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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鸡盗文, 吃我玉石!
一是她盘下来的药铺要开张, 二来嘛……
林大夫觉得还是先把医经理解消化了并且把暗器练一练, 再去接触。毕竟,那位的好基友可是十分爱惹麻烦的人物。她可不想为了治个眼睛, 把小命儿都搭进去。
原先的药铺老板很是任意, 他把自己之前另一家的账房先生与两个踏实的伙计都为林溯招了过来, 并且请来了赵大夫,在药铺坐诊。至于林溯, 当个甩手掌柜就好。
药铺的账目房屋地契等等到手后,花了大几万两银子。待药铺老板拖家带口地北上前,林溯又包了六百六十两的银票送给他。药铺老板本想推辞, 却耐不住林溯的劝。
“ 这是我一片心意。您前前后后为我打点一番,我本就应上门酬谢。况且这又不是什么大数目。六百六十两,六六大顺, 愿您一路一帆风顺。”
盛情难却, 药铺老板只好收下。他的夫人本就对林溯颇有好感,此时十分热情道:“日后来了山西, 来找哥哥嫂子,定好酒好菜招待。”
林溯点头笑应, 在城门口目送这一家人跟着商队上了官道。
商队缓缓消失在视野中,林溯收回视线,转身回了药铺。
站在药铺门口, 林溯抬眼望了望药铺新挂上的牌匾。牌匾上的内容很简单, 只有三个大字——德济堂。
德济, 取以德济世之意。
赵大夫本来对换了东家,药铺改名没甚兴趣。不过在牌匾挂上时,这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确实捋着胡须点点头。再看向林溯时,眼里多了几分温和。
取这个名字,林溯实在是在山西时被林仙儿的事刺激到了。一想到那赵聪的所作所为,她空间背包仅剩的武器——雪凤冰王笛就蠢蠢欲动。
怎奈何——没!有!心!法!
“哎……”林大夫长长的叹了口气,指尖银光一闪。
刹那间,细如牛毛的银针飞出,“咻”地一声飞过,穿透院中银杏树的两片落叶,最后整根没入不远处的墙面。
没了花间,离经也同等于没有。自觉已经是一只废了的花花的林大夫,只好练下暗器以得安慰。
安定下来,林大夫的日子过得并不悠闲。药堂后头的院子,林大夫直接搬进了主屋。屋子里上一个主人的物品已经清光,林大夫置办了一套起居用品后,把主屋左侧的厢房也收拾出来,置成一间闺阁给自己即将到来的徒弟弟。
三进的房院。离药铺最近的也是最外面的院子,被原来的药铺老板改成了小花园,中央立了个假山,两边的厢房倒是没动,看里面的格局,应该是给客人住的。至于中间的院子左面是厨房,右边儿是给下人住的地方。至于原先的主屋,则改成了外厅。
整个大院儿给林溯一人住,加上即将到来的林仙儿,才两个人。委实收拾不过来。
林溯本来是想请一家子过来,管家,厨娘,什么的都齐了。但转念一想又不现实,遂只好打听牙子的地方,去买人。
林溯对面卖烧饼的大婶很是热心,亲自带她去了牙行。到了牙行,刚巧赶上一批官奴。
林溯从中挑出某个倒霉的官老爷原先的管家,便先领回了药铺。
官奴是贱籍,连税也不用交。林溯这个主人手握他们的生杀大权,遂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毕竟她从这些人里挑出来的这个管家,算是牙行里头眼睛最清亮,还不算麻木的人了。
更巧的是,这管家姓林。
林溯观察了两日,还算满意。遂扔给他五百两银子,让他自己去买下人。又单给了他五百两让他把妻女也赎了回来。至于剩下的,留着当做院子里的日常花销。
反正林溯是个爱享受的,自己也不差钱,多两张嘴,还是养得起的。
林管家得了这意外的五百两倒是感恩戴德,噗通一声跪下了,老泪纵横地给林溯磕头。
林溯来这里这么长时间,头一次见这般阵仗。要知道,她刚从深山老林出来时,给村落里的人治病不收钱,那些村民最多也就是跪下喊菩萨。后来因为不适应这样的“菩萨”待遇,林大夫都是治完病就跑,一点儿也不过多停留。
今日林管家噗通一声跪下,连磕响头。说实话林溯是懵了一瞬,然后才反应过来把人扶了起来。
林管家确实是发自肺腑地感激林溯,起来时,额头已经破皮,艳红的鲜血都流到了鼻梁。
“……”林大夫嘴角一抽,扔给自家新上任的管家一瓶药膏便把人打发出去,让赵大夫为他清理伤口了。
抹完泪的管家依言去找赵大夫清理伤口。
赵大夫刚刚给病人开完药方,一回头便瞅见一与他差不多的小老头儿双眼通红,满面鲜血的无声地站在自己身侧。
——卧槽!哪里来的恶鬼?!
“!!!”赵大夫被吓地一个激灵,差点儿跳起来打他。
许是从军队退下来多年身手不如年轻时敏捷,赵大夫蹭地站起身时,还没来得及伸手糊出一巴掌就认出了来人是谁。
这不是东家新请来的管家嘛?怎么成了这般鬼模样?!
赵大夫是认得林管家的,他之前在城西的一家官老爷府上当管家。两人有过交集,又因挺对脾气,所以私底下也有来往。不然,刚被林溯买回来两天,这满脸是血的模样还能一眼就被赵大夫认出。
“老林?你……你这是咋啦?”
