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蔡希德,企图依靠着数量,强行顶着骑兵,给自己制造的伤亡,吞掉唐军的时候,唐军骑兵中突然有一百多名骑兵,分裂出了马弓手的队列,拿着长矛拿着冲向叛军的两侧。
蔡希德看到这一幕,在心中怒骂,唐军的无耻,竟然将马弓手和铁骑,混在了一起,以此方式快速地进入战场,并迷惑了我。
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了混战的战场,以强大机动性,快速的猎杀着叛军。
给叛军的两侧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并开始使叛军两侧的阵型出现了松动。
蔡希德看到此幕,只能放弃两侧夹击唐军的策略,开始命令中间的部队,顶住唐军,两侧的收缩与中间的燕军重新组织在一条线上的防御。
叛军听到主将下达命令之后,迅速的开始回缩了防御,同时后方的弓箭手不断的提供支援,在短暂的混乱之后,叛军迅速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并稳定了防线。
此时,唐郡的骑兵也无法再发挥它的优势,只能撤出战场,寻找时机,再次冲击叛军。
而唐军的步兵,只能选择继续依靠武力,强行突破叛军的防御。
汉军和唐军再次陷入到了僵持中。
厮杀持续了三四个小时之后,唐军率先鸣金收兵。
安禄山看到唐军撤了之后,也没有让叛军选择追击,而是下令燕军也下令鸣金收兵。
双方的军队,同时默契的撤离了战场。
留下了满地的尸骨
今日,这一场战斗,唐军损失了三千左右的人。
叛军的伤亡则在两千人左右。
晚上
两军的大帐中,都在探讨着今日的得失。
李靖率先提出,在这个十公里左右的战场上面,任何的计谋都如同笑话一样,如果要击溃叛军的话,我们只有一个选择,从正面依靠绝对的实力碾压叛军。
郭子仪同时提出,我们必须优先解决掉叛军的骑兵。
虽然香积寺的地形,极大限制住了叛军骑兵的施展,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叛军的骑兵,会不会如同一支奇军一样,给战场带来变数。
李靖观察了整个战场的地图之后,判断出唯一能够隐藏叛军骑兵,只有南边的树林,因此,我们要在此地的左右两侧,布下了我们的骑兵,一旦叛军的骑兵出手,立刻两面夹击,解决掉叛军的骑兵。
随后,再将我们的骑兵投入战场,与步兵共同形成攻势来,将整个叛军击溃。
不过就在这时,有人提出了疑问,万一要是叛军的骑兵不在南边的树林中,该怎么办?
李靖对着陛下和所有人,郑重的说道
“战争本质上是一场赌博,我所能够做的,就是基于我手上的消息和判断,做出最有利的决断,我无法保证叛军,一定就在南边的树林,但,我不会去推卸我的责任,倘若这次我的判断出现失误的话,那就请陛下砍掉我的脑袋。给天下,给三军,一个交代。”
众人都看李靖,都把自己毕生的荣誉和生命都赌上了,也不再多说什么。当即全力支持李靖的判断。
就在讨论结束后,唐军终于得出了接下来的行动,骑兵对骑兵,步兵对步兵。
同时。
叛军的大营中,安禄山正在和手下,讨论着接下来的战斗该怎么办。
安禄山提出,将手中的全部的骑兵隐藏在南边的小树林中,一旦唐军从南边往下进攻的时候,让史思明的骑兵,夹击唐军的侧方。
同时,所有的步兵已正面抵御着唐军,在正面和侧方的攻势下夹击,唐军必定最后走向失败。
接下来的战斗,就是一战定乾坤。
··················
第二日,唐军直接拉出了全部的兵马。
十五万左右的步兵,直接铺在了整条香积寺的战线上,从东延到西,绵延不绝。
叛军也拿出了自己全部的家底,同样十五万左右的部队,也同时铺在整条战线上面。
但,双方都隐藏了自己的骑兵,将骑兵作为最后的杀手锏。
唐军坐镇军队的总指挥是李世民,中军的指挥是李靖,右军的指挥是郭子仪,左军的指挥是高仙芝和封长清。
叛军坐镇军队的总指挥是安禄山,中军的指挥是安守忠,右军的指挥是田乾真,左军的总指挥是蔡希德。
同时,史世明率领,七万左右的骑兵隐藏在南边。
唐军和叛军从早上开始来到战场,直到中午的时候,才将整个军队排列整齐布好阵线。
当正午的太阳悬挂在最高处的时候,李世明和安禄山,同时一声令下,双方的军队开始在着对方推进。
近三十万军队在这一片土地上齐身前进,其震耳欲聋的脚步声,仿佛要将这片天地给撕碎。
在一片寂静,充满呼吸和脚步的声音当中,双方的主帅几乎是在同时下令
“弓箭,射。”
战场上弓箭手,搭弓射箭的声音,整齐划一地响起来,在弓弦拉满的那一刻爆发出了整齐的音爆。
只见漫天飞舞的箭矢,由叛军和唐军共同射出,他们在空中交汇,又落在了对方的阵营当中。
铁与肉交触的那一刻,便剥夺了上百名士兵的生命。
阵中的士兵没有丝毫的波澜,即使前方的朝夕相处的兄弟,前一秒倒下,后一秒他就得踩着兄弟的尸体,继续往前进。
所有的痛苦,哀嚎与死亡都被战场的旋涡所吞噬,整片战场上面只回荡着双方将领的命令。
弓箭手依然在不断持续的射箭,并跟随军队的推进,而调整角度,双方的伤亡,不断因为时间推移而在扩大。
从这一刻起,双方都在撑着。
撑着躯体,撑着伤亡,撑着崩溃率。
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成为这片土地上的胜利者。
双方为了这一个信念,在这片土地上展开了你死我活的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