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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晴身法确实比曹一宁要好,还有她比较轻,曹一宁力气也大。

是最好的人选。

夏初晴抓起绳子,扣在腰间保险带上,朝曹一宁点了点头。

曹一宁深吸一口气。

一把抓在夏初晴腰间保险带上,夏初晴整个身体横了过来。

曹一宁猛的发力。

夏初晴朝崖壁斜飞了出去。

三人都忘了呼吸,死死盯着夏初晴的身体,生怕他直挺挺的撞在崖壁上,来个同归于尽。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

从夏初晴飞出不出十几秒,眼看快要撞上崖壁时,夏初晴左手猛的一拉绳子让身体直了过来,右手紧握着雀刀。

这是她停在崖壁上的唯一依靠。

身体越来越近,夏初晴双脚率先触碰到崖壁,只见她双腿弯曲,卸去大部分冲击力,右手举起雀刀,猛的插进石壁,整个身体还是重重的撞了上去。

“晴姐……”

曹一宁眼睛都红了,夏初晴缓了缓,死死抓着雀刀,感觉整个身体被撞的发麻,胸口,五脏六腑移位了一般。

从这么远的距离荡下来,普通人恐怕早成肉饼了。

夏初晴口中溢出一丝血沫,强忍着疼痛,将绳子固定到古栈道上的石桩上。

朝众人挥了挥手。

来不及多想,曹一宁心急如焚,连保险带都没系,一手抓着绳子就溜了下来。

等曹一宁落在古栈道上,手套早已被磨破,整个手掌心磨出一条深深的血槽,皮都没了。

顾不上手掌疼痛,曹一宁飞扑过去,抱住夏初晴紧张道:“晴姐,有没有事,哪里受伤了,快告诉我?”

一边说,一边飞快的检查起来。

夏初晴捂着腹部,脸色有些发白,勉强一笑道:“没啥大事,内脏被震了一下。”

曹一宁闻言一阵揪心。

这是受了内伤了。

曹一宁左右扫视,找了一块大石板扶着夏初晴坐下。

转头看向正溜下来的雪莉杨。

几人当中,也就她会点医术,不知道有没有用,起身跳过去一把接住下落的雪莉杨,道:“快去看看我晴姐有没有事?”

雪莉杨解开保险带,小心的向夏初晴挪动。

下方的这些栈道又湿又滑。

稍微不注意,就可能掉进下方深水潭,被吸进深不见底的水潭中。

最后一个下来的,是胡巴一,在曹一宁的协助下,站稳身体,脸色焦急的看向正在给夏初晴检查的雪莉杨。

“怎么样?有没有事?”

良久,雪莉杨才做完检查道:“内脏受到撞击有点移位,没有外伤,需要休息,不能再出大力了。”

曹一宁松了口气。

脸色又是一紧,这悬崖峭壁之上怎么休息。

下面的路,更是凶险莫测。

曹一宁向下探了探头道:“先下去吧,到那里去休整一会。”

栈道下方,崖壁根部,距离水潭还有一段四五米宽的石坡,不是很陡,暂时歇脚没有问题。

曹一宁背起夏初晴,率先顺着栈道往下走。

螺旋形的栈道虽然难走,但好歹也是条路。

一路小心挪动。

脚踩在石坡上的一瞬间,心里踏实不少。

这里已经是水潭边缘了。

头顶巨大的水柱倾泻而下,落在水潭中,击起数米高的水花,声势浩大,震耳欲聋。

身处此地,完全没办法交流。

一张口,说话的声音会被瞬间淹没。

曹一宁坐下,揽着夏初晴,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曹一宁在纠结,接下来的路,继续走还是退。

宁愿受伤的人是自己。

也不愿是夏初晴和虎子。

雪莉杨蹲在水潭边缘观察着水里的情况,有两条螺旋形的栈道从这里延伸至水潭下方,不知通向哪里。

边缘处的水中有一块巨大的黑影,雪莉杨仔细辨认后,才发现这是一架飞机的残骸。

雪莉杨拉了拉胡巴一,指着水里,让他过来看看。

胡巴一仔细端详一会后,凑到雪莉杨耳边道:“献王墓的通道,可能在水里。”

雪莉杨回头看了看曹一宁和夏初晴俩人道:“我们下去探探路,让他们先休息一会。”

胡巴一点点头:“好。”

俩人打开背包,拿出潜水设备准备换装。

胡巴一拿出绳子固定在栈道石桩上,又打了两个固定桩,这才将绳子扔到水里。

雪莉杨轻笑道:“老胡也变的谨慎起来了。”

胡巴一尴尬一笑。

他这不是谨慎,而是怂了。

不得不谨慎。

小命要紧。

俩人穿戴好装备,抓着绳子沿着深入水中的栈道,缓缓进水。

俩人刚入水。

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被黑云笼罩,变的极快,眨眼间边天色已是黑如锅底。

谷中气氛变的压抑沉闷。

夏初晴皱眉道:“黑猪渡河,此地有古尸作祟。”

曹一宁抬头望去。

只见原本那晴朗的天空中,伸出一条长长的黑云,犹如一条横在空中的黑龙一般。

像是要盖住谷中的天宫和水龙晕一般。

这种黑云不似阴雨天的那种。

而是漆黑如墨一般,透着一股子萧煞阴郁。

夏初晴窝在家里,杂七杂八的古书看了不少,倒也能认出这诡异的天象。

曹一宁咽了口唾沫。

献王墓封闭已有千年之久,天知道里面有什么样的大粽子。

此时的处境真是进退不得了。

曹一宁皱着眉头发呆,忽然额头传来一股温凉的触感,曹一宁回头一看,是夏初晴在伸手扶平他的额头。

夏初晴微微一笑,凑到曹一宁耳朵边道:“无论如何,我一直都在,就是找不到肉蓕,我也陪你一起走。”

“这个世界很美好,但我可能是只不祥的厉鬼,你就是能渡化我的地藏王,王若走了,我这只厉鬼也该灰飞烟灭的。”

看着静静靠在自己怀里,展颜笑着的夏初晴,曹一宁心里不由一揪。

世间万般女子,何曾有女子形容自己是一只厉鬼的。

这是对命运的妥协还是抗争。

天道不公。

曹一宁捏了捏夏初晴肉呼呼的脸蛋道:“去他么的老天爷,以后的路,我带你一起走,就是下了地狱,进了油锅,你也是我的。”

夏初晴紧紧拥着曹一宁,美目微闭,嘴角含笑,呼吸均匀。

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