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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府,馥幽院

胥墨白负手而立与陆也溪对站在桂花树下。现下陆也溪的心绪已然平静,朝着胥墨白职业假笑,“诶,胥墨白,你,欲以何为?

咱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之前该给的已经都给了,我家该收的已经收了。我很满足,觉得也够救你性命的报酬了。

所以啊,胥墨白,你,现下欲以何为?”

胥墨白直勾着陆也溪,看着这皮笑肉不笑的嘴脸,心就一直被狠狠的揪着。

陆也溪朝着夏侯煜喜笑颜开,如沐春风的时候怎么那么好看呢。

夏侯煜:胥墨白羡慕了吧。老子被当成狗训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你可没有这样子的待遇,不好意思咯。

“我要你。”胥墨白一击直球,他要陆也溪深刻的意识到,他对着她是怎样的感情,要她!多于喜欢,多于爱慕,满满的占有,刻进了骨髓里,他是她的!

陆也溪冷笑出了声,“呵呵,胥墨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顶着一张家仆的嘴脸,说你要我啊?

要我什么呢?!

要我陆也溪明着做你胥家家仆的女人,暗地里陪着你睡觉吗?你要我?!

你千里迢迢从长安而来就是来侮辱我的,对吗?

你连撕破脸上这层伪装的皮,来面对我,你都不敢!却说着,要我。

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很无耻吗?!!!

把你带来的那一堆东西全部带走,我不稀罕,陆家也不收。胥墨白,别了。”陆也溪话已至此,她不想与胥墨白虚与委蛇,弯弯绕绕。

她是陆也溪不是原主,不是胥墨白勾勾小手就舔过去的舔狗。

原文中胥墨白为了权力,为了胥家,将一个无辜的女子丢在深宅大院,从未爱过她,更也没爱抚过她。

原主还是花季少女,多美好的年华,至死不知情爱为何物,两情相悦多动人,更未尝过两性的鱼水之欢,硬生生的磋磨她至死。

看到胥墨白与姜芸儿翻云覆雨,当时是怎样的撕心裂肺,才导致暴毙而亡。

胥墨白奸佞权臣!就是这样的主角,这样的人设,陆也溪怎么敢将后背交给这样的人!

说什么你很好,你值得更好的人。陆也溪连这种假话都不愿意和胥墨白说,懒得给胥墨白发这样的好人卡。做不了朋友,至死是敌人。

陆家、夏侯家相互扶持,砥砺前行,胥墨白长安再见!

陆也溪转身决然而去。

胥墨白想拉住陆也溪,少女已经决绝的转身离开了,留下淡淡的桂花幽香,他伸出的手顿在了原地。

少女行至廊角,就见柔软的小手交到了一只强有力的大掌中,很快二人消失在了胥墨白的视线。

胥墨白扪心自问,后悔吗?

他当初在陆家求娶陆也溪,多好的机会,唯一的机会,就因为自己躲躲闪闪,行至不前,瞻前顾后,计较得失,那些弯弯绕绕,陆家以及陆也溪都将他看得明明白白。

他好想告诉陆也溪,对不住。

他好想告诉她,他在补救了,他很后悔了。为了她的生辰自己准备了多久;脸上的药水是多么的刺痛;他瞒过了多少眼线才得以南下......

她的话很难听,很决绝,也很绝对。

就是这样的恣意张扬,鲜动、明艳且有魅力,陆也溪从头到脚,胥墨白都喜欢。他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陆也溪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我胥墨白想要你,陆也溪你就别想逃。

陆府,花筑小院

夏侯煜手里牵着柔软无骨,他不愿放开,这是泱泱主动第一次牵着他。

夏侯煜心跳快得都快蹦出来了,头皮一遍又一遍的酥麻。

小仙女还直达眼底的朝着他笑。

他又忍不住想要抱她入怀了,如果能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该有多好,他真的好喜欢她了。

“今日,你就赶回长安吧,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皇上要我爹去长安过年,催得紧,我们很快又能在长安见面了。你乖一点啊,别磨磨唧唧快走吧。”陆也溪也是无语,这个大块头,像个大狗熊一样,太粘人了。

“泱泱,你和我一起走吧,你跟我过年好吗?我舍不得你。”

夏侯煜:自己才来啊,赶了那么些天的路程,就为看看她,和她多待一会,想她想得紧了。

“说什么胡话呢,我爹已经同意咱们可以先订婚。婚礼要等我及笄以后再说,你是不是等不了,等不了你就找别人去吧。”陆也溪假装生气,转身背对夏侯煜。

夏侯煜高兴坏了,“真的吗,泱泱,太好了。我立马回京就去准备。咱爹可真好,我以后好好孝敬他,给他养老送终。我等得了,我一直等的就是你,泱泱,我好爱你。”

陆行知:夏侯煜你这不孝子,有你这样表白的吗?诅咒老子,会让你对泱泱的感情更深一点吗?

