枪一抖,枪尖寒芒闪烁,如灵蛇吐信,脚下步伐轻盈却又透着凌厉,直刺欧辰下盘要害,二人配合默契。

欧辰面对雷无桀和司空千落的联手夹攻,只觉压力陡增。雷无桀的剑法刚猛,每一剑都似带着开山裂石之威;司空千落的枪法灵动且狠辣,枪尖直逼要害。欧辰虽奋力抵挡,可终究难以同时应对两人的迅猛攻势,无奈之下,他只得且战且退,脚步连连后撤,渐渐远离了昏迷不醒的妻子云梦溪,心中又急又恼,却也只能暂先避开这凌厉的攻击锋芒。

剩下一个楚汉,兀自奋战不已。只见荣耀猛地一个箭步上前,手中长剑“刷”的一声刺出,楚汉目光一凛,不敢有丝毫懈怠,当下施展擒拿手绝技,身形一侧,双手如电般探出,欲抓住荣耀的剑身,同时脚下步伐变换,准备寻机反击。

袁世海瞅准时机,强忍着身上伤痛,猛地挥起长刀奋力砍去。这一刀带着他满心的愤恨与决绝,势大力沉。楚汉躲避不及,那长刀径直砍在了他身上,顿时一阵剧痛传遍全身,疼痛难当之下,楚汉也顾不上自己身为武学名家的身份了。只见他惨叫一声,身子不受控制地在地上接连打了两个滚,一路翻滚着径直滚出了大门,模样甚是狼狈,全然没了先前那副趾高气昂的架势。

云梦溪悠悠醒转,一醒就问:“孩子……孩子可还好?”

甄美忙上前扶住云梦溪,轻声说道:“云姐姐,你且莫急,孩子暂时无碍呢。”

忽听得萧夫人冷冷说道:“什么风把魏总镖头吹来了,请进来吧!”

袁世海迎上前去,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有什么事儿?”

魏武说道:“你还记得欧辰那个大弟子吧,我得到消息,他这几日暗中在四处活动,似在谋划着什么,而且隐隐和之前发生的那些事儿有所关联。我琢磨着,这事儿恐怕不简单,说不定会给咱们都带来不小的麻烦,所以赶忙来寻你,想一起商量商量该如何应对才好。”

袁世海道:“原来如此,多谢魏总镖头关心。”

萧夫人却是敌意未消,淡淡说道:“哼,这会子来关心,谁知道背后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来这么一趟,就能让我们全然信了你。这江湖中的事儿,向来复杂得很,真要有所图谋,可别在这儿白费心思了,我们也不是好糊弄的。”

魏武抱拳作揖,一脸诚恳道:“萧夫人,您这般猜忌,在下着实委屈呀。我魏武向来行事磊落,此次前来,纯粹是知晓此事关系重大,怕牵连诸位,才赶忙来通传一声,绝无半点他意呐。您瞧,这欧辰大弟子暗中动作不断,保不准会惹出什么乱子来,咱们同在这江湖行走,相互通个气儿也好早做防备不是?还望萧夫人莫要再对在下怀有敌意了,实在是冤枉呐。”

就在这时,只听屋内传来一声痛苦的呼喊,紧接着便是稳婆惊喜的叫嚷声:“生了,生了!是个大胖小子呢!”众人皆是一惊,旋即面露喜色,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被这新生命诞生的喜悦所冲淡。袁世海、魏武等人也顾不上方才的诸多事宜了,纷纷朝着屋内望去。

“哈哈,可算是生啦,这小娃娃可真是会挑时候呢,一来就把这紧张的气氛都给冲散啦。云姐姐辛苦啦,这下可得好好休息咯,希望这小家伙以后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长大呀。”司空千落满脸欢喜地朝着屋内又凑近了些,想要第一时间看看那刚出生的小娃娃。

“世海,你以后就是这孩子的干爹啦。今日我生产之时,多亏有你在这儿照应着,往后还望你能多疼疼这孩子呀。”云梦溪虚弱地靠在床头,眼神却满是诚挚地望着袁世海,那新生的婴孩在旁发出几声咿呀声,仿佛也在应和着这一番话语呢。

袁世海满心欢喜道:“你这话说的,那是自然,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孩子如此可爱,我定当视如己出,好好疼他,护他周全,可不能让咱这宝贝受了半点儿委屈呀,你就放心养身子吧。”

魏武说道:“这个地方你们恐怕不能再住下去了,那欧辰大弟子暗中谋划之事还未明晰,保不准就会将矛头指向你们。此地已不再安全,还是尽早另寻他处安身为妙,也好躲开可能到来的祸端,确保你们母子以及大家伙儿的平安呐。”

萧夫人怔了一怔,心道:“这魏武说得倒也在理,如今这局势不明,确实危机四伏。虽说对他仍存几分疑虑,可关乎大家的安危,确实不能掉以轻心。只是这仓促间要另寻住处,谈何容易,诸多事宜都得重新安排,可也没了别的法子,罢了罢了,先应下再说吧。”想着,眉头微微皱起,面上闪过一丝无奈。

袁世海点头道:“魏总镖头说得是,如今形势危急,确实不可在此久留,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咱们还是尽快另寻安身之所吧。”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表示同意,当下便开始商议起接下来该去往何处、如何安置等诸多事宜来。

云梦溪缓缓说道:“世海、荣耀,我感谢你们的友情,我这一路走来,历经诸多波折坎坷,若不是有你们在旁帮扶照应,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如今又逢这等变故,你们依旧不离不弃,这份情谊我铭记于心。只盼往后,无论风雨,咱们这份情谊都能长长久久,也希望咱们都能平平安安的呀。”

袁世海苦笑道:“梦溪,你这说的哪里话呀,咱们本就是朋友,相互扶持本就是应当的。你现在身子还虚着,莫要再多想啦,好好养着才是。往后不管啥事儿,咱肯定都在您身边呢,这份情谊那自是不会变的,你就放心吧。”

荣耀附和道:“就是呀,你别这么见外。朋友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一路的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以后也不会有啥能把咱们分开的。你就安心调养,其他的都交给我们就好啦,咱们情谊永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