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有一个可能,对方担心女娃儿太过晃眼,把她换成男孩子模样。
他们去的地方是热闹的市区。且,路线跟平平安安带他们去的路线是一样的。
就在张队长怀疑人生时,平平喊了一声,“伯伯,停车。”
“停车。”张队长下意识地开口喊司机停车。
他看着怀里的平平,“怎么了?”
平平指着外面打扫卫生的扫地大叔说,“人就在那个垃圾车里面。”
啥?张队长和沈玉白等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外面那个装满垃圾的车子。
孩子在里面?孩子……没了?
这个想法刚刚掠过,安安就说:“好好的。在隔板下面。”
闻言,大家松了一口气。
还好,孩子没事。
张队长喊人下去拦截那个大叔,被平平拦住,“等下!还不是时候。”
张队长嘿了一声,“你怎么知道还不是时候?”
安安老气横秋地接话,“伯伯,有条大鱼。”
张队长才不管什么大不大鱼,孩子不能有事。
见大爷收拾好那处的垃圾,准备走了,他着急地要上去。
“伯伯。”平平喊他,“稍安勿躁。”
他这句话好似有种魔力,张队长忽然冷静下来。
他刚想问他接下来怎么办?
他们要怎么跟上去?
他们这群人,目标太大,很容易打草惊蛇。
是不是分开最好?
平平说,“不用。我有法宝。”
平平说着,从背包里掏啊掏,掏出一条红艳艳的蛇来。
这一看就有剧毒。
车内的每个人,头发都竖起来了。
下意识远离小家伙一些。
平平没管吓到的众人,摸了摸小红的脑袋,对它说,“去吧。”
小红从他手中溜走,快速窜进垃圾车里,被垃圾车带走。
众人看着这一系列的事发生,久久回不过神来。
蛇,能听懂奶娃娃的话啊?
垃圾车消失在他们面前,张队长下令:“不能让他这么离开我们的视线。下去几个人跟上去。”
队长这边刚下命令,电话响了。
一看是上级领导,他疑惑地接听。
“让你的人撤回来,别去打草惊蛇。”
“可是那孩子怎么办?”张队长担心的是孩子受伤害。
“让你撤就撤,这是上级领导的部署。”
听到领导的话,张队长恍然大悟,没想到只是以为一个绑架案,却跟上上级领导的任务撞上了。
同时也心酸,“孩子的母亲得知孩子失踪,多痛苦难受,上级领导知道吗?还有,你们这是违反规定。”
上级领导勒令他不许动,挂了电话。
张队长没想到以为的绑架上升到重大案子。
现在上级勒令他不许动,那就是真的不能动。
否则打扰到上级领导的计划,放走重要罪犯,就是他们的大过了。
“现在怎么办?”张队长下意识开口,充满迷茫,“这人是救还是不救?”
“当然救了。”他们人都追到这里来了,放手回去,不可能的。
张队长眼睛一亮又一亮,“你有办法?”
安安打了个哈欠,“伯伯你好笨哦,平平刚刚不是给了个办法吗?”
平平说,可以跟上去了。
不用张队长吩咐,驾驶室的小林启动车子,跟了上去。
垃圾车已经不见了,是平平给指导路线的。
一路走走停停,来到郊外的垃圾场百米之外。
百米之内,风一吹,臭味熏天。
平平让大家下车,钻进草丛,潜伏进去。
张队长是个老警员了,一走进这里就察觉到周围不一样的气息。
他带着小队下车,还是和沈玉白一样,一人抱一个崽,猫着腰前进。
脸上和露出来的手臂,脖子被草割破了皮,痒痒得很难受。
沈玉白感觉自己是出来受苦的。
他更想不通为什么要带着龙凤胎跟着警察来这里。
救人这种事,应该是更有经验的警察做的。不是像他这种啥都不会的人来。
看龙凤胎白嫩的脸上划出来的红痕,他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小舅舅,你太高了。再低一点。”安安小声地提醒他。
沈玉白下意识打嘴炮:“舅舅就这么高,矮不了。”
下一秒他被人拽了一下,矮一下身子,紧接着有什么从他头顶穿过。
他看不到那是个什么东西,但本能地觉得是危险物品,抱着安安躲进草丛里。
刚才拽了他一把的张队长亦是如此。
抱着平平就地一滚,进草丛里藏起来。
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被发现了。
会这么干脆利落开木仓的人只有敌人。
暴露他们自己陷入危险中是其一,影响到上级领导的部署是其二。
张队长感觉自己完了。
平平感觉不到张队长崩溃的心情,他正在和小红搭话。
也不知道一娃一蛇嘀咕了什么, 奶娃娃听着眼睛一亮又一亮。
他赞赏又鼓励地摸了摸小红的脑袋,把它放回背包里。
转头面对丧着脸的张队长,“伯伯,有大功劳。要不要?”
“要不起。”张队长欲哭无泪。
他现在只祈祷事情结束,不要离开自己亲爱的岗位。
平平见他没有反应,只好转向自家不远处的舅舅,“小舅舅,有个大功德,你接不接?”
几分钟后,张队长和沈玉白领着龙凤胎来到领导的隐藏地。
领导看见他们到来,气得脸红脖子粗,“胡闹,简直胡闹,谁让你们乱来的?”
“回去,通通回去。”领导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张队长,“你来就来,你带着这几个……”累赘差点脱口而出。
最后憋出:“普通人来做什么?要是出事,你赔得起吗?”
张队长被骂到狗血淋头。
平平等他骂完了,再次让他们走,他才开口:“伯伯,你们是不是在发愁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都在什么位置?”
“我知道哦。”平平的语气轻松得好似在讨论等一下喝多少毫升的奶量。
这里的领导纷纷看向张队长怀里的平平。
面对一众大佬的视线,平平很淡定,眼神也足够纯真无邪,还冲他们笑了下。
不等他们问出心中的疑惑,平平就噼里啪啦地说出自己得到的信息。
声音清脆稚嫩,莫名地让人相信。
待他说完最后一个字,老潘问他,“这是谁家的孩子?”
沈玉白举手,“我家的。”