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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知审查着梁家小厮以及卖药妓馆老板的口供,事无巨细。治梁家一个管家不严,有违伦理,图谋不轨,强奸未遂,谋财害命也不为过。只要梁家不乱来,他还是可以让这份口供,在他手里不发酵的。

总共三份,他拿走了一份,其他的让衙役存档架阁库。

家里的门房来报,来了贵客请他赶紧回去。陆行知就着人备了马车,车上他已经知道来人是要来给山阳县投资的。正猜着,备选了几人,看看谁要给他加大投资,就到家了。

一进务惠堂,客座上男人看上去不惑之年,约长陆行知几岁。目光锐利,气吞山河,不怒自威,看过来的眼神张扬恣意。

站在他身侧的是昨夜赠酒的精瘦男人,与客座上的人卑躬屈膝低声交谈。

陆行知一看原来是陇山老爷主仆二人。

冯德海正在向建承帝禀报,陆行知嫡次女陆也溪灵山寺救胥墨白,引发梁家退婚一连串的事儿。建承帝听完面带笑意,随后放声大笑,霸气外露。这几个小的连同老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陆行知不自觉的走到陇山老爷的面前,八尺之外都能感觉到,长期浸淫在权力巅峰自带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双方各自见礼,自我介绍。

陆行知再次打量,自称陇山,气势无比的老头以及随身伺候的精瘦仆人海德。

陆行知很自然地就被这种气势所降服。“你坐”,建承帝抬手,示意陆行知坐在他下手。

陆行知顺着他的手势坐下了,“好”。

陆行知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究竟哪儿不对劲呢,但是又觉得本该如此的。

薛氏带着仆人进来了,听说来了贵客,亲自给客人送来了朱家的梨。见陆行知坐到了客座,并且还是下手位,也很疑惑。招呼他们吃梨,虽然老爷是很败家,不得不说,“这个梨呀,确实蛮好吃的,请老爷们尝尝。”

薛氏揶揄几句,也出去了,就此刚刚还比较局促的两人,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两人从老婆孩子聊到地方经济,从地方经济聊到民生百态,从民生百态聊到时下政治。陆行知关于政治就比较敏感,都收着聊。

眼看天色不早,两人都意犹未尽,相见恨晚,陆行知又留着建承帝与冯德海吃晚饭。席间,冯德海正要每一样都验毒试菜,建承帝暗中给了手势,冯德海才就此作罢。

陆行知饮茶间正好瞄到,有喝茶的动作做掩饰,建承帝与冯德海都没有注意到,陆行知仿佛吃到大瓜的瞬间表情。

席间推杯换盏,吃了晚饭,两个旗鼓相当的臭棋篓子又约着手谈了几局。最后听说隆山老爷还住在酒楼客栈,这可不得了了。

陆行知盛情邀请两人住在陆府,还特意让陆管家,把馥幽院收拾一番,又新添了不少物件进去,关于投资的事情可以留下来慢慢聊。

建承帝主仆住进了陆家的馥幽院,看着院中那棵繁花正茂泛着幽香的桂花树,建承帝一夜好眠。

陆行知将人送到馥幽院,准备回主院歇下了,可是仿佛又什么东西要脱口而出,他喜滋滋的去了闺女的花筑小院。

陆也溪正准备睡觉,退渔来禀报说老爷找她,在她院里面的书房等着,陆也溪收拾收拾就去了。

“闺女,今天来咱家的那个隆山老爷,我怀疑他身份不简单。”陆行知一副不得了的表情。

陆也溪今儿就听阿娘说:阿爹有贵客接待,晚餐都没和她娘俩吃。阿娘还说:那两人相谈甚欢,陇山老爷是来给新区投资的大金主,你爹可卖力了。

“很有钱吗,爹他要投很多钱吗?”陆也溪觉得他爹好可爱,如果只是投资她可是有很多方法让这个陇山老爷投钱的,他爹这个成就感,必须鼓励。

“不是的,闺女,我怀疑他是长安来的钦差--周越深!”陆行知一脸这就是真相,快夸我。

“真的是他?”陆也溪也很惊奇,“他来咱家是?”

“这时从北方来,还特意接近我,我觉得他就是周越深。官盐毕竟在我山阳县水域出的问题,到不怕他查,爹能感觉出来他是个好官。见识见地,谈吐不凡,思想、格局都挺大,并且皆都利国利民,爹决定帮他。”陆行知肯定的点点头。

陆也溪感觉到他爹有些醉意,说话还有点小可爱。“好,阿爹,我支持您,但是您还是继续假装不知道他的身份比较好,免得让他觉得咱家有刻意之嫌。”他爹如果不穿上马甲,这个钦差就会想东想西了。

得到小闺女的支持,陆行知高兴地嘱咐小闺女几句,就回主院歇息了。

长安,胥府

胥墨白在胥克寻书房,父子两人相对而坐,胥克寻的手中举棋不定。“墨白,这步棋下去,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

胥墨白接过他爹手里的棋子,“父亲,我们也没有后路了,即使这箭不射出去,他也不会放过我们,走吧,父亲”。

建承帝以出宫礼佛为由,带着冯德海已秘密前往江南,为着官盐而去。

委派太子姜颂监国,命中书令上官赞、大将军郭奎、太尉李斯年共同辅助太子处理政务。

命大皇子姜景宸辅助并分管:吏部、工部,兵部。

建承帝为历练太子,原就有刑部、户部、礼部一直由太子掌管。

两人分管六部,又相互掣肘,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胥克寻位列太师之位,又是太子的授业恩师,却被排除在外,这是很危险的信号。

“父亲,兖州赵弼,冀州程重,豫州李贵才以及青州沈确,这些个和咱陛下一起打江山的兄弟,暗中派人透漏点消息出去,这几位未必不会有所动作,毕竟他们对郭奎的意见可不小。”

“咱的先皇后,大皇子的生母,郭奎的姐姐,难道郭奎不想做点什么?同样的,李贵才的女儿、沈确的妹妹同样为陛下生下了三皇子、四皇子,他们不想争一争?

他们不想,三皇子、四皇子也不想?

咱们陛下看似掌握了平衡之道,其实这就是祸端,大皇子让他们看到了希望!父亲,乱!这就是我们胥家的机会。

当年的兄弟中,您和齐王、还有陛下关系可是最亲的,但他也是最防备你们俩的。其他人虽然离开了长安去了驻地,但人家手上有兵啊。齐王为您马首是瞻,同样是无兵无权。

对,齐王有五千兵马驻守在他的封地扬州余杭郡,享受着余杭郡的食邑,人却困在了长安,和无兵无权有何分别。”

胥墨白轻呡一口茶,黑棋落子。

“长安,还有其他长在京中的小的,野的,几位皇子未免不想动。这京城就得动起来,乱起来,太平静了,别人就该想着法子来动我们胥家了。”

胥克寻听出儿子的利弊里面,太子也是乱中的一员,可以说是受祸端的那一方。“我们还是得帮扶太子,毕竟你姑姑对胥家挺维护的,她也是胥家人。”

“父亲,还是得看看。太子如果看懂了陛下的布局,他如果还想着那个位置,必不会与我胥家走得太近了。”

破釜沉舟,夹缝求生,胥家的未来并不好走。胥墨白希望父亲看得见眼前的困局,如果一味的保太子,胥家不仅会被踢出局,而且下场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