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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银河点头道;“真的强者敢于直面艰难,我们在海上航行就不要期望风平浪静,要习惯狂风暴雨要习惯在恶劣的环境中披荆斩浪砥砺前行。

无牺牲无胜利,商行对于商道志在必得。”

马里赞同道;“死人是必然的,欧洲船只到达亚洲,三成海员死于恶劣的海上环境,还有三成海员无法回到欧洲死在异乡。

能够回归欧洲的只有三成,无数欧洲人还在义无反顾奔向亚洲,为什么?东方有不可思议的利润。”

徐安生接过话题;“李银河,凡心所向,素履以往,生如逆旅,一苇以航。人生就是经历,我们前方阻力重重,但是我们有坚定的乡社百姓支持,有强力商军护佑,有稳定的商品基地,帝国及农院是我们前行的坚实基础。

曼努埃尔·英迪沙是葡萄牙商务员,帝国要求濠镜提供火炮支援,议事会和总督欣然同意。濠镜派出了支援帝国朝廷的远征军,葡萄牙人希望提供重炮及操作人员,那么他们同广东当地贸易和购买食物的时候会减小压力。

银河,葡萄牙在亚洲以及更远的基地及航线,正在遭受欧洲竞争者的围剿。利益面前是生死搏杀,很不幸,葡萄牙正在衰落。

他们是中间商,需要大明帝国的商品。

曼努埃尔希望暂时充当商行顾问,协调商行和濠镜的商贸合作。”

李银河向曼努埃尔点点头;“马里先生可以离开濠镜,而曼努埃尔你需要为葡萄牙寻找稳定的商品货源。

商行背靠帝国有稳定的货源和可靠的支援,你需要殚思竭虑联系商行和濠镜,生活不相信眼泪。”

曼努埃尔点点头;“葡萄牙西班牙名义上是一个皇帝,但是各行其是。西班牙没有办法给于我们支持,我们只能孤军奋战。

李银河先生,濠镜需要商品,其实葡萄牙在亚洲非洲美洲都在苦苦维持航线安全,保持商贸利润,我们的竞争者太强大了我们力不从心。

我来到云从岛有一个请求,濠镜希望李银河大人及商行的帮助。”

李银河淡淡道;“曼先生,希望你明白商行是盈利组织,你说吧。”

“去年,在福摩萨发生滨田弥兵卫事件,荷兰扣押了日本贸易船只,导致日本拒绝欧洲商船进入日本海港贸易。

在平户港口,日本扣押了荷兰商船及海员,毫无征兆扣押了濠镜的贸易商船。我率领兵船脱离了日本港口,我们的商船满载商品及海员。

我希望得到商行的援助。”

曼努埃尔看看默不作声的李银河道;“我希望濠镜成为商行的转口贸易合作伙伴。濠镜使用商行的交易结算体系进行贸易,使用商行的传输系统传递商业信息。

濠镜需要保证被扣押在日本的海员及货物的安全。

我的兵船可以配合商行的行动。”

李银河淡淡一笑道;“我本人对于葡萄牙货船无辜被扣押深表遗憾,大海是宽广自由的,商行致力于自由贸易。

曼先生,我们的船队还很弱小,我们还需要认真探讨营救事宜。我们的远航任务是为大明帝国祈福,银河希望濠镜把商行作为朋友,银河可以承诺,商行对朋友是慷慨的。在商行贸易体系之内,我们会提供濠镜充足的紧俏商品。

至于扣押船只的事情,商行会谨慎处理,你不要急。”

法国传教士南尼·提提向李银河行礼道;“李大人,日本正在严格控制传教,驱赶传教士。我们的推广事业遭遇艰难。”

李银河摆手道;“银河认为宗教信仰是自由的。传播真善美是宗教对人类的恩赐,但是,要尊重世俗政权的稳定。亚洲跟欧洲的国情不太一样,不要操之过急。

欧洲本土现在因为宗教改革引发了战争,这是一场灾难。

大明京师成立了历局,礼部徐光启大人奉诏修治历法,在宣武门天主堂东首善书院,设历局治历,中外传教士探讨学问沟通经验,印刷书籍向大明知识界介绍西方文明,这种方式是一种很好的交流方式。

本官与邓玉函教士相谈甚欢,他决定长眠于易州,真是一位博学的智者。龙华民教长正在易州探访民情,了解民情是沟通合作的前提。陆若汉教士随同支援京师的濠镜远征军正在路途中艰辛跋涉,他们都是了不起的传教士。”

南尼·提提精神一振;“龙华民教长是一位真正的精神贵族,举止文雅彬彬有礼,老教长现在好吗?”

