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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养心殿

宫人跑得着急忙慌,还没到建承帝跟前,就被冯德海给拦了下来。“何事如此惊慌?!”

宫人赶紧跪下,“回冯公公,边关八百里加急,西北鞑虏来犯,定北侯夏侯章亲自领兵驱除鞑虏。没想到中了敌人的埋伏,深陷荒地,不知所踪。副将请皇上示下。”

建承帝拿到边关这封密报,雷霆震怒。那些个野蛮子,竟然还不死心,屡屡犯我大邺朝的边境。

现在又将我一方大将搞得生死未卜,“冯德海,立马传夏侯煜、陆行知进宫来见朕。”

夏侯煜听到此消息,定然是要赶赴边关接任父亲的官职。十万火急,如果找不回父亲或者父亲身死,他和泱泱的婚事就堪忧了。

先不说他们要守孝三年才能成婚,即使泱泱愿意陪着他守三年的孝期。可是要远赴边疆,泱泱和他明着说过的,她吃不了边疆的苦。

先去西北看看情况吧!

等着夏侯煜走了,陆行知被建承帝留下来手谈一局。

建承帝也看出来了,陆行知心不在焉。

“虽然,朕是有些受不了夏侯章那个臭脾气,这些年,朕就将他丢在了边关,也懒得理他。原本想着泱泱和夏侯家那小子成婚,家里没个家长确实不妥。

到时丢得可是你与泱泱的面子,朕就忍了。

哪成想,夏侯章又出了这档子的事儿。

陆爱卿,你回去和泱泱好好商量商量。不行的话,朕就将圣旨收回来。朕可不愿意,泱泱去吃西北蛮荒之地的苦。”

陆行知磕头谢恩,“皇上,微臣何德何能,得您如此照拂啊。”

“哎呀,陆爱卿,快起来吧,又没外人。

其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你的妻儿都在身边陪着朕。你好了,才能为朕的江山出谋划策不是。

在山阳时,陆行知还记得不?

你还想和朕拜把子呢。

虽然朕没有和你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但是在朕的心里你早就是了。朕希望你能明白朕的苦心啊。”

陆行知一小老头了,哭得跟个泪人,皇上一直都在为他着想啊。闺女告诉他护龙卫的事情,他心里很清楚,不入陆家的府里,就是建承帝对他的信任。

只有他陆行知的护龙卫,真的就只是为了保护他陆行知的安全啊。

陆府,

陆也溪被退渔摇醒了,“二小姐,夏侯世子来了,说要见您。”

陆也溪心里就不安起来,深更半夜的,夏侯煜前来找她,想必出了十万火急的大事。“快将人带进来,你们全出去,退至院门。”

退渔欲言又止,“二小姐,不,不妥吧。”

陆也溪知道退渔的担忧,“快去吧,我和他已经有了皇上赐婚,他跑不了。这么急,想必事情不小,你们听不得。”

退渔只得按照二小姐的吩咐带人退了出去。

夏侯煜进到了陆也溪的闺房里,这是他第一次进屋子。陆也溪命人没有点灯,怕惊动了其他人。趁着月光,陆也溪悉悉索索随便披了一件外衫。

这才坐到了妆奁的独凳上,“怎么啦?这么急。”

夏侯煜此时蹲了下来,只有将硕大的身躯蹲下来,才能与陆也溪的眼神对上,才能借着月光将朝思暮想的人儿看清楚,记到心里的深处。

怕自己去了西北再无回京之日了。

“我父亲在西北为了驱逐鞑虏,中了埋伏,身死未卜。皇上急召我入宫,命我即刻启程前往西北,接替我父亲的职位。”夏侯煜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无奈。

陆也溪吃惊的站了起来,tmd,这剧情线怎么还是这走势啊。

虽说不是死亡的消息,失踪也是凶多吉少啊。

臭老天,我跟你没完!

