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事，你们管不了，听婆婆的话，明天天一亮，就离开吧！”
九妖这女人听见这话，面色苍白的从地上挣扎着坐起，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华夏大地上，就没有749局管不了的事！”
曹一宁：“……”
无力吐槽。
你们牛逼，薅劳资过来干啥。
这老婆婆也是丝毫不惯着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九妖道：“啧啧，二十年阳寿，你拿什么管，就凭你那半吊子请神术么！”
曹一宁忍不住嘴角微扬，心里拍手叫好，姜还是老的辣啊，赞一个老婆婆！
“你……”
“哼！”老妪微哼一声，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等再次出现时，坐在那供桌上，抚摸着手里的拐杖。
“世间万事万物，自有因果循环，有些事，插手了就是强加因果于已身，徒增烦恼罢了。”
曹一宁扭头看了一眼供桌后面的那尊泥塑像，发现其模样与老妪有九成相似，看这庙的样子，应该是土地，神婆一类的。
看来，这老婆婆，也不是人呐！
“老婆婆，那您能告诉我们，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么，我们回去也好跟上面交差。”
曹一宁笑着上前，打算探听一番，谁知这老婆婆，固执的要命，摇头连连。
“说不得，说不得！”
“收留你们，老婆子已经算是犯了忌讳了，不行，不行。”
曹一宁：“……”
看老妪这态度，从她嘴里套话，显然是不可能了。
几人对视一眼，无奈作罢，各自找地方休息。
曹一宁查看了一下声声慢的状态，这女人情况很不好，发着高烧，依然昏迷着，眉头紧皱，面目惊恐，呼吸急促，身体已一抖一抖的，像是做了什么恐怖的噩梦了似的。
曹一宁转头看了一眼虚弱无力的九妖，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原因还没查明，两个已经半残了。
二十年阳寿。
可不是开玩笑的，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九妖休想再动武，不养上一两年，动弹不了，只会一天比一天虚弱。
宁九幽忧心忡忡的走了过来，坐到曹一宁身边道：“怎么办，只凭咱们四个，回去都是问题。”
曹一宁一摊手：“我现在动不了力，那两也差不多了，只剩你了，要不你去跟外面那个谈谈，放咱们离开。”
宁九幽：“……”
狠狠瞪了曹一宁一眼，语气不善道：“你们想死，别拉上我，我的命是国家的，死在这里太憋屈了，749局还没这个资格。”
曹一宁毫不客气的反呛了回去。
“你有火冲他们发去，莫名其妙。”
“行了，你俩别吵了，九幽你试试无线电能用不，呼叫支援。”
九妖听见二人明显拔高的声音，连忙出来阻止。
“用不了，刚才已经试过了。”
宁九幽火气十足的回了一句，这下连九妖都哑火了。
曹一宁没搭理这两个脑子有病的女人，拉着夏侯鸾，夏侯雀来到角落里坐下，偷偷给二人塞了一个青霉素瓶子，低声道。
“千年灵龟血，偷偷喝了抓紧调息，明天估计还有一场恶战。”
二人不动声色的收了起来，三人相互遮掩着打开瓶子，偷偷喝下。
“小子，什么东西这么香，给老婆子吃点！”
就在此时，那老婆子突然出现在曹一宁脖子边上，花白的头发紧挨着皮肤，脸都贴到曹一宁脸上了，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曹一宁倒不是被吓到了，那是一转头看见一张满是麻坑的脸，着实恶心坏了。
“哎呦，我草！”
“老婆婆，你走路能不能带点声音。”
“喏，猪肘子，吃不？”
曹一宁往怀里一掏，掏出一根啃剩下的卤猪蹄，递给了老妪。
老妪那对泛着幽绿色的瞳孔着，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幽冷的盯着曹一宁，语气不善道：“臭小子，按规矩，在老婆子家里过夜，是不是得给过夜钱！”
曹一宁对上老妪那竖着的瞳孔，一阵反胃。
这理是这么个理，可这话听着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强忍着恶心问了一句。
“多少钱，你说。”
老妪得意一笑，伸手道：“老婆子就要刚才那东西。”
曹一宁起身，拍了拍土道：“收拾一下，咱们走。”
“哎哎哎，小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老妪连忙拉住了曹一宁，一脸干笑。
曹一宁双手环抱，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老妪道：“给你一瓶不是不行，不过嘛……”
“你得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老妪脸色一阵飘忽不定，愣了许久，像是在权衡利弊，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行，成交。”
曹一宁把灵龟血给老妪后，只见老妪打开塞子，在掌心倒了一点儿，她那根拐杖中，钻出一条红眼小青蛇，吐着蛇信子，攀在老妪胳膊上，舔舐着灵龟血。
老妪一脸宠溺的看着，嘴里不停说着“小宝贝，慢点，别呛着了！”之类的话。
曹一宁催促几次，老妪全然不理，非要等她的小宝贝吃饱了，才肯说。
终于，小青蛇重新回了拐杖。
老妪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身影一闪，再次回到供桌上，方才悠悠道。
“这事啊，还得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那时候这里荒无人烟，毒虫野兽遍地都是，老婆子不才，正是一其中一条。”
“后来，老婆子得了机缘，能看懂人事了，这里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后来老婆子寿终正寝，可死后魂魄并没消散，在山中修炼多年，才得了这么个阴职，一直干到现在。”
“大约三百年前吧，此地来了一个说着彝族语的老头子，领着一个白净的女娃娃，来到这里说是要定居，小女娃很讨人喜欢，白白嫩嫩的，也不怕老身，每天给老身送些供品，一直到十八年后，一场罕见的旱灾突然爆发，关中地区三年了不见一滴雨，饿死了很多了，老婆子能力有限，只能护住这个村子，他们的日子勉强还过的下去，可饿疯了灾民，土匪，遍地都是。”
“唉！”
说到此处，老婆子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