陆也溪被夏侯煜转正身子对着他,夏侯煜弯下腰,欲言又止,“泱泱,我....”

陆也溪上一世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她有钱有颜,也经历了不少‘名利场’。

心下了然,她就知道!这臭小孩,给他养成了什么臭毛病。

但还是垫了垫脚,柔软水润的唇儿覆到了夏侯煜的薄唇上,转瞬即离。

夏侯煜顺手将陆也溪揉进了怀里,陆也溪被夏侯煜用力的紧紧箍着,他身上散发出旷野幽静的冷香,让陆也溪懵了一下。思绪还未出来,夏侯煜的大脑袋就埋进了陆也溪白嫩的脖间,呼着热气,轻轻含了一下陆也溪的耳垂,薄唇抵着她的小耳朵,“这下可以了。”

陆也溪忙将人推开,惊得眼珠都快爆出来了,这破小孩很会来事啊。

夏侯煜爽朗而去。

长安,胥府

姜芸儿贵为溧阳郡主已经亲自来邀请胥墨白三次了,她找了各种理由邀他一会,胥墨白也找各种理由拒绝了她。

姜芸儿也明了,第一次与胥墨白见面,他冷静生疏,克己守礼,不是因为君子翩翩。

而是因为现在的胥墨白不喜欢自己啊!

上一世胥墨白面对她姜芸儿时,自己还是那样的身份,他胥墨白不顾礼义廉耻,极尽疯魔要她,只要与她一起是怎样的急不可耐,既要又要。现在躲着不见她,唯一的解释就是一开始就没有喜欢上自己呗。那又是因为什么让胥墨白后来只她不可呢?!

胥墨白的母亲谢氏将她迎进了府门,“墨儿,感染了风寒已经好几日不见好了,现下正在他院子养着呢,溧阳,你就不去了吧,免得过了病气。”

“墨儿,得你的高看呀,真是他的福气。”谢氏牵着溧阳的小手,准备带着她去自己院子里坐坐。谢氏知道儿子不在府里,躺在他病床上的也是家里下人伪装的。

儿子是干大事的人,他要出长安自有他的事由,自己不必多问。

“小舅姥姥,我还是很担心,想去看看墨表叔,您就让我去吧。”

看着谢氏也是一脸的担心不已,想必是真的生了病,姜芸儿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作为胥家的少家主,胥墨白也是忙得不得了,也许不是躲着自己吧。

谢氏妥协了,姜芸儿贵为郡主,也拦不住。床上那人无论是身形还是脸都扮得惟妙惟肖的,应该出不了岔子。

谢氏带着姜芸儿没进自己的院子直接往胥墨白的院子而去,行至院门,姜芸儿停下了脚步。

上一世未嫁进胥家之前她就住在胥墨白的主院,中堂的正中间是一座假山凉亭,偶尔胥墨白会独自在那里下棋。

她不喜欢,她更喜欢曲水流觞,绿水、荷花、荷叶相映成趣,池水清澈见底,微风拂过,荡起层层涟漪。

胥墨白看了一眼凉亭,就同意了,胥墨白真是爱极了她。

那现在中堂正中间这棵参天的大树,又是什么?大树下繁复雕刻工艺的石桌又是什么?石桌旁边的那两张摇椅又是什么呢?

谢氏看着姜芸儿盯着树,“你墨表叔啊,也不知道发什么疯,从江南回来就改了原来这院子里的假山凉亭,搞来这棵桂花树。开始移栽来的时候还开着花,也还好。现下光秃秃的,一点儿景致也没了。”

姜芸儿止步不前了,上一世她见过和这株差不多的桂花树,在陆也溪住的偏院里。

那一夜,她与胥墨白都太忘情了,两人难舍难分,即将登顶,陆也溪悄摸进了密室。

姜芸儿知道陆也溪躲在角落里偷看了好久,她刻意与陆也溪的视线对上,挑衅地看着她。

对呀,她就是故意的。

自己浓艳明丽,媚骨天成。陆也溪不知趣儿,就是不挪正妻的位置。姜芸儿就是要陆也溪好好看看,她爱而不得的这个男人在自己的身下是怎样的风流倜傥。

陆也溪你一个七品县令的女儿永远都体会不到。

陆也溪跑了,胥墨白盯着她的背影,很久很久,但是没有追出去。

陆也溪在她住的偏院里,上吊死了,死在那棵桂花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