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这是什么情况？”
白河在两位巫女身上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最主要的是，他以为都快要下线的怪癖再次发动。
他的某个部位出现了生理反应。
这证明一件事，眼前的两名巫女和女性邪神有关。
“让她们两个自己说。”
赵凝不耐烦地扯下二人口上的符咒。
“不要杀我们，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两名巫女楚楚可怜的哀求道。
“嗯？”
赵凝露出一丝不满，两条触手从她背后的虚空中伸出，扼住两名巫女白皙的咽喉。
触手与巫女的搭配，让人想起了某些不该出现在正经场合的内容。
夏芮丝则是饶有兴致，甚至说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幅画面，两只猫眼异常明亮。
白河甚至觉得，如果不是他在场，恐怕夏芮丝已经在想办法把这个画面记录下来。
他只能连忙阻止：“停一下，再下去就不能播了。”
以防两名巫女继续不说实话，白河直接上杀手锏：
“你们的主人已经死了，如果我在这里把你们杀死，就可以把你们变回卡牌。”
“到底想做什么，可就由不得你们了。”
两名巫女一看就是由人类转化成的卡牌，对于这种具有【唯一】特性的卡牌。
如果在卡师死后，将她们杀死，就可以把她们重新变回卡牌收入牌库。
果然，听到这句话的两名巫女脸色大变。
红发巫女将蓝发巫女护在身后，虽然面带恐惧，但依旧能勉强说出话：
“您有什么问题的话，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白河当然问他最关心的问题：
“你之前召唤的神明虚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上面有邪神的力量。”
这短短的一息时间，红发巫女便恢复冷静，英气的面容上露出果决的神色：
“用语言解释太麻烦，我会放松心灵，您可以随意查看我的记忆。”
说完，她闭上眼睛，将白皙的额头放到白河的面前，一副任君处置的态度。
“啧。”
赵凝不爽地切了一声。
白河也没有拒绝。
反正他有三名邪神护体，而且对神性污染抗性极高，完全不担心红发巫女耍阴招。
将手指按在红发巫女的额头上，激活卡师与仆从的精神链接。
下一秒，画面转换。
回过神来，白河已经出现在一座东瀛建筑中。
朦胧的热气填满在整个房屋，就像是晨间的树林。
“哗啦。”
水声响起，白河僵硬地转过头，就看到一座小型温泉出现在眼前。
盘着头的红发巫女从水中站起身，身上不着片缕。
身姿不仅成熟，还有一种健康的活力。
“贵客稍待，请容我换个衣服。”
红发巫女大大咧咧地从白河面前走过，穿上轻薄的巫女服。
被打湿的衣服黏在身上，内里隐约可见。
接着她走到白河面前：“贵客，无需介怀，这只有您可以看到。”
白河若无其事地看着红发巫女：她该不会认为色诱可以击穿他的心防吧？
红发巫女的脸上带着红晕，但依旧没有任何遮掩的打算，恭敬地行礼道：
“贵客，小女子名叫火铃，请随我来，您要看到的东西在后面。”
跟随着火铃，白河走到屋内，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树林。
数十个火红色的鸟居坐落于整片树林，并不散乱。
反而蕴含着某种规律，看起来像是一个法阵。
鸟居的中央是一个半埋在地下的神殿。
刚刚走进神殿，白河便听到密集的，犹如蜂鸣一般的念诵声：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
（注：出自大悲咒）
身穿黑袍的僧侣们围绕着神殿中央的巨大水池。
水池中是一名缠绕在巨大石柱上的巨大女神，人身鱼尾。
她有20米高。
头颅一半是美艳的女子，另一半则爬满鱼鳞，就像是蜕变只发生了一半。
上半身爬满藤壶，隐隐约约能看到触须在女神的肉中蠕动。
鱼尾上钉着七根铁钉，将其固定在地面上。
除了女神外，水池中还跪坐着数十名巫女，她们闭目俯身念诵着不知名的咒文
黑衣阴阳师用铁钵从女神的伤口出取下血肉，放在地上让这些巫女取食。
火铃指着女神对白河说：“那就是您要找的女神，天钿女命。”
“也是我的姑姑，前任天皇的妹妹。”
“她服下伊邪那美的血肉化作神明，我们再服下她的血肉，得以继承神明的力量。”
白河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即使以他的阅历也只能说出一句：
玩的真狠啊。
介绍完女神后，火铃又将血脉纯化计划一五一十地告知了白河。
将来龙去脉全部了解之后，白河不得不再次感叹这个世界的疯狂。
前有疯王尤瑟，舍弃一切变成魔鬼之王。
中有两邪神，放弃一切只为复活同胞。
后有东瀛卡师为了成为神话，无所不用其极。
他今天算是彻底理解了“不疯魔不成活。”
讲述完之后，火铃突然跪倒在白河的面前说道：
“请贵客，将我和妹妹变为您的仆从。”
“只要您同意，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包括，”
火铃咬紧下唇，脸色绯红：“包括我的身体。”
白河将她扶起来：
“当然可以，举手之劳，不用你付出代价。”
“如果找到更好的人选，你和你妹妹随时可以离开。”
他完全没有拒绝的必要。
为了防止两名巫女有异心，肯定需要有人将她们收入牌库。
不是他，就是夏芮丝。
既然对方已经做出选择，那他自然就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
断开精神链接，回到现实后，白河将一切告知了其他人。
夏芮丝随意地甩甩尾巴，这种小事根本无法引起她的情绪波动。
虚世浩瀚无垠，比这疯狂的事情太多了。
白汐沉默地磨着剑，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这种属于道德水准比较高的。
特蕾西娅掏出纸张，疯狂地写写画画，不知道在计划着干什么，这种属于道德水准比较低的。
赵凝面色阴沉，显然想起来母亲的遭遇，这种属于道德水准忽高忽低，难以捉摸。
奥罗拉拔出长剑，面露坚毅。
同为邪神“母亲”受害者，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惩奸除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