——挨揍了?不能哇!东家是女娃娃不说,性格也是温润亲和的。
林管家再次撩起袖子抹抹眼睛,朝赵大夫说了前因后果。而后拿出林溯给他的药瓶,让赵大夫给他处理伤口。
赵大夫叹了句“东家人善”。坐下帮林管家擦清了血迹后,他见伤口不深,便直接给他上药了。
打开扁扁的药瓶儿,淡淡的药香涌出。赵大夫的动作一顿,把药瓶儿递到面前闻了闻,而后瞪大眼睛。
“咋了?”林管家不解。
赵大夫瞅瞅药瓶里雪白的药膏,又瞅瞅林管家仅仅是破皮的额头。老脸一黑,冷哼一声。
“ 价值千金的药膏,给你这么个老货用……哼,暴殄天物!”
虽然这么说,但赵大夫伸出手指,沾上点药膏,涂抹上了林管家的额头。而后,他把药瓶封上,收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这可是好几味珍贵药材作为主药调制的药膏,治伤有奇效,甚至不会留疤。这么好的东西为了给自己的管家治个破皮儿?
——东家你是多有钱!
“哎?!你咋自己收起来了?这是小姐给我的!”
“ 就破了个皮儿,涂上药膏一晚上就好了。 ”
“给你?”赵大夫哼哼两声儿,“ 就这一瓶药膏,买一百个你都绰绰有余了!”
“赶紧走!把你的妻女赎回来去。别打这瓶药膏的主意。”
林管家被这瓶药膏的价值惊到了。虽然赵大夫脾气臭,但他从不信口开河,尤其是医药方面更是一板一眼。
“ 这么贵?!”林管家瞪大眼睛,“ 那你快给我,我去还给小姐。”
“去去去,还什么还!”赵大夫打掉林管家伸过来的手,“ 东家让你找我来治伤,定是想着把这药膏交到我手里。”
“可是这药膏……”
“药膏?”林管家还没说完,赵大夫便臭着脸打断了他得话。“搁你那里是药膏,放在我这里就是德济堂的镇堂之宝。”
“ 赶紧的,别磨蹭了!”赵大夫开始撵人了,“ 我这还有病人,你也赶紧去办事儿去!快去!”
林管家:“……那等我回来再来拿回给小姐。”
“给什么给?赶紧走!”
到最后,这药膏林管家也没要回来。他跟林溯说了这事儿,林溯也是笑笑任他去了。
“ 既然制药,本意就是给伤患用的。赵大夫自有分寸。”
林溯都这么说了,林管家只好应了,下去忙活。
这次林管家除了自己的妻女外,还带回来三男三女。其中三个女的都是他原来府上最激灵且不偷奸耍滑的丫鬟,至于厨娘……林管家的媳妇就是原来府上的厨娘,他的闺女也从小在厨房帮忙,也会不少的菜品。
最后,剩下的那三男,有一个也是原本府上看家护院的,另外两个林管家选的都是膀大腰圆看上去就孔武有力的,一看就是凶悍能打不好惹的类型。
林管家想的很周全,男丁别的细活会不会另说,但一定得能护得住院子。毕竟他家小姐孤身一人,生的又那么好看,万一哪个不长眼的登徒子撞上来怎么办?
林溯见到这三人时,也是懂了林管家的想法。告诉他大可不必。
——虽然本大夫的技能点都加在了医术上,但自保能力还是有的。
林管家这时表示,他其实还想买两条猛犬放在院子里来着。
林溯:“……”
养猛犬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林大夫的嘴角又是一抽,却是没说什么。摆摆手让林管家带人下去自己安排了。
林溯再次一头埋进医学的海洋里,不过她刚翻起医经,林管家便又回来了。
“ 小姐。您这院子里只一颗银杏树,可否填些花草?”
“你看着来。”林溯头也未抬。
林管家应了声“是”。又请示道:“ 东街头花七公子的花楼里养的花草最好,老奴过去问问。不知小姐喜欢什么种类的花草? ”
“什么都行,味道清香些便好……等等!”林溯抬起头来,叫住林管家。
“ 你说的花楼……那个花满……花七公子,他卖花?”
“自是卖的。城里不少的爱花人士,都是从那花楼里求得。”
……厉害了!
林溯起身,招招手让林管家去忙别的。
“ 你去采办院里的杂物。至于买花……”林大夫理了理并没有褶皱的衣袖,“ 我亲自去。”
——原来花神还卖花?公子您可真够接地气的。
丹药就在眼前,红衣萝莉伸手捻起,放在嘴边轻嗅了下,似是在辨别里面的药物。
随即,红衣萝莉给了林溯一个赞赏的眼神。当然,如果“谅你也不敢放毒”,“算你识相”这样的含义也算“赞赏”的话。
红衣萝莉服了丹药,开始打坐调息。林溯自觉的守在一旁为她护法。
林溯抬头看了眼天色,太阳已经西斜。到了晚间,这白皑皑的雪峰会更冷。虽然两人都不畏寒,但林溯还是起身准备去拾些干柴。毕竟,她为了找雪莲,这一整天只吃了两块点心。
包裹里的点心经这一个白天,不用想已经成了冰冻的。包裹里虽有,但这拿出来也未免太异常,还是打只野鸡来填肚子吧。
林溯看了眼身边的红衣萝莉,改了心思。
——嗯,两只。
林溯掏出一个瓷瓶,里面是她自己配的驱除蛇虫鼠蚁和猛兽不喜欢的味道的药粉。在红衣萝莉身边撒了一圈后,她便足尖一点,下了雪峰。
衣襟掠风的声响微微响起,片刻之后一抹纤细的身形便从雪峰消失不见。
红衣萝莉闻声一抬眼皮,瞥了眼平整的雪面,嗤笑了一声:“小丫头片子轻功还不错。怪不得敢上天山。”
踏雪无痕,何止不错。说登峰造极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