夏侯煜蹲着没动,还是牵着陆也溪的小手,他舍不得放开呀。哪怕下一秒要分离,他都想要这一刻的指尖绕手。

“对不住,泱泱。”就让他夏侯煜做那个坏人吧,他不能害了泱泱啊。不能因为夏侯家的事情连累泱泱,让她做不情不愿的事情。

她会憋出内伤,搞不好这个妖精又要喷血了。

他真的爱极了陆也溪,她散发出的所有特质,都那么明艳动人。就像她说的,一旦离开陆家,她就像没有营养液的花儿,就会枯萎。

他不会让泱泱活成一般女子模样,深锁于闺房,没有自由,没有思想,如同行尸走肉。

她就是她自己,她就是陆也溪。

“对不住,泱泱,我们俩的婚事怕是不成了。我写了一封请罪的奏折,如果我此去.....我会秘密传回消息,你将奏折给你阿爹,他会想办法的。

这一切,我来担着,是我对不住你,我不会让一点儿脏水泼向你和陆家。

只有你好好的,我在西北才会安心。”

大狗熊声音都有些哽咽了,多么痛的决定,连陆也溪这么没心没肺的人都深刻的感受到了。

陆也溪将他拉了起来,噌,这个大狗熊也太高了。

陆也溪拍了拍妆奁的台面,示意夏侯煜将她抱上去,夏侯煜轻轻一捞,陆也溪人就稳稳的坐在了妆奁的桌子上。

陆也溪仰着头,借着如水的月光,看着这人。

“夏侯煜,只有你舍不得我吗?我也舍不得你的呀。

大不了,你就不当定北侯的世子了,换你弟弟做好了。

舍不得你的世子位置吗?还是舍不得西北军大将军的位置?”陆也溪认真的看着夏侯煜,大不了你夏侯煜做我陆家的上门女婿嘛,或者陆家的?大家都知道的,陆也溪对那个很执着的。

但是不能让大狗熊知道,不然他真的会疯。

夏侯煜急忙摇摇头,“我不贪恋这些个,只有你,陆也溪,唯有你,陆也溪。”

陆也溪似乎下定决心,认了什么,“那就好。”

陆也溪将外披丢掷了一旁,杭绸的里衣将红色衵服透得若隐若现。夏侯煜急忙转过身去,泱泱究竟要干嘛?

“夏侯煜,你转过来,看着我。”陆也溪有些不悦了,语气假意怒嗔。

夏侯煜弯下腰,两手撑住桌台,将陆也溪圈在方寸之间,两眼来回去与陆也溪的视线对视,游走。他知道陆也溪要干嘛了!泱泱你想好了吗?

陆也溪双手缠上夏侯煜的脖颈,主动将柔软的唇覆盖上了夏侯煜的薄唇。轻启唇瓣,小妖精一对鹿眼,水汪汪的,谁受得住。

这一次是朝着那个目的去的,两人都没在克制,没有再掖着。夏侯煜将人又向自己捞近了些。

妆奁上的铜镜摇晃得厉害,陆也溪怕铜镜摔出了声响,于是整个人熊抱着夏侯煜,示意夏侯煜换一个战场。

夏侯煜单手拖着陆也溪,盯着这吸血的妖精,一步一步走向了唯一的床幔。

‘名利场’游走多年,陆也溪也见了不少。像夏侯煜一般规模的,倒是第一次得见,着实有些吓到了陆也溪。

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那就来打一架吧。

不来也没办法呀,这杭绸的衣料,已经被大狗熊撕得稀碎,早已尸骨无存了。

不给这大狗熊吃下定心丸,在西北他也不会好好打仗。搞不好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回夏侯煜已薨的消息了。

不是无心打仗一心求死,就是相思成疾,药石无医。

哎,就这样吧,好好享受当下。

哎呀嘛,这满眼充血的野兽,完蛋了今日怕是要死在这床上了。

夏侯煜抱着陆也溪,珍惜着亲吻着每一寸柔嫩肌肤,消食殆尽,就快把她吃了。然而就是这般的急不可耐,夏侯煜也只是徘徊歧路,挥杆擦过而已。

夏侯煜似乎是耍杂技的高手,陆也溪就像他手中的道具,任由他炫技,他技艺高超,翻陈出新,应接不暇。

然而这人还在她耳边难耐的,呼着重重的热气,”泱泱,给我留着,我要成婚那晚。”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的最后,夏侯煜紧紧抱着陆也溪,“泱泱,既已明白你的决心,我此生绝不负你,我一定会回来娶你。你哪儿都不用去,只在京都等我,好吗?”

陆也溪疲惫极了,全身遍布红痕,眼皮都不想再抬一下,你说啥就是啥吧。

夏侯煜将人儿,放置在床帏比较干净之地,将凌乱的床铺收拾了一番,那些不堪的印记他要全部都带走,这只属于他与泱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