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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话音一落,她的拥护者立马替她说话。

“对,前段时间我们都看见了,骠骑将军频繁出入长公主府。”

“长公主殿下和骠骑将军,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两人都低调,还未来得及将此事对外宣布而已。”

“辰王妃,你借着此事,无端造谣长公主和辰王,真是其心可诛!”

一个接一个的拥护者站出来,汇成了一大片,齐齐转移矛盾。

也顾不得那七彩神凰了,他们开始疯狂声讨孟裳霓,这战队上的事关乎生死和后半生的荣华富贵,纵使神灵显灵,那也不能立刻要了他们的命不是?

他们可都把身家性命和全部家当,当做筹码投在了长公主身上!

谢九辰脸上浮起的浅浅笑意,几乎在瞬间沉了下去。

那骠骑将军已经被他宰了,挂在姑姑寝宫的房梁上呢。

然而此刻,不仅见谢望舒如此笃定,就连这些追随者也一口齐声,他心中也不由得生疑,当真是他之前不察,让那骠骑将军钻了空子?

他的眼神穿过地上破碎的茶盏,阴鸷的目光落在谢望舒的肚子上。

若姑姑的肚子里,是别人的种,那他根本不会让这个孽种,有机会出世。

另一边,见孟裳霓被众人围攻,云螭的手,已经握紧了龙渊剑的剑柄。

山腰处,无数的死士和将士,已经潜伏在密林深处。

谢镇陵难得的穿了一身黑衣,高束的长发,随风肆意飞舞,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无论看多少次,都是震撼人心的经惊艳。

“主上,孟娘子被逼的紧,要动手了吗?”唐诺问道。

谢镇陵眼神冰冷,站在一人高的草里,伸出食指,落在唇间,比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这山里,不止有我们的人,还有谢望舒和谢九辰的人。”他声音极低,“先将这些东西,解决干净。”

话落,他又看向那几乎高耸入云的神像,甚至能想象出此刻身披七彩神光的霓霓,该是如何的惊艳。

此刻,只有云螭代替他,见证了她的这份美。

“今日的主角,是霓霓。”随后,他继续压低声音道,“她要的,就是师出有名,不要打断她的计划和节奏。”

只有让谢望舒和谢九辰彻底跌下神坛,让谢氏皇朝再无一人可与她抗衡,那高位,才算是名正言顺的到了手里。

他懂她。

“主上,您这么懂孟娘子,什么时候才能跟她再生一个呢。”唐诺在一旁咂咂嘴。

“不是我说,那长公主都老蚌生珠了,您这年纪轻轻的,孟娘子也年纪轻轻的……”

“够了。”谢镇陵一把捏住他喋喋不休的嘴,“霓霓不生了。”

他们已经有一儿一女,还是她拿命换来的,他怎么可能让她再受生育之苦。

他也清楚,要她的那两个夜里,她都找华阙要了避子汤。

他还特意吩咐华阙,一定要保证,只有避子功效,无其它任何副作用,才放心。

…………

祭台之下,眼见着云螭手背上青筋暴起,俨然受不了这些人对她的诋毁,要动手了。

孟裳霓当即冷笑一声,将其打断,她看向谢望舒,一脸认真,“长公主先前不还信誓旦旦的说,没有怀孕吗?”

“可见公主殿下的话,是当不得真的。”

谢望舒,“……”

孟裳霓的确是很会钻漏洞,还专捡痛的地方扎刀子。

“本宫也只是一时不察而已,连公主府的府医,都道本宫没有怀孕,本宫甚至不得不怀疑,是否有人在本宫身边安排了奸细,故意陷害本宫!”

她虽未指名道姓,这剑也已经刺向孟裳霓了。

孟裳霓只是笑笑,“长公主向来只手遮天,在这大虞境内,又有谁敢在您身边安插奸细?”

“再者,长公主腹中胎儿,当真是骠骑将军的?”

当然不是!

谢望舒捂着肚子,喉咙因剧烈的干呕发疼发紧,连她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

“你说呢?”她直勾勾的盯着孟裳霓,恨不得用眼神将她洞穿。

孟裳霓直接顺着她的话道,“我说那孩子是辰王的,长公主不也不承认吗?”

“不过您别急,验孩子他爹是谁这事,我最有经验了。”

孟裳霓微微一笑,神凰的翅膀在她身侧微微舞动,她一开口,众人便不由得认真听她说。

好似从她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神旨一般。

“诸位应该都记得,那汴耀和汴瑜,就是以古法滴血验亲术,辨出他们的亲爹亲娘的,就连楚伯府曾经的世子楚阳,也是用那古法,验证了他并非楚老伯爷之子。”

孟裳霓此话一出,直接给众人上了一堂回忆教学。

那场‘滴血验亲’,可谓是传遍了整个帝都,就连其中的细枝末节,都被大虞人传的是栩栩如生,一点儿不漏。

自那之后,华阙还时常被各大家族请去‘滴血验亲’呢。

倒还真让他验出了不少私生子女。

一时间,他也是以另类的方式火了,大虞都叫他‘验亲圣手’呢。

只是华阙并未用本名,依旧是用的游芳斋大师的名号。

大虞人如今对他这位‘验亲圣手’,绝对是深信不疑的。

随后,孟裳霓直勾勾的盯着长公主,“不知长公主,敢不敢让验亲圣手,验一验肚子里孩子的血脉呢?”

“哼。”长公主却是冷笑一声,“那人纵然有天大的本事,还能验证未出世的胎儿,父亲是谁不成?”

她话音一落,就见原本的医师队伍里,穿着灰色斗篷的华阙站了出来。

“长公主殿下所言极是,草民还当真有这个本事!”

他甚至都没下跪,只是拱着双手,朝长公主微微行了一个礼。

斗帽下面,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谢望舒,藏着一抹怨气。

“从女子怀孕那一刻起,孩子父亲的精血就已经融进母体内了。”

“就算那孩子还在腹中,草民也有能耐,以古法验亲之术,验出谁是孩子的爹。”

说罢,他甚为嘲讽,“就怕长公主心虚,不敢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