“龙教长在易州生活愉快,他正在劝解一位非法门派掌门,任务艰巨。教长专注于提高精神力,一旦静止立刻入静,非常了不起。”

南尼·提提点点头;“陆若汉教士曾在日本传教,因为日本禁止传教以及教派内部纷争,陆若汉教士离开日本到达濠镜,他离开日本是传教事业的损失啊。

李银河大人,金尼阁教士为了向教廷和耶稣会报告传教士在中国的活动情况,并请求准许用中文举行弥撒和翻译《圣经》等书,以得到教会更有力的支援,奉命由华返欧抵达罗马,金尼阁募集捐款和赠给来华传教士和中国朝廷的大批精美礼品和图书。

这批书籍超过一万金币。邓玉函教士以医学家和数学家的身份随行,协助金尼阁募书。二十二位传教士,但仅有八人先后到达中国,其中有邓玉函、汤若望,罗雅谷等。

来华途中,传教士们每日下午有例行的学术活动,每周二、五下午邓玉函作数学讲演。邓玉函还与汤若望等一起观察天象、风向、海流及磁针指向,确定航船的位置及由船上所见的海岸和岛屿的位置,并将研究结果报告欧洲学术界。

我有幸拜读了部分研究学术成果,被他们的卓越成就深深震撼。我恳求李大人协助我进入大明帝国,我要去拜访他们。

募集的书籍保存在哪里?我可以去阅览吗?这些书籍不仅能够帮助大明帝国的教士们了解西方,也能够帮助我们学习最新的科研知识。

李大人,我是思考者是数学爱好者。”

李银河盯着眼神热烈的南尼·提提道;“我向你保证,商行将竭尽全力收集这些书籍,易州农院建设了综合图书馆,您在那里将看到已经收藏的部分募集书籍。

很多书籍是原本,我的意思是没有翻译成中文的书籍,您能够翻译这些着作吗?商行正在组织人员进行这项工作,徐安生教授就是工作的组织者。”

“当然可以!”南尼·提提兴奋道;“翻译是一项传播知识的重要事业,我能够参与这项伟大的事业深感荣幸!”

商栈码头传来炮声,云从岛守卫正在震慑海面船只。

李银河皱眉看着进屋的王翦。王翦赶紧道;“蓟辽督师衙门的船队到达云从岛码头之外,皮岛陈继盛副将派发战船跟随督师船队。

商军已经派遣船只监视督师船队,两个战车连队封锁了码头,其他连队等候指示。

码头守卫释放火炮,督促督师船队遵守商栈的登陆规矩。通报船正在接洽。”

“吹号吧!战斗警戒!”

李云龙站在船头看着商栈引导船指挥督师船只有序靠近码头,对督师护卫统领袁升高道“袁大人,易水湖商行在码头戒备森严,那个李银河是个刺头,你要谨慎从事,出手就是雷霆一击,不要和对方纠缠。”

袁升高拍拍背后的松纹宝剑道;“大人所说极是,蓟辽督师麾下同后金生死搏杀,卑职身经百战,定然拿下捣蛋的奸人。

李银河纵然奸猾狡诈,也只不过是个趋炎附势的商贾。

东江镇是蓟辽督师管辖之下,一切靠实力说话。”

陈继盛皱眉道;“李银河勾结内府,非常难缠。袁大人一定小心啊。

船只停稳了,请上岸。”

袁升高一边下船一边看眼跟随的战船道;“袁天赦兄弟管理内卫,内卫招收江湖豪杰专门对付阴险狡诈之辈。

陈大人,你屡次被李银河欺辱,还是心太软啦!须知慈不掌兵,要杀伐果断!”

“诶呦!”

