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萨注视着Lee抱着一个姑娘从飞机上走下来。
接下来是他的几个手下,也就是雇佣兵团的那些人。
飞机油箱耗尽。子弹和装备也所剩无几,那点枪弹面对他们上千人的军队,连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只有送死的份儿。
阿克萨才勉强相信了他跟伊莱莎闹翻的事。
他先给他们安排了住处。
又安排了医生给那个姑娘看病。
其实到那一刻,阿克萨都以为Lee抱着的姑娘是他妹妹还是什么人?
后来听人说是他情人,阿克萨还真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下属说了两遍他才确认。
随即回想了一下那个女孩儿又瘦又小的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
竟然不喜欢胸大屁股大的?
难怪真伊莱莎闹翻脸。口味还真是清奇。
“经不住他折腾。”
知知昏睡那两天,薄司泽已经跟阿克萨进行了几轮谈判。
基本敲定了一个反攻计划。
然后薄司泽要了两架飞机,要了一张通行证。
他准备带着他的人离开中东。
阿克萨也同意了他的要求。
会议结束后,阿克萨一边将资料盖上,一边聊了个题外话。
“外界传言你一直把亚伊绑在手头,我真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薄司泽挑眉:“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阿克萨望过去。
“你是准备做上门赘婿,你老丈人又有个儿子,你会怎么做?”
阿克萨眸中波澜微起,微微眯眼。
听这话意思,就是挖绝户呗。
艹,还真是个畜生!
幸好劳资没生女儿。
“早不杀晚不杀,偏偏还被发现。”阿克萨揶揄了一句。
薄司泽想了想,也觉得这事儿处理的不够漂亮。
无奈摇头,眼角飞的老高,那嚣张劲儿简直是把眼睛扬在头顶上。
却丝毫不见悔意。
“是啊,想着怎么也是未来小舅子,不至于要他一条命。结果不小心玩儿脱了。”
阿克萨:“……”
阅人无数的阿克萨跟这小子交了几次手,渐渐有些摸清他的脾气。
有点良心,但实在不多。
在没危害到自己利益以前,还愿意假模假样的勉强做个好人。
但是稍微踩到点底线,就会掀桌子翻脸,而且不留一点余地。
关键是这人又很强。
谁都拿他没办法。
只能看着他作威作福也无话可说。
最有趣是,这世上的强者分两种,一种是目的派,一种是体验派。
前者为名为利为权,不择手段非要得其一不可。
而后者没有什么特定的目标,如果有机会的话,这样也想试试,那样也想试试。
一切对他来说就像是玩游戏一样简单,单纯享受赢的过程,即便这把玩的不漂亮没关系,大不了重新开一把。
永远随心所欲。
也永远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显然,眼前这人是后者。
薄司泽站起来转身准备离开,阿克萨也跟着站起来。
望着年轻人的背影,他深知眼前这个人并不简单,甚至可以说是个危险的存在。
可是……
“你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也过不了那种平淡的日子,不如考虑一下,加入我们?”
他的声音突然从薄司泽的身后传来,递来一张极具挑战又倍感意外的邀请函。
薄司泽脚下一顿,略显迟疑。
阿克萨等待着他的回复。
半晌后,薄司泽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加入你们?你觉得我会甘愿成为你们的棋子吗?”
阿克萨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棋子?不,难道你依靠多安也是想成为他的棋子吗?”
*
玛姬刚从知知房间走出来,迎头就和薄司泽逆向相逢。
玛姬原本对这个叫Lee的男人印象不错,因为这两天他对那个叫小猫的姑娘很上心。
不仅是对伤势问了又问,每天用什么药,用多少药,问的又细记得又清。
连屋子里的通风照明情况,床的软硬程度,都提了特别要求。
每天早晨,还让人在房间里摆一束新鲜的花。
但这男人脾气不太好。
坐在姑娘身边,脸黑的像块炭。
人家还晕着没醒,他也不体恤一下,不紧不慢的数落。
“你说说你这什么身体,嗯?动不动就晕,一晕就晕几天。”
“叫你多吃点别减肥,跟我那么久了,一斤没见涨,还蹭蹭蹭的往下掉体重。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虐待你不给饭吃。”
玛姬走出房间时,男人都还端着架子,一点不肯低头的模样。
可等过了两个多小时,她进来换药。
便看到男人趴在床边,以一个十分不舒服的姿势沉沉入睡,手心轻轻托着姑娘那只包裹着绷带的手。
一听到医生脚步声,立马睁开眼睛,问有没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情绪突然那叫一个稳定。
女人本来就对心思细腻又深情的男人格外青睐,如果这个男人长得又高又帅,简直是满分基础上还要追加三十分。
此时,薄司泽朝玛姬点点头,玛姬看向眼前一脸冷然的黑发男人,笑着告诉他一个好消息:“她醒了。”
结果看上去绅士的男人,直接黑脸,语气不善。
“醒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越过她匆匆往里走。
突然又转过身来对愣愣的玛姬解释:“没骂你,我说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