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霆川整个人被泡在醋里。
理智全无!
民宿不比酒店。
管理相对松懈。
听到敲门声。
沈若言以为是裴明硕,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却是厉霆川。
沈若言下意识关门。
厉霆川强行挤进来。
高大的身形压迫感十足,周遭的气场凛冽骇人,像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强势地捏住她的脸,掐住她的腰,俯身堵住她的唇。
“唔……”呼吸被夺,沈若言张口咬他。
厉霆川好似不知道疼。
含着她的唇舌。
霸道强硬地攻伐。
沈若言呼吸愈发困难。
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推他。
厉霆川怕她窒息,才松开了她。
沈若言扬起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厉霆川嘴角溢了血,委屈得眼眶通红,直直盯着她,控诉道:“你们玩得很开心?前脚甩了我,后脚就和别人出来旅游。沈若言,你真够狠的!”
他痛彻心扉。
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酸得要命。
话没说完。
眼泪就掉了下来。
活像被辜负,被抛弃,被欺骗,上门讨说法的小可怜。
搞得沈若言像个玩弄别人感情的渣女!
沈若言被他吻得大喘着气,没否认他说的话,一心只想尽快打发了他:“厉霆川,我和你已经分手了,分手了你懂吗?我跟你没有瓜葛了!我想和谁出来旅游,与你有什么相干?请你马上离开,否则我报警了!”
厉霆川一步逼近她,将她拽进怀里。
沈若言挣扎着。
厉霆川双臂牢牢箍着她:“你报,我等着你告我,只要你有本事告倒我,我认了!”
话落。
他扣着她的手腕,生拉硬拽,把人拽进套房里面的卧室,大力地甩在床上,抬起手,一颗颗解自己身上衣服的扣子。
沈若言意识到他想做什么。
迅速从床尾爬到床头,摸过自己的包。
下一秒。
厉霆川丢开脱下的衬衫,朝她压过来。
她从包里摸出防狼喷雾,对着他的脸一顿喷。
“啊——”
眼睛口鼻灼烧刺痛。
视线短暂失明。
沈若言趁着这个空档,拿起包往外跑!
她没敢逗留。
立刻打车去机场,订机票回京。
厉霆川稍稍恢复些许视力,打了120,穿上衣服去医院处理。
想起第一次听江榆说,她用防狼喷雾对付两个色狼。
他那时觉着她聪明又可爱。
如今他成了那个被对付的色狼。
个中滋味……
一言难尽。
在医院里。
厉霆川想起很多往事。
想起头一次带她去老宅,天寒地冻,他为了让爷爷奶奶答应他们的事,跪在廊下一整晚。他写了字条给她,让她先回家,她却在门外站了一晚,等了一晚。回到荟山别墅,她撩起他的裤管,看到他膝盖上青紫一片,她心疼得直掉眼泪。
如今……
她心里怕是半点他的位置都没了。
她和裴明硕玩了一天,玩得很开心。
她打他的脸,打得那么重!
她用防狼喷雾对付他,毫不留情!
她不爱了!
她不要他了!
她好狠的心!
厉霆川心脏不停地抽痛,越想越心痛,越想越难受。
他不能让她离开他。
他不许她和别人在一起。
她是他的!
永远都是!
得知沈若言回京。
厉霆川也跟着回京了。
沈若言把自己关在屋里,惊魂未定。
厉霆川就是个疯子!
是她太天真了。
以为靠上IE财团,就能保住集团,不受他威胁。
可她却怎么都甩不掉他!
得想个办法彻底甩了他。
必须想个办法。
沈若言思来想去,也想不到好的办法甩了他。
只能折中先保护好自己。
她联系了安保公司,准备聘几个保镖,全天二十四小时保护她。
沈若言和安保公司约定好,第二天见面详谈。
翌日。
她打开门。
门外站着阴魂不散的厉霆川。
他的两只眼睛还很红肿。
眸底是掩饰不住的戾气。
沈若言扭头试图躲回屋里。
厉霆川先一步拽住她,把她扛到肩上。
他买下了她家楼下的房子,直接把人扛回家。
沈若言一路都在挣扎,捶打他!
厉霆川根本不知道疼。
把她扛进卧室。
丢在床上。
沈若言退无可退地缩在床头处:“厉霆川,你别过来,你敢碰我。我告诉三嫂,我……我报警,我要报警,我告你强.女干!”
厉霆川置若罔闻。
转身从衣橱里拿出两条领带。
在沈若言的激烈挣扎下。
厉霆川把她的双手双脚全捆了。
沈若言红着眼怒瞪着他,大吼道:“厉霆川,你放开我!”
厉霆川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将她凌乱的碎发勾到耳后,桃花眼里尽是偏执的阴霾:“言言,我母亲跟我说,要用真诚打动你。三嫂说,要尊重你,理解你,爱护你。我很想听她们的话,可你太不乖了。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偏不听。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他状态近乎癫狂。
沈若言眼泪掉了下来。
厉霆川动作轻柔地给她擦眼泪。
嘴唇动了动。
刚要在说些什么。
厉霆川的手机响了。
他接通电话。
沈若言对着他的手机大喊道:“救命!救命啊——”
厉霆川拿着手机离开卧室。
约莫十几分钟后。
厉霆川回到卧室。
手里多了只医药箱。
沈若言吓得头皮发麻:“厉霆川,你想干什么?”
厉霆川没有回答她,而是打开白色的医药箱。从里面取出全新的注射器,以及一只白色的小药瓶。他将药瓶里的液体抽进注射器,推掉空气。
沈若言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她害怕极了,拼命摇头。
厉霆川摁住她的胳膊,声音温柔沙哑地哄道:“乖,会有点疼,很快就好了,忍一下。”
沈若言吓得直哭:“不要,不要……”
被注射了不知道什么药物?
没出几分钟。
沈若言浑身虚软,提不起半点力气,像是一滩水,瘫软在床上。
厉霆川解开她手脚上的领带,眸色宠溺地哄着她:“言言,别怕,这药没有副作用,只会让你没力气,我不会一直关着你……”
他说着。
大手覆上她的小腹,缓缓摸了摸:“等你生下我们的孩子,你就不会离开我了,对不对?”
沈若言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厉霆川,你敢让我怀孕,我就敢弄死他。我不会给你生孩子,你别做梦了。”
厉霆川的心针扎一样疼,瞳孔血红:“言言,你别说那种话好不好?我听了心里难受。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的,不是我一个人的。你不会舍得弄死他,你不会的……”
他自欺欺人。
精神状态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