袁升高诧异地看着码头地面,三个女子躺倒在自己身旁,一个女子背上还背着算盘。

袁升高挠挠脑袋,码头戒备森严,这几个女子怎么摔倒在地?

“你长眼了吗?脸上的眼睛是出气的鼻子吗?你撞倒我们啦!你摊上事了!”

云刺一骨碌爬起身,扶了扶算盘指着袁升高道;“欺负良家妇女,你算男人嘛!”

袁升高再次摸摸鼻子,自己是尸山血海中拼杀出来的,平常人根本不敢和自己对视。眼前女子眼神凌厉,根本不怕自己的气势,有意思。

“滚蛋!”袁升高指挥侍卫们将云刺五加三姐妹推远,对陈继盛道;“这三个女子是李银河派来的。真是莫名其妙,李银河有没有品味啊,竟弄些下三滥的手段。”

“背后诋毁他人非人哉!”

李银河指着袁升高道;“众目睽睽之下,你撞倒三个女子,不仅不道歉还将她们赶走了。督师衙门欺压良善派头不小啊!”

李银河掏出奖状对欲言又止的袁升高道;“本官就是李银河,你认识本官吗?背后诋毁本官是下三滥,你奶奶个腿的,装什么清高!”

李银河对韩赞周和王简拱手道;“两位大人为银河做主。”

李云龙从袖子中拿出公文道;“奉蓟辽督师大人的命令,我们要拿下李银河,追究其破坏海禁,交通后金的罪行。

莫要心存幻想负隅顽抗,本官作为蓟辽督师衙门的特别代表,有权使用督师侍卫及东江镇军士。”

李云龙向身后陈继盛道;“吹号集合。”

李云龙冲王简拱手道;“希望大使理解蓟辽督师衙门的苦衷。东江镇属于蓟辽督师管辖,不能自行其是脱离抗击后金的大局。”

韩赞周阴恻恻道;“好大的口气。大明陛下才是帝国的主宰,李银河作为祈福使节,不受蓟辽督师衙门的管辖。”

王简咳嗽一声道;“韩赞周大人是祈福大使,本官兵科给事中是代表朝廷的副使,李银河作为使节之一,属于朝廷处置范畴。

祈福是朝廷决定的大事,希望蓟辽督师衙门分清主次,照顾大局。如果对李银河有意见,可以通过公文向朝廷申诉。”

李云龙听着聚集军队的号角声道;“两位大人,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蓟辽督师衙门已经掌握了李银河及商行交接后金破坏封锁后金海禁的确凿证据。

云从岛属于蓟辽督师衙门的管辖范围,本官只遵从督师衙门的命令,得罪了!”

李云龙抬起手臂;“拿下李银河,咦,李银河呢?”

李银河趁着李云龙等人争辩之时,早已悄然退回商栈。

李云龙不可置信地看着商栈方向道;“有没有规矩?讲不讲节操?上官讲话李银河居然偷偷溜啦!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李银河逃回商栈难道能飞走不成,我们去抓他。”

商栈大门突然被打开,四名司号兵鱼贯而出,站在大门口吹响军号。

两个连队的车营将火炮指向码头,士兵端着火铳站在战车之上。海面之上传来重炮轰鸣,鸟船福船海沧船在舢板编队护卫下包围了码头旁边的督师船队。

一队舢板掠过码头,用千斤弗朗机扫射船队桅杆,降下船帆的督师战船上一片慌乱,水军纷纷逃散躲避。

李云龙脸色铁青指着商栈道;“李银河难道敢反叛?”

石百三接管了商军指挥权,指挥警卫连特务连等六个连队方阵从商栈整齐走出,逼向码头督师侍卫们。谢宝率领骑兵护卫军阵两翼。

鸟船船身一振,督师衙门内卫首领袁天赦从昏迷中悠悠醒来;“商军之中隐藏着江湖中的绝顶高手,大意啦!”

底仓舱盖被打开,王翦放下一碗清水煮海鲜;“大家越来越遵守规矩了,商行决定奖励三个菜团子。”

舱盖关上了,袁天赦摸摸衣服,身上的武器物品都被搜走了;“有意思,小小商行居然颇有江湖气息。我先吃饭,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死不休!”

