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门又被石头砸到,醒屋里面的人一下子就激动了。
特别是药灵犀,他知道这是自己小徒弟回来的信号,当初他们说好了的。
“老头,你起来干什么?”
“你这个小辈,闲吃萝卜淡操心,老子起来尿个尿,你也要管吗?
还是说我尿在盆里,你明天给我倒。”武成功粗俗的再也不能更粗俗,反正什么恶心人怎么来。
冷清田本来就讨厌这里面的人,一听这话更觉得污俗了,根本不带大女人的,把棉袄使劲裹在身上,紧紧的捂住耳朵。
武成功得意洋洋。
药灵犀打了个手势,武成功安静如鸡。
武家夫妇也爬起来了。
等人来齐之后,一把要洒进房间。
一时之间,连呼吸声都变得轻轻的。
“老药,这脑袋瓜是怎么做的?咋就这么厉害?老子就佩服你。”
“滚蛋。”
药灵犀不耐烦,看这个人直接往自己徒弟方向走过去。
看见王盼盼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有生之年值了。
“师父。”
“你这小丫头哭什么呀?来我给你把把脉。”
药灵犀还是最担心王盼盼的身体,生孩子这件事情对于女性造成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一个养不好就会形成长长久久一辈子的月子病。
“师父,怎么样?”阮霄着急的玩,就怕自己媳妇儿不说出来。
药灵犀掉笑着夸奖:“你这丈夫当的十分不错,盼盼身体没问题,甚至养的比生孩子前更好了。
阮霄,我果然没看错你。”
“谢谢师傅的夸奖,我会再接再厉的,师父、爷爷、爸妈赶紧过来喝鸡汤,这是盼盼特意做的,趁热喝。”阮霄开心不已,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保温盒拿出来。
几个大人也不扭捏,只是一边喝着一边教育。
阮柔说:“你们两口子以后尽量不要往这边来,这太危险了。
特别是你,盼盼。
听妈的,都是做女人的,这深夜出门对身体实在是不好,而且你这刚刚生完孩子还得再养养。
对于我们你放心,你爸他能力很强,能够保护我,而且有你们的帮忙,我们现在已经过了很好了。”
“妈,你别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会保护好自己的。”王盼盼理所应当照顾老人的话,安抚到阮柔了,本来已经刚硬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捂着嘴巴嚎啕大哭,一点儿声音都没露出来,眼泪像珍珠眼一样一颗一颗流。
“妈, 你怎么了?难道是哪里不舒服吗?师父,你赶紧帮我妈看。”
药灵犀把碗放下来,拉住一只手开始把脉。
“别担心,最近情绪起伏太大,让她发泄发泄,也好。”
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看着阮柔,她也当没看见,头塞进武雷胸膛,默默抽泣。
“盼盼,你也知道这一次家里面做的事情不厚道,把这么多孩子送过来,给你一个小女娃娃照顾,真的是辛苦你了。
不过你放心,不会亏待你的,我的财产接下来都给你。”武成功的承诺说的郑重,像是发誓一样。
王盼盼都被惊呆了,刚开始接受的时候确实有些烦闷,但是后面相处好了,也就慢慢习惯了。
她不觉得那群孩子是些累赘,挺喜欢他们的。
赶忙解释:“爷爷,不用了你自己的钱,自己留着花,我有钱用的。
而且最不仅仅是武家的说,也是我们夫妻的事情,毕竟我们已经结婚了。
一容俱容,易损俱损的道理我知道。
所以,以后不要这么客气。”
药灵犀听到脑瘫的话,还是挺开心的,毕竟他徒弟没做白用功。
但是王盼盼拒绝,他又不乐意了。
本来已经放松的眉眼,一下子又皱起来。赶紧出声:“盼盼,长者赐不可辞。”
“师父。”
“盼盼,你就乖乖听你师傅的吧。”武成功是真心想送,并非是虚情假意的。
就是不知道他是为了圈住王盼盼为武家效力,还是有其他的想法。
但论迹不论心。
怎么想的不重要,得到那堆财产才重要。
“是啊,这次的事情你都亏了你。”武雷也肯定的答复。
有本事的人从来不会惦记家里的三观两走。
阮霄想着那堆东西是自己该得的,给自己媳妇儿也一样,反正最后都是给孩子也就没有跟着拒绝。
只是想着以后要是家里老人要回去,他在补偿自己的妻子。
毕竟这一碗水总有端不平的时候,而他是那个占便宜的,总会被人嫉妒,就是不知道最后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了。
“阮霄,今天看到你弟弟背着他闺女在雪地里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武雷不容拒绝的大声说话,就想把答案得到。
阮霄没有隐瞒,因为没有必要。把最近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等待父亲定夺。
阮野,他这个当哥哥都管不了,当父亲的总能管住了吧,要怎么教都让父亲来算了,他没那个本事。
“糊涂,真的是糊涂。
差一点,就差一点,我们就行为全部都做白用功。
你弟弟怎么成了现在这鬼样子?
你通知他,等他把人照顾好了来这儿找我。”武雷确定决心要管束好自己的儿子,成不成功无所谓,但是他这德训得给他收拾乖了。
“好,我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弟弟的。”
“阮霄,你,”
阮柔一听到这个消息,又开始痛哭流涕,实在不知道家里为什么这么倒霉!
难道是他们哪里做的不好?
一出事情,坏事接踵而来,让人目不暇接,简直是没法应对。
她看着儿子,阮霄已经证实了自己的能力,已经让父母对自己刮目相看。但是,作为家长把这个责任交给孩子,是他们是不作为。
实在是说不出来乞求帮助的话,因为她儿子自己知道,假如能帮忙,早就已经帮了。
家里的的兄弟姐妹,阮霄虽然嘴上说着别扭的话,但是实际行动却恰恰与之相反,事事关心,与他的性格一点都不相像。
阮柔扭转目光,把目光对准王盼盼。她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没有出口,就被所有的男人制止。
“盼盼,”
“小柔。”
“柔柔。”
“妈。”
……
“呜呜呜…
老天也要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要让我们家走这一遭?我的孩子。”
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些男人眼中都是对她的失望和制止。
她这个当家人当得心不正了。
生活了这么多年,每个人什么习性,人人都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