袁天赦刚刚起身,黑暗中被人偷袭。头痛,两肋被击打。

鳌拜在黑暗中小心翼翼点亮一盏油灯,对弯成大虾的袁天赦道;“懂不懂规矩,就三个菜团子,你新来的只能吃水煮鱼。”

袁天赦努力抬头道;“本官是督师衙门的将官,你们敢袭击我,不死不休!”

鳌拜一巴掌将袁天赦拍在船板上,孔有德耿仲明把鱼虾分成四份,孔有德将菜团子递给鳌拜道;“这种人就是欠揍。将死之人还臭显摆身份,道德素质太低。

鳌拜大哥,听说我们要去鲸海?”

鳌拜慢慢咀嚼着菜团子道;“天天水煮鱼虾,真是噩梦,窝头真香。

绿植三处的狗怂王翦说,咱们要从海上去北方。鳌拜曾去黑龙江抓生,那里冰天雪地非常寒冷。

李银河这个混账不简单,让我们学习当地的气候知识。学习是奢侈的,他还真想去看星星。听说北方有星河,不过需要运气和时机。

刚才释放重炮了,李银河真是刺头,竟然扣押火拼蓟辽督师的官员。不错不错!李银河是个纯粹的坏人。”

李云龙看着逼近的商军军阵对侍卫首领袁升高道;“袁大人,我们能否迎战商军。”

袁升高凝重地观察商军军阵,摇头道;“卑职身经百战,但是今天开眼啦,卑职认为侍卫们对战商军毫无胜算。

皮岛军兵缩在战船上,明显畏战。我们的内卫袁天赦失踪了。依靠百名侍卫作战就是找死。

但是,卑职就是死也敢亮剑,绝不主动投降。”

商军警卫连军阵敲响战鼓,八名鼓手挺直胸膛引领军阵前行,距离码头一百米,警卫连连长抽出佩刀,警卫连战士改为持枪。闪烁着寒光的刺刀林指向侍卫们。

“喂喂喂!本官李银河,商军对于抵抗的敌人坚决消灭。银河宽宏大量,希望你们谈判解决争端。

时间有限,生存还是死亡,自己选择。”

李银河背着步枪,手里拿着喇叭道;“韩赞周大人王简大人,回来吧,对方是榆木嘎达,丝毫不注意朝廷的规章。你们没有办法叫醒狂妄自大的蠢蛋,能让他们清醒的就是火铳的子弹。”

警卫连接近码头五十米。连长停步举起佩刀大喊;“全体停步,三段击准备发射!”

李云龙目眩神迷盯着三段击准备射击的商军,旁边的袁升高率领侍卫们抽出刀剑与商军对峙。

李云龙摆摆手道;“李银河是兵部管辖的旗军军官,我们的侍卫是与后金反叛作战的勇士,没有必要死战。

袁大人,向商军喊话,我们谈判解决争端。”

看到蓟辽督师侍卫愿意谈判,警卫连重新整队逼近距离码头三十米,两个车营连队协助警卫连进行威慑。

石百三率领女兵火铳连和刀盾兵解除侍卫武装。

袁升高用手攥紧宝剑道;“我不能被缴械,尤其不能被女人缴械。”

石百三走到袁升高面前,石百三对包围袁升高的女兵们道;“请诸位袍泽暂时离开,百三教训这个军痞。”

石百三手执长枪指着袁升高道;“战争不分男女,你是女人生的,知道了出处要尊重女人。失败了就要认怂,为了颜面负隅顽抗并不光荣。

本官茂山卫军官石百三,你拔剑吧!”

石百三看袁升高拔出宝剑,手中长枪力劈华山砸向袁升高。袁升高左手刀鞘贴住枪杆,用旋转柔劲推开大枪,右手持宝剑前冲靠近石百三。

石百三以腰劲带枪,横扫袁升高。袁升高纵身高高跃起,石百三扭身坐胯半蹲在地面,蓄力之后转身回马枪刺向空中的袁升高。袁升高用厚厚的剑身挡住枪尖,身体倒翻卸力,落地连退四五步。

袁升高收剑还鞘对不远处的女兵领队琴韵道;“我输了,宝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